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
蔡牧打量着突然起身,口中言说着立刻向董卓告发王允的吕布,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他本以为自己要再费些口舌,才能说服吕布转变观念。
谁料,吕布表现的远比他想象中的果断。
为了验证吕布“告发王允谋逆”的言辞,是否是发自内心的改变……
蔡牧拍拍屁股起身,来到吕布左肩一侧站定后。
他对着吕布半认真半玩笑的揶揄道:“岳丈!真豪杰也!”
“小婿还以为你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
“会像那曾经的西楚霸王和虞美人的凄婉爱情一般,心中对那贱婢貂蝉念念不忘,铁血柔情的询问我,该如何能在相国面前留其一命呢!”
说话间,蔡牧时刻留意着吕布脸上的微表情。
但凡自家岳丈吕布神色间对他方才的提议流露出丁点的迟疑和意动之色,他都不会跟随吕布去见董卓。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将军临机,最忌难断,稍有差池,累死三军!
他可不想看到吕布因为一贱婢貂蝉,在对王允动手的时候,再生出什么变故。
若真如此……
他不排除在今晚出了吕布的中郎将府邸后,立刻带着父亲蔡邕和妹妹昭姬,甄姬南下荆州,躲避接下来注定会发生的长安之乱。
至于选择避乱荆州,而不去父亲蔡邕学生曹操占据的兖州的原因嘛。
一是已经成婚的蔡牧,对人妻曹有点犯怵。
二是他准备在刘备未来入主荆州的时候,趁机投资一波。
刘备能否克胜曹操,三兴大汉什么的,蔡牧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
以刘备的仁义和为人,他们一家子在蜀汉治下安然渡过一生当是不难。
毕竟。
千古仁义汉昭烈,岂是虚言?
蔡牧一侧,吕布听清楚了蔡牧对自己的揶揄打趣。
他“呵”笑一声,眉眼间满是对蔡牧所言担忧的不屑。
“伯治贤婿,正如你所说。”
“那貂蝉,不过是一司徒府区区贱婢!”
“既是贱婢,岂能和王侯将相这等千古不朽的功业,相提比论。”
“布,收回先前所说的那些对其一见钟情,山盟海誓的胡话。”
“而今来看,某当时果真是中了那王允老儿的算计,被猪油蒙了心。”
“否则。”
“一向醉心于习练武艺,志在沙场军阵厮杀的某,岂能为那贱婢貂蝉的美色所惑。”
吕布否定的很坚决。
一口一个贱婢的称呼貂蝉,就差说跟她不熟了。
可在下一刻。
吕布则是话锋一转,对着蔡牧没个正形,挤眉弄眼的说道:“再说了!”
“那贱婢貂蝉再美,能有先帝遗留的嫔妃滋味好?”
“等到相国死了,某家承了他的基业,掌控了整个关中之后……”
“布也要学身在郿坞的相国那般,尝尝先帝妃嫔的味道。”
说着,吕布还一脸同情怜悯的望着蔡牧。
“可惜,伯治你已经娶了玲绮,是某的女婿,不能再拈花惹草了。”
“你如果是布的手足兄弟……”
“某定当暗地里分润你几个先帝的妃嫔,让你销魂一把。”
蔡牧:“……”
蔡牧无语的凝望着吕·不正经·厚颜无耻·对貂蝉拔掉无情·灵帝妃嫔爱好者·布,他的心中可谓是操淡至极。
自己是不是对岳丈吕布刺激的有些过头了?
不怪乎蔡牧这般想!
而是因为根据他当下的观察,蔡牧发现:
比起历史上那个英雄难过美人关,受形势所迫为求自保,不得不走上诸侯割据之路的吕布而言……
他眼前这个被他激发了野心,主动参与乱世逐霸的岳丈,变的已经不是决策果断,志在天下那般简单了。
好像……
还觉醒了某些与曹操相似的奇葩爱好。
甚至。
他比曹操还过分。
曹操喜欢的不过是人妻。
而自家岳丈如今惦记着的,却是先帝刘宏的女人。
心中这般嘀咕着,
但在面上,蔡牧才是一本正经的对吕布回复道:“好叫岳丈知晓,小婿的心中只有玲绮!”
