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要原地爆炸了。
克隆眼球?
黑科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他脑子疯狂跑马的时候,林秋棠一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的玉珏!”
玉珏?
沈墨这才想起,苏璃给他的那块残玉还贴身带着呢。
拿出来一看,嘿,还真亮了!
发出一种幽幽的、很不妙的光芒,和林秋棠脖子上那条诡异的蛇形胎记遥相呼应。
这感觉,就像是两块磁铁,不对,是两块臭味相投的磁铁!
更邪门的是,林秋棠手里的青铜镜也开始闹腾,画面一阵扭曲,竟然映出了另一幅场景——2015年的考古现场!
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家伙,正热火朝天地挥着锄头,吭哧吭哧地挖着什么。
而那个坑洞的位置,我去,不就是他家祠堂吗!
这帮家伙,刨他家祖坟刨得挺带劲啊!
时空漩涡闭合的瞬间,沈墨突然觉得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原本的血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细密的金色鳞片。
那鳞片不大,但质感冰冷,像某种古老生物的甲胄,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轰隆隆……”
祠堂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挖掘机的声音!
这群盗墓贼,动作还挺快!
林秋棠的脸色瞬间煞白,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一样。
她死死地盯着沈墨,声音都开始发抖:“一切都提前了……”
就在这时,原本就破败不堪的祠堂墙壁,终于承受不住时空之力的冲击,轰然倒塌。
壁画碎裂,尘土飞扬,一股古老而邪恶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咔嚓……”
青铜匣,自动开启了。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气,从匣子里涌了出来。
紧接着,一只眼睛,一只混沌而妖异的血红色眼睛,猛然睁开!
那眼睛里,充满了怨毒、不甘和疯狂的执念,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
“苏映雪的肉身在2015年……”
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直接在沈墨的脑海中炸开。
与此同时,沈墨后颈上的金色鳞片,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猛地扎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啊!”
剧烈的疼痛,让沈墨发出一声惨叫。
这滋味,比用烙铁在他脖子上烫了个洞还要难受一万倍!
“她才是真正的容器!”
苏璃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在他的脑海中尖叫。
林秋棠脖子上的蛇形胎记,也开始疯狂地蠕动,仿佛一条真正的毒蛇,要挣脱束缚,择人而噬。
青铜镜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在镜面上映出了一张脸——一张和楚昭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
“沈家血脉,必须断在今日!”
林秋棠的表情变得狰狞而疯狂。
她猛地抓起那本破旧的疯癫日记,朝着沈墨狠狠地甩了过去。
日记的扉页上,浮现出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字迹:
“双生血脉,需同生共死。”
“桀桀桀……”
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地底深处传来。
紧接着,祠堂的地砖开始寸寸碎裂,一道穿着黑色祭祀长袍的身影,缓缓地升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无比苍老,但眼神却冰冷得像毒蛇一样的女人。
她的手里,拄着一根刻满了蛇形纹路的骨杖,杖头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血红色宝石,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第52代容器已选!”
守灯人祭司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不带一丝感情。
她脖颈处的鳞片,也开始泛起幽幽的寒光,与沈墨后颈上的金色鳞片遥相呼应。
“休想!”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猛然响起。
陆远山的亡魂,抱着一卷竹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守灯人祭司冲了过去。
“别让苏映雪的执念重生!”
陆远山嘶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竹简狠狠地砸向了守灯人祭司手中的骨杖。
青铜匣子就像一口憋了千年的老痰盂,猛地喷出一股浓稠的黑雾,呛得沈墨直咳嗽。
雾气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凝聚,那赫然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她眼角眉梢还带着少女的娇羞,却伸出颤抖的手,死死拽住沈墨的手腕,语气急促:“当年偷换的是楚昭的……咳!”
还没等她说完,守灯人祭司手中的骨杖就如同毒蛇吐信般,猛地刺穿了沈母的幻影。
幻影如肥皂泡般破裂,消散前一秒,那双温柔的眼睛,竟然变成了和苏映雪一模一样的混沌红瞳!
我去,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沈墨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蜘蛛网,剪不断理还乱。
祠堂外,挖掘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就像催命符似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沈墨的神经。
林秋棠突然脸色一变,她猛地抓起一块青铜镜碎片,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咽喉!
“快用我的血!”她嘶吼着,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雾。
血雾中,竟然浮现出半张苏映雪的脸!
这剧情,简直比狗血剧还狗血!
时空,在这一刻扭曲。
一个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吸力。
沈墨、守灯人祭司,还有那半张诡异的脸,都被吸了进去。
就像是被抽水马桶冲走一样,身不由己。
2015年,考古现场。
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沈墨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懵逼了。
他背包里的玉珏残片,突然悬浮起来……
“这玩意儿,又想干嘛?”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考古队员,指着玉珏残片,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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