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是我招呼不周，李总一来就让您碰到这种事。”苏春芬微笑着客气地说。
“哪里哪里，这么大的场面，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呢。”
两人客套着往前走，周围的目光全聚焦在他俩身上，大家没想到今晚的大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田丹扶着王静涵，望着李卫东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绝对不可能。”
王静涵不愿相信，但腹部一阵阵的刺痛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现实。金囡囡嘴里那个亿万富翁，真的是个亿万富翁。
这个事实对她冲击太大，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亿万富翁啊，那是她这样的学生连想都不敢想的。
就算是孙玉华家，资产也不过千万，她甚至怀疑孙玉华还有吹牛的成分。
“姐，要不我们回去吧？”田丹小声说。
王静涵站稳脚跟，脑子飞快转动，她迅速回顾了这几天和李卫东的每一次交集，从初次见面的眼神交流，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
每个漂亮姑娘都有个软肋，总觉得每个汉子都对她有意思。
王静涵心里觉着李卫东对她有点意思，只不过以前她老爱跟他对着干。要不是这样，刚才他也不会拦着她，让她别走，免得瞅着心烦。
“这才几点啊，回去干啥？来都来了，不容易呢。”
“可你肚子不疼了吗？需不需要上医院看看？”田丹一脸担心地问。
“真没事，就一点点小毛病。”
苏春芬给李卫东引见了几个人，都是搞外贸的大老板，从衣服、鞋子、包包到原材料，出口啥的，随便是哪个，资产都过亿。
不过这些人从来不会大张旗鼓地说自己是亿万富翁，还巴不得别人都不知道呢。
“李总，这些朋友在北方你可能接触不上吧？做生意嘛，其实就是交朋友，朋友一多，路子自然就宽了。”苏春芬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笑眯眯地对李卫东说。
“真的太感谢苏总了，今天能认识各位，真是缘分。”李卫东举起杯子，跟大家轻轻一碰，说：“以后有啥事儿，咱们得多沟通交流。”
众人一饮而尽，李卫东放下杯子问：“各位都是赚美元的行家，其实我也很想拓展海外市场，那边对饮料和罐头这类产品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他们的食品安全标准非常高，很难进入，而且税收也很重。”
“对啊，你根本进不去的。”
李卫东微微点头：“那疏通疏通关系，走私进去不就行了？”
“人家那是什么国家？不可能的，再说，万一质量不过关，吃出问题就麻烦了。”
“是啊，食品这东西还是谨慎为妙。”
“人家关税高，是为了保护本国企业，你进不去的。再说，他们有反倾销法，能查到你无处遁形。”
“‘美滋味’在国内市场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李总还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苏春芬笑眯眯地说：“李总真是急性子。”
李卫东冷笑一声，跷起二郎腿：“原来你们也明白，关税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一种保护，保护产业，摆脱对外依赖，实现产业链自主和技术独立。如果把关税比作河堤，那么在座的各位就是侵蚀它的蛀虫！”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骂谁？”一个五十岁左右，方脸大汉猛地一拍桌子，斯文全无，江湖气十足，吼道：“妈的，信不信老子找人砍了你，把你扔货船上喂鲨鱼！”
其他人也怒目圆睁，盯着李卫东，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不远处的人群纷纷投来目光，苏春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李卫东看着这几个衣冠楚楚的老总，笑道：“这位老总流程挺熟练啊，吓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你是认真的，不妨试试看！”
“孙总性子急，他开玩笑的，李总在北方名声响当当，别乱说话。”苏春芬说道。
“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我现在最想谈的是和娃哈哈的合作，这是我当前的首要大事。”李卫东看着众人说：“至于海外市场，我现在真没多大兴趣。”
