当天半夜,李榷和郭汜在攻城前敲定计划:
“郭汜你带兵佯攻正门。”
“我带精兵偷袭东南角弱点。”
郭汜有点不屑一顾:
“几千老弱防守的小县城而已,随便攻进去。”
不是郭汜吹牛,而是四千凉州兵真没把弘农县看在眼里。
就这种县城,只需五百凉州兵就能拿下来。
四千?
根本用不上!
所以,郭汜只带着八百精兵来攻正门了。
但刚接近城池,郭汜就觉得不对头:
“嗯?怎么这么臭?谁放屁了!?”
校尉忙指着弘农县城:
“是里面传出来的。”
郭汜啐骂道:
“这群蠢货在搞什么,等进城了,杀的他们吓出屎尿来。”
“哈哈,那味道岂不是更冲了……”
“蠢货,闭嘴,攻城!”
另一边,李榷在闻到了臭味之后,很明锐的意识到城墙上准备了粪桶。
李榷便让人找来了蓑衣:
“城中懦夫肯定会用屎尿恶心我们。”
“大家忍一下,拿下来县城,让你们劫掠三天!”
李榷身边的三百精兵大震,披上蓑衣、蠢蠢欲动。
这时,正门的郭汜开始强攻了,并且吸引了大部分的兵力。
李榷立刻下令强袭,且他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爬向城墙。
城墙上的守城士兵早有准备,当头泼下来了滂臭的灰黄液体。
好在李榷这边早有准备,他大喝道:
“上!憋着一口气冲上去,我们就赢了……干!好烫!”
李榷猛然发现,这些屎尿竟然是煮沸的。
李榷只被洒上了一点,就烫的生疼了。
而一些不惧屎尿、没有躲避的精兵就惨了,被煮沸的金汁浇得满身都是。
惨叫声和怒骂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李榷惊悚的看到身边将士被烫的满脸通红、挂着恶心的屎尿,在城墙下打滚。
他们自以为准备了蓑衣、万无一失。
结果,三百精兵一股脑的上来,大半都被屎尿淋了当头。
顿时就丧失了战斗力。
而城中不费一兵一卒,便瓦解了他们的第一次甚至是唯一一次偷袭。
“撤!”
李榷不甘心却明智的下达了命令。
正门的郭汜很不满的带兵下来,埋怨道:
“怎么撤了?你不是说东南角肯定好攻吗?”
李榷没好气道:
“他们加强防御了,而且还煮沸了屎尿淋下来。”
郭汜这才看到不远处一群被屎尿烫伤的精兵,他急忙道:
“你带军医了吗?这些人被屎尿烫伤,很容易感染。”
“会感染吗?”李榷有些怀疑。
郭汜一脸急躁道:
“当然会,你忘了有些羌族部落喜欢用沾了屎尿的箭射人了?”
李榷想起来了:
“没错,而且感染后死状无比凄惨。”
李榷满脸后怕,刚才差点被屎尿泼中烫伤,好险啊。
不过,李榷的脸色紧接着又狠辣起来,他叫来亲兵,吩咐道:
“把烫伤严重的聚到一块,都杀了!”
都杀了?
这可是两百精兵!
郭汜正想劝解,却见李榷眼神冰冷的看来,道:
“你也见过被感染人的下场,所以给他们个痛快吧。”
郭汜无奈的问:
“你没有带军医?”
李榷哼道:
“谁知道一个小县城也能让我们吃瘪。你带了吗?”
郭汜也耸了耸肩,表示没带。
“要杀人也不能在军营,就说带他们去疗伤,弄远一点杀。”
“呵呵~还是郭汜老弟有手段,好,就按你说的办。”
李榷郭汜折腾大半夜,攻城是不可能攻城了。
俩人便下令休息,等到明日一早再攻城。
毕竟在俩人看来,弘农王是插翅难飞了。
这弘农县也唾手可得。
只不过,清晨的时候,李榷郭汜等人都被惊醒了。
他们听到军队奔走前进的声音,散在外面的斥候也送来消息:
“西边大约有三千军赶来,其中半数骑兵,似乎是华阴县杨家的军队。”
李榷不敢相信:
“杨家?杨彪敢跟我们作对?”
郭汜披甲上马,招呼百余骑便要去质问。
李榷让副将集合军队,他也跟着去看了。
向西数里迎上前进的队伍,郭汜纵马上前呼喝:
“我乃董相国麾下飞熊军校尉郭汜。来者何人?”
对方队前,几个将校拥簇着一老者御马上前,那老者声音洪亮的喝道:
“我乃杨彪,特来勤王,尔等速退。”
李榷挥戟喝骂:
“来的好!奉相国命令,来带杨大人和弘农王回去。”
“杨彪,还不乖乖前来随我等回去。”
杨彪怒喝道:
“乱臣贼子,如今又做当道之犬,杨家儿郎们,给我拿下。”
杨彪左右的将校们应声,呼喝上前。
郭汜李榷带来的兵少,自知不是对手,便先撤了,但临走前也放狠话道:
“不知好歹,等我们回禀了相国,大军压来必屠弘农!”
杨彪毫不畏惧的回应:
“我杨家儿郎岂怕死乎!”
“必跟尔等血战到底!”
杨彪怒啸之余,还御马冲锋,他虽骑术一般,武功也不济,但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杨家三千军豪壮的冲向凉州军,李榷郭汜抵挡不住,竟被杀得后退十里。
弘农县城之围就这么解了。
城中徐荣见此,立刻带着千余精兵出城,在县城北面的高坡上筑垒。
刘辩虽然不懂兵法,但也看出徐荣高明,不由点头:
“就感觉这徐荣是战略大家,防守个小县城屈才了。”
这时,杨彪带着一群杨家将校进城了。
只是,当他见到刘辩之后,却不由愣住了。
“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威严端庄、一身帝王气了?!”
“我记得他当初登基时畏畏缩缩,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这才短短俩月没见,就脱胎换骨了?!”
“不过……这样的殿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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