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数据监控,他早就分析出了田家贵的这些举动会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只是起初的他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一个只会打螺丝,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中年男人,是掀不起什么舆论水花的。
于是他将田家贵请到公众面前,想让他狠狠的出丑。
不过至少,他现在和这些洋人站在同一条船上,他们犯不着拉自己下水,肯定做出的事情是对自己有利的。
可是他不认同洋人暗杀田家贵的做法,和鹰国不同,自己的祖国对于人命是极其看重的。
像是矿场一旦出了事情,整个矿业就要整顿,整个市局都要排查,损失程度远远超过一条人命。
今年的房屋倒塌案,一群学生在违建房屋内吃饭被压在石头下面,丢掉了三十条人命后。
全国上下所有的危房都开始整顿,也才三十条人命,一下就让这么多的警察局,市,国家都纷纷出动调查。
田家贵已经是网红了,而且已经和自己挂上了关联,整个学院里的老师都知道是自己请的田家贵,不止学院里的老师,还有电视台的主持人,自己是特意打过招呼了,非田家贵不请自己不出镜。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懊恼,这不是妥妥的把自己给拖下水了吗,自己怎么会放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可是懊恼已经没有用了,眼下,这群洋人要是暗杀了田家贵,这个对社会没什么用处已经人到晚年工人命丢了没什么,可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在台前,已经见到过王警督了,那位警督的双眼比杀人犯还可怕,他一想起那身白色的衬衫和台上装填着冲锋枪的警察,他的脑海中响起几颗子弹射出,霹雳啪嗒穿过自己脑干的声音。
他不想死,他的海外别墅,全部都要!
一旦这群洋人把田家贵暗杀了,他们倒好,除掉了自己的一个眼中钉,大数据机器又能够在网络上疯狂的回复,灌输自由的新潮思想。
可他肯定会被挖出来,他自认为自己在王警督的面前,待不住一分钟就会全部说出来。
所以目前自己必须将自己隐藏起来,千万不能暴露在警察面前。
“现在不能杀田家贵!”
汪教授猛的起身,他站了起来,身上颤抖着。
这让对面的黄头发的洋人觉得有些诧异,这平日里非常冷静的汪教授,怎么好像快要破防,受不住了。
他可是国内最顶尖学府的心理学专家,一个心理学专家难道连自己的情绪都不会控制了吗。
这下黄头发的洋人发出一声嗤笑,渐渐的周围的洋人都笑了出来。
汪教授自觉的自己太尴尬了,他失控了,这太不应该了,自己还是教心理学的。
他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还在嘴硬,认为自己绝不是因为田家贵才破防。
黄头发的洋人双手撑着眼前的长方桌轻声像哄小孩一样问:“那么汪教授,您还有什么比暗杀更好的办法吗?我这边可没有耐心了。”
汪教授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想起来了田家贵的软肋,一个女人,吴丽丽。
他又露出自信的笑容看着洋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我不能干掉这个田家贵,让他自己精神崩溃,那么我任由你们处置。”
黄头发的洋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又对上了眼,相视一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
随后洋人从腰间抽出一把87式手枪,拍打在桌子上,就你汪教授会拍桌,他们不会?
想着,洋人觉得自己也出了口气,他继续说:“我们的子弹只会射向值得打的人,你,汪教授,这点事都办不好,就自己处理自己吧。”
话一落,汪教授的胸中倒吸了一口气,手枪拍打在木桌上发出的铁和木头碰触,子弹在弹匣呢碰撞的哐当声,和落下的厚重的响声,自己脖子上的人头,感受到了一股坠落感。
然而,他已经别无选择,洋人在他面前将手枪的弹匣里的子弹卸了下来,空着子弹的手枪滑滚到了自己的跟前。
黄头发的洋人手中握着子弹,上下晃动着,他盯着汪教授的眼睛说:“失败了,我派人送上子弹,你想好了吗?汪教授。”
汪教授深吸一口气,不过小小的工厂打螺丝的工人,他会怕?
他从桌子上收起那手枪,将它放进了自己随身的腰包内,对着洋人说。
“放心,小蚂蚁而已,我一只手碾死就行了,用不着大炮,浪费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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