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庭院里,杂草丛生,荒凉得如同鬼蜮。
沈墨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凭着直觉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影壁后闪现出来——是沈慕白,沈家的老管家。
沈慕白面容枯槁,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冲到沈墨面前,二话不说,将半截青铜灯芯塞进他手里。
那灯芯入手冰凉,像是某种动物的骨骼,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腥味。
沈墨还没来得及询问,沈慕白就猛地推开了地窖的铁门。
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就在沈墨踏进地窖的瞬间,异变突生。
林婉如的血丝如同活物一般,从他后颈的伤口处蔓延开来,迅速缠绕住他的整条手臂,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与此同时,苏晚虚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1912年……沈家少爷在祠堂……”
“啊!”沈墨痛苦地呻吟一声,猛地回过神来。
现实中的青铜灯突然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嗡鸣,灯芯上的纹路开始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沈墨后颈的纹章和林婉如手臂上的伤口同时渗出蓝色的血液,如同两朵诡异的蓝色妖姬,在黑暗中绽放。
沈慕白见状,脸色大变。
他用哑语比划着,似乎想要告诉沈墨什么:“灯油……是沈家祖坟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婉如的血丝就如同毒蛇一般缠绕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沈慕白的双眼暴突,脸色涨成青紫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地窖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字迹,如同鬼魅一般,触目惊心:“以双生祭品之血,祭永生之门!”
沈墨握紧灯芯的手开始碳化,一股灼烧的疼痛传遍全身。
苏青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断绝血脉,还是……永生?”
沈墨看着手中逐渐碳化的灯芯,又看了看被血丝缠绕的沈慕白,以及墙壁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字,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咬紧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缓缓吐出一个字:“生!”
青铜灯燃起的刹那,幽蓝的火焰如鬼火般跳动,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嗡鸣,震得地窖嗡嗡作响。
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沈家祖宅的地基,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轰然塌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下空间,目测至少百米之深,像一个通往地狱的巨口。
这哪里是什么地窖,分明是……一口巨大的古墓!
林婉如手臂上的血丝,此刻如同活物般疯狂生长,蜿蜒伸展,与沈墨手臂上的血管连接,形成一张诡异的血网,将两人悬空吊起,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苏青尖锐的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看啊,沈墨,这就是你们沈林两家的……合葬墓!”
合葬墓?!沈墨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地底空间的景象,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数不清的棺椁,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一眼望不到边际,如同一片死亡的海洋。
每一具棺盖上都刻着“沈林”二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森之气。
而在所有棺椁的中央,一口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格外醒目,棺内躺着一位少女,容貌竟与苏晚一模一样!
沈慕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扯断了沈墨的左手。
鲜血喷涌而出,与此同时,断裂的左手飞出一道青铜色的光芒,那正是青铜灯的灯芯!
灯芯如离弦之箭,精准地插入了水晶棺。
棺内少女猛地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神与苏晚残魂重叠,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我……才是真正的苏青……”
话音未落,林婉如身上的血丝突然暴涨,如同无数条血色蟒蛇,瞬间将沈墨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血茧,将他彻底吞噬。
林婉如那娘们儿,简直是疯了!
在血茧之中,沈墨看到了苏青的真身——一个由无数沈林两家血脉凝成的透明人形,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却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
它缓缓张开无面的嘴,仿佛要吞噬一切,又仿佛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更可怕的是,地底所有棺椁的棺盖上,都隐隐浮现出了沈墨和林婉如翠绿色的面容,若隐若现的,如同无数个被困的灵魂,在无声地呐喊……
“不……”心里大声喊,沈墨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消散,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知道,自己正在被吞噬,被融合,成为这恐怖存在的一部分……
腥甜的血气充斥着沈墨的感官,他被裹在血茧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血,浓稠得像化不开的仇恨,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让他几乎窒息。
耳边,苏璃的啜泣声如泣如诉,像一根细细的针,一下下扎在他的神经上。
“你终于来了……沈家的血脉。”这声音,虚弱却又透着诡异的兴奋,让沈墨不寒而栗。
他努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透过血茧,他看到苏青的真身——一个由无数沈林两家血脉凝成的透明人形,像一个扭曲的玻璃制品,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却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
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像恐怖片里的BOSS,沈墨心里疯狂吐槽。
更让他震惊的是,水晶棺里的苏璃,竟然和这玩意儿形成了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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