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着还在发愣中的傻子二人组。
无奈地摇摇头,开始耐心向二人“科普”。
“我先不谈你这两张【杀】能不能打中别人。”
“你跳过了摸牌阶段,也就是放弃两张牌,只视为打出一张【杀】。”
“这不就是意味着你放弃了回合外的防御能力。”
“而且放弃可能摸到的【锦囊】牌?”
“而且你还要在损失一张武器牌的情况下才能打出第二张【杀】。”
“本身摸到武器牌概率就极低,一场战斗下来你手里能有几张?”
经过曹操这番透彻的分析,本来因为获得技能而激动无比的夏侯渊越听越绝望。
曹操看着逐渐低下脑袋的夏侯渊,对此很是满意。
在骄傲自满给人带来的诸多教训之中——丢脸,是危害性最小的。
“你还年轻,妙才。”
曹操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他拍了拍陷入抑郁状态的夏侯渊,接着教了夏侯渊一个道理: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天才。”
“你我要明确一个点,那就是我们都不是天才。”
曹操目光宛若冰刃,但这冷冽的目光之中却也包含一丝为人兄长的温情。
“我的技能也是很普通。收益低的可怜。”
“但这并不是我们就此沮丧颓唐的借口!”
夏侯渊微微一愣。
包含热泪的眼眶在这一刻终于兜不住了,泪珠止不住地滚落到地上。
他转头望向曹操,这位在少年夏侯渊眼中已经是顶天厉害的男人。
夏侯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孟德哥,我想问一个问题。”
“真的有提升自己技能的方法吗?”
曹操面露诧异的表情。
意外向来性格于三人中最为软弱的夏侯渊,能主动提出这种问题。
待到他听清楚问题后,曹操脸上浮现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笑着摇摇头道:
“对不起,妙才。我不知道努力是否真的能让我们的技能变化,变强。”
“妙才,我不想欺骗你。”
“如果为了安慰你,我大可以拍着胸脯说,未来的努力能够改变一切。”
“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能告诉你,至少我们已经看到有界限突破的案例。”
说完这些,曹操弯下腰来,捡起地上方才被自己摔碎的酒坛碎片。
拿起其中一块还兜着些酒水的瓦片,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自从出兵清缴黄巾以来,再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妙才,元让。再去端来几坛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呃…”
夏侯惇沉默了片刻:
“孟德,你刚才摔的,就是唯一一坛。”
“什么,那你们刚才为啥没有阻止我?”
“不是,你摔的那么果断也没给我们机会啊……”
…………
给人虚假的希望是这天下最残酷的酷刑。
它就像拴在毛驴面前的胡萝卜。
无论多么努力,多么勤劳,那份给予自己无限动力的希望都是虚假的。
等到谎言被戳破,这个将自己的人生都建设在虚假谎言之上的人。
到头来收获的便只有无限的绝望。
洛阳,大将军府。
当朝大将军何进正在屋内喝着闷酒,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写在帛带上的信件。
“这个袁本初,在搞什么鬼?”
何进喝几口小酒,用酒精麻痹了平日里有些怯弱的自己,越喝越生气。
“明明说好了,能拉来荀家支持我,我都跟陛下那边说好了。”
“这司空位置空出的钱,还是我替他垫上的。”
“这群狗日的门阀,得了好处还不办事……”“哼,还不如那群剁了的根子的太监!”
“至少那群太监收了钱,起码真的会办事…………”
其实,要是让何进选择最愿意与之合作的“伙伴”。
他真的会首先选择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
而不是那群自诩文化人的士族党人。
这或许是因为他何进本身就是屠户出身,说到底是一介粗人。
能当上这个大将军也不是靠着功绩。
何进心里清楚,他们何家之所以还能有现在这个地位,完全是依赖妹妹肚子争气。
给刘宏生了个大胖小子,还是皇长子。
他虽然没有读过太多书,文化水平堪忧。
但官场上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经过这么些年来的打磨,何进已然是一名合格的政客。
“本来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何进眉头一皱。
他之所以选择私底下通过袁家新秀袁绍牵线搭桥。
联系荀家等洛阳城外部的大家族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何家。
“如果不是陛下突然变了心。”
“天天嚷嚷着不喜欢我们家辩儿,我哪里用的着花这么多钱?”
想到这里,何进咬咬牙,他端起手中这一装饰精美的酒盏。
若是能平平安安当一个外戚,也没啥不好。
可是时局瞬息变化。
如果刘宏真的选择传位给小儿子刘协,那么他们何家将从此万劫不复!
因此,他必须排除一切不利于侄儿上位的风险。
哪怕用尽任何手段,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力保刘辩登基。
“如果联合士族的这条路走不通,我又该走哪一条……”
何进陷入了沉思,他望向空荡荡的左右。
偌大个将军府内,居然没有一个能与之询问良策的幕僚?
这不禁让何进发出感叹:
“等到这场闹剧平定,我也是时候招揽一些忠心于我的幕僚了。”
“要不然,我这个开府开的,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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