“来，干杯！”苏春芬给李卫东斟满一杯酒，说：“李总，我这是在帮你忙呢，我一个弱女子也不容易，多个朋友路好走，多个敌人墙难翻，这个理儿你该懂吧？”
李卫东点点头，回答：“我考虑考虑，说实在的，公司现在我也做不了主，我把股份都分给了管理层。”
这时，一个戴金丝眼镜、气质略显阴柔的男子开口：“李总，咱也不拐弯抹角了。要是你能合作，娃哈哈那事儿根本不是问题，我们上面没人也办不成现在这些事儿。”
李卫东闻言微微一笑，说：“现在出来混的，谁背后还没点人脉呢？”
“那是自然，不如咱们跳个舞吧，虽然有温泉，但我没带泳衣，跳舞也不错。”苏春芬说道。
大家都点头赞同。
音乐随即响起，一些姑娘早就候在一旁，就等着这一刻。
李卫东不想和苏春芬走得太近，一是真心不想沾染走私，二是他还想从王静涵那里找突破口，现在这种状况，只有金囡囡的父亲能解决。
李卫东起身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坐着的王静涵和田丹。王静涵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卫东炽热的目光，心猛地一跳，她从这眼神中确认了自己的所有猜测。
“李总，陪我跳支舞吧！”苏春芬轻声走过来邀请。
“我跳舞不太行。”
“没事，我也不擅长，你抱着我随意跳跳就好。”苏春芬边说边拉起李卫东的手，走向舞池。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如果说李锦华是大家闺秀的典范，那苏春芬就像是夜店里的火辣女郎，长远看不适合，但第一眼绝对能刺激你的感官。
“别那么僵硬，抱着我，随着音乐轻轻摇摆。”苏春芬笑眯眯地抬头看向李卫东，她的鼻尖正好抵着李卫东的下巴。
不算纤细的腰肢却别有一番风味，她双手环住李卫东的腰，身体半贴着，上半身紧挨，下半身却保持着距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前凸后翘吧。
李卫东能感觉到，她穿的晚礼服是真丝的。
舞池中灯光闪烁，李卫东能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在上升，苏春芬的呼吸变得灼热，微微踮起脚尖，两人的唇几乎就要碰上。
李卫东预感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便侧了侧头。
“今晚就留下吧，这里的房间床又大又软，怎么闹都不会有声响。”苏春芬头靠在李卫东肩上，手悄悄动着。
扭动间，周围光线变得昏暗，李卫东也察觉到场中人少了。再被苏春芬这么撩拨下去，他感到自己恐怕要出状况了。
搂在腰间的手缓缓下滑，然后果断出手。
几分钟后，苏春芬依偎在李卫东肩上，眼神迷离，轻咬着嘴唇，脸颊泛红，手搭在李卫东颈后：“上楼吧。”
“还是先谈正事吧，当然，苏总若还有其他需求，我乐意效劳。”
“就用你的手效劳？小气鬼。”苏春芬脸上闪过一丝风情，抱着李卫东说：“说真的，我对你很满意。我比你年长，你也有家室，我没法和你有正当关系。我和那帮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是什么正经角色。”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们混在一起？”
“你可以把工厂租给我们，每年给你五千万，怎么样？”
李卫东微皱眉头，如果真这样，那太好了，他可以答应，但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别看这女人现在像滩软泥一样瘫在他怀里。
她可是个笑里藏刀的角色，下一秒就可能置人于死地。
“我回去商量一下。”
“今晚就留下吧，怕我吃了你啊？”苏春芬挑了挑眉：“和我较量一番，我要是求饶，条件还能更宽松。”
“我老婆每晚都会给我打电话，她在外地不放心我。”
苏春芬点头：“几天给我答复？”
李卫东伸出五指，放在她胸前：“五天，我的厂子太大，不好掌控！”
“那就深入掌握，三天如何？”苏春芬将李卫东的手指往回按了两根。
“真的需要五天！”
苏春芬想了想，点头道：“那我留个纪念给你吧。”
说着，她从脚踝处取下丁字裤，塞进李卫东的裤兜，对着李卫东飞了个吻。
“五天哦！”
李卫东郑重其事地将手放在她胸前，表示自己很重视，然后转身离开。灯光渐渐亮起，原本热闹的舞池已空无一人，田丹和王静涵站在不远处，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李卫东见王静涵朝他眨眨眼，勾勾手指向门口走去，王静涵立刻笑靥如花地追了上去。
田丹觉得今晚自己的三观被震得粉碎，那些荒诞不经、违背道德的事情，在他们这里仿佛日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