“其他胭脂俗粉,牧从不放在眼里。”
“另外。”
“小婿善意的提醒您一句。”
“即便将来相国死了,您接手了其在郿坞留下的那一干先帝妃嫔……”
“您若是想玩弄她们的话,也当暗地里收敛着玩。”
“大汉人心尚在。”
“您给先帝戴绿帽子不要紧……”
“但,您不该堂而皇之的打大汉的脸面。”
听到蔡牧道出的规劝之言,透过今晚的翁婿交心之谈而早就被蔡牧谈吐见识所折服的吕布,重重的点了点头。
“暗地里玩弄先帝的妃嫔吗?”
“伯治贤婿,你这句话,某记住了!”
吕布轻轻的拍了拍蔡牧的肩膀,示意其跟上后,大踏步的向府门外走去。
不是吕布不想继续跟蔡牧交流下去……
而是吕布清楚。
当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义父董卓为了赴王允今天上午的宴会,才从长安以西二百五十里外的郿坞特意赶了回来。
以吕布对董卓的了解,其最多今晚在长安城的相国府内留宿一宿。
如果错过了今晚……
等到明日天一亮董卓动身折返郿坞后,他们翁婿俩再想告发王允谋逆之事,就只能长途跋涉的亲往郿坞禀报了。
届时。
一个来回折腾,就是五百里。
在那期间,如果王允得到什么消息,而提前发动谋逆……
他吕布必然是黄泥烂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离去的吕布身后。
蔡牧看着自家岳丈的背影,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话说,他刚才那番话是那个意思?重点不该是应当保留有对汉室颜面的尊重吗?
神特喵的让您暗地里玩弄妃嫔!
压下对吕布的腹诽,蔡牧连忙紧随其后,出府往相国府方向而去。
……
相国府。
一间用来洗浴净身的浴房之内。
在一众相国府美貌侍女的服侍下,刚刚沐浴完毕的董卓,此时心中一片火热。
想到今日白间司徒王允敬献给他的,那个气质清纯,眸含媚态的司徒义女貂蝉……
董卓恨不得连衣服都不穿,立刻飞步去往相府的东厢房主卧。
然后,把那个尤物按在身下,好生临幸一番。
阅女不少,连皇帝妃嫔都玩弄过的董卓可是一眼看出。
那名唤貂蝉的女子,还是个雏儿。
“你们快点揉干洒家的头发!”
“如果半刻钟内洒家的头发还是湿的,洒家让士兵活剐了你们。”
满脸横肉的董卓不耐烦的出声催促。
想到貂蝉的他,有些等不及了。
其这话一出。
正服侍着董卓浴后更衣的诸多侍女,顿时噤若寒蝉。
尤其是正在用锦帛给董卓小心翼翼擦拭沾着水露发丝的侍女,更是被吓的几欲哭出来了。
注意到周遭侍女对自己的畏惧……
董卓则像是很享受自己所为似的,大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
“瞧瞧把你们吓的!”
“洒家非是那等嗜杀之人!”
“你们惹咱不满意了,咱至多把你们一个个剁碎了喂狗。”
董卓这般一说,服侍他的侍女愈发的惶恐了。
但。
再怎么心生惶恐,此时也无一人敢跪地求饶。
因为她们明白。
她们一旦那样做了,惹得董卓心烦的她们,只会死的更快。
不光是一个人死,而是连累着所有姐妹一起死。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一道令所有侍女松了一口气的阴仄通禀之声。
“相国!”
“中郎将吕布,协同其婿蔡邕之子蔡牧,言说有重要之事,请见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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