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历史悠久,春秋时名为“少习关”,战国时更名为“武关”,在秦朝时与函谷关,萧关,大散关并称为“秦之四塞”,整座关城建立在峡谷间一座较为平坦的高地上,是沟通关中地区和荆州南阳地区的重要通道。经常玩三国类游戏的一定知道,函谷关、潼关和武关是中部地区的三座雄关,潼关扼守长安东部,潼关前“三英战吕布”可谓家喻户晓,函谷关则守卫洛阳西部,而长安洛阳两座超大城市则谓之京畿之地,是当时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与之相比武关则逊色许多,但想从长安洛阳一线南下,不翻山越岭不绕路的情况下,武关则是必经之路。
而就是这座雄关,南北方向两侧都由高大的城墙依山而建,中间圈起的部分则有几百亩地(据传,天下雄关雁门关,内城有几千亩地),内里治所、驿站、民房、校场等一应俱全,就在这座不知多少年月的校场内,正在发生一场激战。
“铿——”“咔——”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两戟架住一枪,双方全力硬拼了一记,力尽收手,双方各后撤了一步,左侧鹰钩鼻的瘦弱男人持双戟蓄势待发,右侧银衫血衣男人持枪略显颓势,手中银枪颤抖不已。
眨眼间,华斋欺身向前,左手短戟虚掩,右手短戟如毒蛇一般,在暗处不停的吐着信子,“铿”左手一击荡开明烛身前防守的银枪,右手一击直扑面门而去,明烛急闪躲过这致命一击,而双戟却得理不饶人,一击又一击,荡起层层戟影,明烛左支右绌,身法灵活异常,但明眼人都知道,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这两人都是走敏捷路线的,但第一击,力道上华斋还是强了半分,明烛知道不能力敌,因此想凭借身法消耗华斋的体力,就是不知道华斋能不能及时反应过来。”校场周边被士兵围的层层叠叠,对于崇尚个人勇武的军队来说,这种高水平的1v1单人战更是不可多得,而张绣站在校场一角,盯着校场中激斗的二人点评道,当然,也不乏虚心求学者等在张绣身旁,毕竟张绣不单单是他们的主公,也是师从童渊的当世一流高手,其眼界和点评有时对武艺的提升有时比挥枪千次更加有效。
这时场中变化又起,随着体力的下降,戟影的锋锐逐渐刮到明烛,几个回合下来,明烛身上就多了几个口子,鲜血岑岑,而华斋体力下降的似乎更加厉害,挥戟速度慢了下来。
“喝!”华斋怒吼一声,戟法路数立变,如果之前的戟法路数似层层浪花,那现在的戟法路数就似阵阵狂风,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虽体力消耗剧增,但明烛已避无可避,仅仅三招,一抹亮银便据明烛喉咙寸许不到。
“你败了”华斋冷冷的盯着明烛。
回顾整场,不足三十回合,华斋全程压着明烛在打,武艺上确实存在差距。
“牙将威武!”周围士兵大吼道,“牙将万人敌!”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狂热着,毕竟自己主场依靠个人勇武战胜强敌,对于任何一个统军者都有着不俗的士气提升。
明烛面色灰败,口中喃喃道,“贼将猖狂,大汉无望,呜呼!”说罢,提枪便欲自戕,幸张绣眼疾手快,“嗖”,一把匕首狠狠的钉在了明烛持枪的右手,明烛吃痛,银枪应声而落,激起一片烟尘。
张绣缓步走上,“武艺差便罢了,脑子也不好使吗?”“我家主公乃大汉建忠将军,宣威侯张绣,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吧!”华斋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嗤笑道。
张绣走至明烛面前,命人取来节杖,汉代的“节”从外形上看,是一根七八尺左右的竹杖,在它的顶端处,还装饰有旄牛尾,总之就是个身份象征。
“拜见建忠将军,卑职有眼无珠,将你们当成了黄巾贼人,恕罪恕罪!”明烛不顾手中流出的溟溟血渍,伏地跪首。
“起来吧,我无意追究,但——”张绣话锋一转,“你去将原武关的三百余守军统练编军,与我带来部队合练成两部,去吧!”“属下,领命!”
其实张绣早都知道亮出自己正牌军的旗号,那武关原守军统领明烛便会乖乖投降,但收人不收心,头领心不诚,士兵更何谈心齐,用华斋凭武以夺其勇,在用旗号之正以夺其势,语言嘲讽以夺其智,区区三百边军便入自己之手了。
随着三百多边军的加入,人数来到了一千八百人,其中华斋任牙将,统八百人,为一部,其主要成分为流民、山贼、张氏降兵,另外明烛任郡尉,统八百人,为二部,其主要成分为武关边军、流民,另外一百精锐号“锋锐”,为精中选精的最强战力,刘雄为其百人将,最后百骑(号百骑,实际只有连人带马的骑兵约五十人,另有马二十多),胡琼为其百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