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呢,朕欲修建同稷下学宫一般的学宫,为朝廷招纳一些世族大家以外的贤士。听说孟德有些文采,想请孟德起个名字。”
“曹孟德自然思绪如电,闻言之间,已经猜到了两位老头的态度。
“陛下,不如叫鸿文如何?”
“甚好,但这学宫教员一职,朕想要卿来当,当然这不是个闲职,也是要带兵打仗的,不然开这学馆岂不空耗国财?”
刘辩褪下了曹操有些异味的袜子,神色间没有丝毫嫌弃。
“臣,身无寸功,岂能为学宫教员?”
“不妨事,朕要说的第二件事,便是大功一件,孟德可要小心仔细地办好啊。”
刘辩示意曹操入浴桶中,曹操不敢拒绝,赤裸着身子入了飘满花瓣的桶内。
“陛下直说就是,臣肝脑涂地,也不敢马虎的。”
“好!我知道你虽然是宦官出生,却想极力摆脱这个身份,如今大将军何进欲除十常侍,朕觉得全部除了太过残忍,便让张让作为内应供出其余人的罪证,好让孟德下手。”
刘辩见自己的浴桶还没来,就在这板凳上,趴在浴桶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浴桶内,曹操猛然一抽,溅起了些许水花,“臣有罪!”
“小事,朕不怪你,孟德可知朕派你去的真意?”
“臣以为,陛下觉得臣出生宦官,可能会对他们留手?”
“对咯!不过只可对人留手,钱财却要全数充公的,土地嘛,给他们留点养身的便可。”
此刻张让刚好进来,欲要此后刘辩更衣沐浴,刘辩的话,被他听得真切,并且一阵感动。
“让啊,后面的到时候就有劳你和孟德出力了。”
刘辩说罢,不用张让动手,三下五除二便脱下了衣衫,跳进了自己特制的浴桶中。
温热的水中不仅飘着花瓣,还放着些许养生的药材,让刘辩一阵舒坦。
张让见状,想要此后刘辩洗澡,“伺候孟德吧,孟德练兵辛苦了。”
于是,两人便在刘辩面前,商量起捉拿其余常侍的事情。
洗漱完毕,见两人谈得也差不多了,“孟德,明日司空唐瑁,要来太庙觐见,希望你在他之前,独自,给朕一个喜讯。”
“诺!”
曹操眼光闪烁,泪光浮现,除了感动,此时又多了一层敬佩,想不到少年天子不上朝,在太庙之中竟然依旧有雷霆手段。
“陛下,臣或可同去,那些腌臜人藏宝之处,臣也晓得一二。”
刘辩看着懂事的张让,笑道,“去吧,此后你可要与大将军重归于好,莫要平添朕的烦恼啊。”
“臣感陛下天恩,怎能再行逆天之举。”
张让此刻也是感动的,刘辩不仅解了悬在他头上的利剑,还送了他出资学宫的士人好感,虽然有出卖同僚的嫌疑,但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皇权和公理。
张让这样想着,从原来的躬身驼背,变得趾高气扬,同曹操一同出宫,直奔西园军营。
“呼!还真是,没看过无间道真当不了这谜语人!”刘辩拿起温热的毛巾,敷在了自己脸上。
待他拿下毛巾时,一张稚气未脱,却又倾国倾城的脸,正凑到了他的鼻尖。
可能因为对方的容貌,刘辩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了一丝沉迷。
“你是何人?”
“臣妾唐姬,母后已经告知我,陛下应允了婚事,所以臣妾来探望陛下。”
唐姬说罢,便跪拜在桶边。
“这样啊,我看你和朕一般大小,便嫁入了宫中,也是苦了你了。”
刘辩起身,一众太监急忙前来伺候他。
“臣妾不苦,臣妾也曾在家父教导下读过些书,方才在门外听了陛下的决断,觉得陛下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臣妾…喜欢陛下。”
唐姬伏在地上,笑脸绯红。她的言语让一旁的太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辩虽然先前威严无比,却没管小太监的笑声,历来明君,恃强却不凌弱。
“你去告诉母后,你我年纪太小,你且暂住在母后宫中几年,也好替我尽孝。”
刘辩穿好衣服,扶起了唐姬,唐姬闻言,珍珠般的泪水却从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悄然滑落。
“陛下又不要我了?”
“不是,朕初登天子位,当以国事为先,不能因私废公,不然落人口实啊,况且你我年纪尚小,来日方长。”
刘辩说罢,便有请礼唐姬之意,唐姬本就是司空的掌上明珠,哪受过如此冷遇,立刻一把抱住了刘辩。
刘辩无奈,对待这样的小美人也不能用强,只得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仍她哭泣。
半刻后,唐姬似是哭累了,刘辩这才捧起她的下巴,在她的樱桃小嘴上轻轻一吻,“待你及笄,你我大婚后,朕绝不让你离朕身边。”
“拉钩……”
唐姬泪眼婆娑,看得刘辩心中一软,“天子一言!”
她心中一喜,却依旧不曾离开太庙,反倒是红着脸低着头,尽显女儿家的柔媚之态,“陛下……能不能……”
“还有何事?”
刘辩强忍心中邪念,抓紧了一旁的玉玺。
“再亲…亲一下。”唐姬的声音细弱蚊蝇,刘辩却听得真切。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刘辩心中想着,立刻调用起玉玺中的国运,让自己保持清醒。
处理完唐姬的事情后,刘辩开始总结自己做的事情。
请两位师父无可厚非,天子也是需要武艺的,并且王越和童渊在自己身边,能带出更多的人才。
何进那里,等他回来,送上常侍的人头,应该也会安分许多,加上自己和他舅侄的关系,日后还是需要依仗的。
张让自不必说,想必三次爬出太庙的事情不仅传遍了都城,也让他彻底加入了保皇党。
唯独曹操,他不觉得自己能用如此手段,立刻收服他。
“不过话说回来,皇帝的身份毕竟占着大义啊,很多事还是方便了许多。”
刘辩对自己这两日做的事情还算满意。
但很快又有难题摆在他的面前了。
“各州郡太守,各自为政自不必说,人的野心都是滋养起来的,不乱还好,一乱起来,只怕又会和黄巾起义时那样跨州连郡。”
“还是要把注意力暂时放在加强自身皇权以及笼络人心上。”
刘辩想着想着,便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张让已经笑意盈盈地前来伺候了,“陛下,曹校尉和唐司空在门外等着呢。”
“宣进来。”刘辨正了正神色,说道。
“臣,唐瑁、曹操,参见陛下。”
“免礼。”
刘辩挥了挥手,示意唐瑁先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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