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噬魂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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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像冰水流过他的血管一样确定,这个盒子里藏着他们纠缠命运的关键。

“这……这是……”沈墨结结巴巴地说,但陆远山打断了他,声音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胜利。

“双生血脉的契约,”他嘶哑地说,眼睛里燃烧着狂热的光芒。

“它将你们……永远束缚在一起。”

这些话悬在空气中,像一个跨越时空低语的黑暗预言,是对纠缠命运的宣判。

沈墨突然意识到,斩断这种联系,这个血脉契约,是打破无尽生死轮回的唯一办法。

但代价……代价是他自己的一部分,他过去的一段回忆,一段他舍不得失去的记忆。

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祭坛崩塌的轰鸣还在耳畔回荡,碎石像雨点般砸落,呛人的尘土弥漫。

沈墨紧紧攥着苏璃消散后留下的金粉,心口像被掏空了一块,空荡荡的,只剩冰冷的绝望。

脚下地面骤然裂开,他猝不及防地跌入黑暗的裂缝。

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

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低头一看,那片原本安静地躺在手心的金色鳞片,此刻竟如活物般刺入血肉,金色的血液顺着掌纹流淌,与苏璃的金粉交融。

金粉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瞬间化作一条蜿蜒的蛇形光带,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他包裹其中。

时空仿佛在这一刻扭曲,耳边传来尖锐的啸叫,眼前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时,沈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古朴的木质家具,昏黄的灯光,墙上挂着泛黄的老照片…一切都透着一股浓郁的民国气息。

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躺在雕花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插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珏,鲜血顺着玉珏的边缘缓缓流淌,染红了衣襟。

女子眉眼间依稀可见苏璃的影子,却多了几分成熟和凄婉。

沈墨心头一震,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让他无法触碰到那个女子。

“双生血脉必须断在现世!”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墨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祭坛的石柱后。

他手中拿着一面青铜镜,镜面映出沈墨后颈重生的金色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沈墨后颈的鳞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瞬间化作金色的血液,浇在青铜镜上。

镜面泛起涟漪,映出一幅画面:濒死的苏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块破碎的玉珏塞进他的怀中。

“你母亲才是真正的契约容器!”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沈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面容狰狞的女子站在他身旁,正是苏璃的前世——苏无夜的亡魂。

话音未落,一根绣花针穿透时空,刺入沈墨的肩胛。

绣花针的尾部缠绕着一枚细小的金色鳞片,与守灯人长老手中的青铜镜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声。

剧烈的疼痛让沈墨几乎昏厥,他咬紧牙关,努力保持清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守灯人长老缓缓抬起头,露出隐藏在黑袍下的面容,苍老而阴森,“一切…才刚刚开始……”

祠堂的空气瞬间凝固,比老陈醋还酸,比鲱鱼罐头还冲,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沈墨淹没。

墙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幅壁画,画中是一位年轻女子,眉眼间带着沈墨熟悉的温柔,正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颈处蜿蜒的蛇形图腾,与苏映雪、苏璃身上的印记如出一辙,像是一个诡异的家族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沈墨瞳孔骤缩,心脏像擂鼓般咚咚作响,震得他耳膜嗡嗡直鸣。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壁画,指尖却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触碰到了千年寒冰。

这感觉,就像吃了一根过期的雪糕,又凉又膈应。

守灯人长老的黑袍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青铜铃铛,叮铃铃地响成一片,像一曲来自地狱的丧乐,扰得人心神不宁。

“沈家血脉必须献祭才能封印楚昭!”他嘶哑的声音如同夜枭啼叫,在祠堂中回荡,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入沈墨的心脏。

献祭?

封印楚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墨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宕机了,信息量太大,他有点处理不过来。

他就像一只误入服务器机房的蟑螂,看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和闪烁的灯光,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沈墨怀中的玉珏残片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金粉,原本黯淡的纹路逐渐浮现,变得清晰可见,就像老照片修复了一样。

苏璃的残影在玉珏中若隐若现,她痛苦地嘶吼着:“去地宫找陆远山的疯癫日记!”声音凄厉,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还没等沈墨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入一个时空漩涡,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于洗衣机的甩干桶中。

耳边传来尖锐的呼啸声,眼前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像是一部被剪辑得乱七八糟的电影,让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守灯人长老手中的青铜镜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镜面裂开无数道细纹,最终轰然炸裂,碎片四溅,像一颗颗闪耀的流星,划破黑暗的夜空。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时,沈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窖,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令人作呕。

昏黄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地窖中简陋的陈设。

一个身着破旧长衫,头发蓬乱的男子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陶罐和一堆刻满血纹的竹简……“这些秘密…必须…藏起来…”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将竹简小心翼翼地埋进陶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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