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秋棠的喊声被机械的轰鸣声淹没,周正阳的机械手臂,如同毒蛇吐信,穿透层层时空迷雾,直指小唐白皙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沈墨猛地反手扣住小唐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后,语气急促而决绝:“你颈后的鳞片对准我心口!”
时间仿佛凝固,小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她,后颈处三枚鳞片—幽蓝、赤红、金黄—如同被点燃的火炬,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沈墨胸口的金鳞也呼应般闪耀起来,两股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奇异的光柱,直冲祠堂顶部。
祠堂的镜面顿时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1912年的景象在镜中浮现——昏暗的烛光下,年轻的沈母面色苍白,颤抖着与苏映雪签署一份血契。
那场景,如同古老的默片,无声地诉说着一个被遗忘的故事。
机械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青铜齿轮开始逆向旋转,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如同时间倒流。
附在洛阳铲尖端的老吴残魂,此时放声狂笑,声音尖锐得如同金属刮擦玻璃:“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当年陈鹤年偷换的不是契约内容,而是‘不必必须’的顺序!他真是个老六啊!”
林秋棠的灵体惊愕地看着这一切,下意识地拽着沈墨朝青铜匣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墨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匣子上,“咚”的一声闷响,匣体表面泛起一阵涟漪,浮现出四代人血契签名的重叠投影,如同交错的命运线,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这时,镜中的沈母残魂完全现身,她哀怨地望着这一切,而就在同一时刻,中年苏映雪突然撕开身上的伪装,露出一张与沈母一模一样的脸,语气冰冷:“我们本是同卵双生!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她猛地抓住小唐的手腕,而沈母也同时抓住了沈墨的手腕。
四人的鲜血在空中交汇,如同盛开的曼陀罗花,交织成“必须不必”的镜像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周正阳的机械躯壳突然开始崩解,一块块青铜碎片如同落叶般飘落,露出他脖颈处一道狰狞的旧伤疤痕——那是1943年,被沈母所救留下的印记。
他眼神迷茫,喃喃自语:“原来…我本就是…轮回的终点…”
“轰!”的一声巨响,四重时空的祠堂地砖同时塌陷,露出地底一个尘封已久的木匣。
木匣中,静静地躺着沈母1912年的私密日记,泛黄的扉页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字:“血脉相融时,青铜即归土”。
仿佛是印证了这句话,巨大的机械兽在契约悖论的冲击下,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化作漫天的青铜雨坠落。
最后一块齿轮“当啷”一声落在小唐脚边,上面赫然刻着1943年张教授祖父留下的字样——“轮回终章”。
一切,终于结束了。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青铜锈的味道,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漫长而悲伤的故事…
周正阳的机械身躯崩解成漫天青铜雨,最后一块齿轮落在小唐脚边,齿轮上刻着“轮回终章”四个字,仿佛一个不祥的预言。
众人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祠堂的地砖便塌陷,露出地底深处一本泛黄的日记——沈母1912年的私密日记。
日记的出现,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张教授,这个老学究,激动得像个孩子,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日记里除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还有关于轮回契约的隐晦记载,看得张教授时而皱眉,时而恍然大悟,活像个戏精。
沈母的残魂飘荡在日记旁,眼神复杂,像是在追忆似水年华,又像是在担忧未来的命运。
她看着日记上的字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最终归于沉默。
“这日记……提到了一个地方……”张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精光,“迷雾山谷。”
“迷雾山谷?”沈墨和小唐异口同声,这名字一听就感觉危机四伏,阴森恐怖,妥妥的冒险副本入口。
张教授点点头,指着日记中的一段话:“日记里说,迷雾山谷里藏着解除轮回诅咒的关键之物。不过,这山谷可不是什么善茬,里面据说有强大的神秘力量守护,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听到这话,沈墨和小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他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咋办?
当然是迎难而上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富贵险中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去!”沈墨语气坚决,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沙场的勇士。
“我也去!”小唐紧随其后,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冒险什么的,最刺激了!
苏映雪本体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年轻人就是冲动啊,也不想想,这迷雾山谷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万一有去无回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这轮回诅咒一天不解,大家都要跟着遭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就在众人准备动身前往迷雾山谷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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