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这东西的身上只是一根丝线来吊着而已。
但是等我把刀刃甩过去的那一刹那间,我猛然觉得手心当中一痛。
我立刻把手给缩了回来,此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心当中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一根根被划破出来的血线。
此时不断地有鲜血,从我的手指之间滚落而下。
我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我在甩动刀刃的时候触碰到了空中的某种东西,所以说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的身上吊着的绝对不止一根细线。
我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最粗最清晰的一根,而其他的细腻的如同牛毛一样的丝线几乎完全看不清楚。
只是此时我的鲜血滴落在上面,瞬时间有颗颗血珠,顺着这牛毛一般的丝线往下垂落。
我这才能够看到这空气当中闪烁着的那几根寒光凛凛的丝线。
但是我相信这只不过是划破了我手指的几根而已,其他的丝线很可能还隐藏在暗中。
我立刻调转方向,准备逃出去。
这个东西出现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如果继续跟这个家伙在这里耽误时间,我真的担心我可能会死在这。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间,我能够听到身后传来了悠悠的一声笑声。
随后我的头顶上方就传来一声叹息。
“你又何必要跑呢?反正你也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跑出去了,我本来的目的就是你,如果你不跑的话,我也不会伤害别的人怎么样?”
我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要跟我谈条件。
我立刻回头向着那个黑影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我总感觉这个声音好像并不是来自这个黑影,反而是来自我们的头顶上。
虽然也是我的身后,但是位置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我立刻抬起头来向着天花板上看了过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我才看到我们的头顶上的房梁之上,那里赫然坐着一个人影。
不知道他的身旁是被他撒了什么东西,那些火焰来到他的身边,大概将近一米远左右的位置的时候都会迅速停止燃烧。
火焰压根没有办法波及他,而他的手指在轻微地晃动着。
紧跟着下方的那个黑色的衣服的家伙也跟着不停地扭动着。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东西应该是木偶师傅。
他们一般通常控制木偶来作为自己的杀器。
而且他们的行踪一般都相当的诡秘,甚至他们制作出来的一些木狗也极为的神秘。
一般的人是很难能够弄清楚其中的秘密的。
如果刚才不是因为偶尔看到了那种细腻的丝线的话,说不定我的压根就不会知道地上与我相对应的居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木偶。
毕竟这个家伙只是在走路的时候,只是腿上有些踉跄而已。
看起来就好像是腿脚受伤了一样。
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假人。
看到前方的场景之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现在我几乎不敢想象,一旦这个家伙控制着木偶再向我杀过来,我究竟还有没有反抗的余地和机会。
我忍不住抬头看着他。
“我最近一段时间虽然遇到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我好像没跟谁为敌吧?”
“除了那个暗中要杀害我的家伙,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你和他认不认识,但是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矛盾吧?”
我慢慢地向着窗户的旁边靠近。
虽然我一直跟他说话,但是我正在小心翼翼地想办法找到我逃跑的道路。
我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
当然我的动作还是引起了那个家伙的注意,他向着我看了一眼之后,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你还真以为凭借你的这几句话就能够从我的面前逃走了,我告诉你,我一直在观察着你的动作呢?”
他说完之后又指了指旁边的窗户。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现在试着看看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就行了。”
我清楚地看到那只木头人被他猛地一扯,紧跟着木头,忽然转头向着房顶上面一跃而去,随后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那个木头人连带着控制他的这古怪的家伙,两个人的动作相当一致,他们就在半空之中扭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仿佛是在等着我下一步的动作一样。
虽然我不清楚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的木头人给拽了上去,但是很明显他给了我机会。
也就是说趁此时机,我完全可以从屋子里面逃出去。
我立刻向着窗户看了过去。
现在我唯一的可以逃生的地方就是这个窗户了。
我毫不犹豫地立刻转身,就向着窗户的方向扑了过去。
然而就在我那转身的刹那间,我猛然看到这个家伙的嘴角露着一抹笑容,很明显我所有的动作都在他的预料当中。
他应该就是故意的,引起我心里的猜忌和怀疑,并且故意地引导着我向着窗户的方向逃窜。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他肯定就在窗户的旁边设置有陷阱,所以我绝对不能够直接这么冲过去。
我猛地把我的手指往前面甩了甩。
然后几乎就在下一秒,我突然间感觉到我的手指上一阵疼痛像是有什么在我的手指一样。
紧跟着细密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我迅速向后倒退了半步。
就在我后退的那一趟那间,我分明看到我的正前方向,空中挂着几颗血珠。
很明显,我知道那前面的窗户的旁边应该是挂着几根透明的丝线。
因为我冲过去的时候完全没有办法看清楚这几根丝线,所以在我撞上去的那一刹那间,这东西直接就划破我的手指,瞬间我的鲜血就挂了上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血珠才帮我看清楚了前面的陷阱。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没有想到这丝线的坚韧程度居然如同一柄饼刀刃一样,如果刚才我就这么直挺挺地撞上去的话,那么等待我的结果必然是直接撞碎在这丝线上。
我的身体肯定会被这些丝线给四分五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