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琳虽已年过三十,但她的肌肤并未随岁月流逝而衰老,反而愈发娇滑柔嫩。她媚眼如丝,恍惚间似又看见那个熟悉身影。
但这一次,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人是周泽。
蒋秋琳抬手抵住他凑近的嘴唇,冷声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周泽低声回应。
蒋秋琳蹙起眉头,还不等她开口,便听到周泽深情的告白:“比起死,我更怕你独自面对这肮脏的世界。生命对我而言不过寥寥数十载,但自从遇到你,我的人生才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周泽的这句话真假参半,真实的只有“肮脏的世界”,至于假的——呵,逢场作戏,谁当真谁是傻子!
蒋秋琳沉默了,同样的话,当年蒋鸿博也曾问过她:“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张默璃?”
突然,蒋秋琳用力抓住周泽的肩膀,指尖狠狠掐进他的皮肉里。
周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硬生生忍住了挣脱的冲动,心中暗道: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周泽,”蒋秋琳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狠绝,“你如果敢骗我……”她的指甲又深了几分,周泽感觉背后已经流血了。
“我蒋秋琳,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周泽皮肤敏感,平时能吃药都不打针,此刻被蒋秋琳这般掐着,后背灼痛难忍。
“我骗你?我怎舍得骗你。”
周泽忍着痛,用力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水花四溅,蒋秋琳本能地挣扎。
“放开我!”她厉声喝道。
周泽充耳不闻,快步走向卧室,将她扔到床上。蒋秋琳刚要起身,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压住。
“承认吧,你需要我。”
周泽强硬地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在那双眼睛里,蒋秋琳看到了太多东西——欲望、怜惜、痛苦,还有她最害怕看到的——真诚。
“你个浑蛋……”
她的咒骂被又一个深吻淹没。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温柔试探,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蒋秋琳挣扎了几下,最终在酒精和久违的亲密中败下阵来,身体背叛了理智,开始回应这个吻。
……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各种嘤咛声、喘息声,令人脸红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个小时,也可能两个小时,随着两声长叹,蒋秋琳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凌乱的发丝贴在颈间。
周泽撑着手臂,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眼底炽热尚未褪去。
“现在还想杀我吗?”
她瞪了他一眼,眼尾泛着情欲的红晕,想说些狠话,却发现喉咙有些疼。
周泽温柔地拂过她微肿的红唇。
“我只想让你记住,我是周泽,不是张默璃!”
这句话像一把刀,霎时刺穿蒋秋琳的心防,她猛地弓起身,狠狠咬住周泽的肩膀,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周泽将她搂得更紧。
“疼吗?”蒋秋琳舔舐着嘴唇上的血迹,眼神危险而迷人。
周泽摇摇头,声音轻柔:“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你受苦了!”
蒋秋琳身子微微一颤,她素性刚强,即便流泪,也不愿哭出声来。
然而,此刻感受着周泽温暖的手,听着他关切的声音,她没来由一阵虚软,秋水般温润的美目渐渐湿润,她将脸贴在他怀里,恸哭起来。
其实这一哭,不只为张默璃,更为她这几年的寂寞、艰辛、惆怅、凄苦,千般情愫,尽随泪水倾泻而出。
世人只道她是蒋家继承人、一言定生死的女强人,可谁又知道她过得有多苦、多累……
周泽见她哭得伤心,心中窃喜,这招“动之以情”果然管用,他连声问道:“琳琳,你怎么啦,怎么啦……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落泪的。”
不料他每说一句,蒋秋琳心内的悲苦便增添几分。
她生在豪门,纵然娇生惯养,但随着日渐长大,真心人越来越少,算计她的人越来越多。
久而久之,喜怒哀乐,无不敛入内心深处,偶尔流露,也是假多真少。然而,也不知为何,或许前世孽缘吧,每当面对周泽,她便不能克制心情。
或许,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意识到,周泽对她而言,绝非张默璃的替代品!
不知哭了多久,蒋秋琳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眼泪仍是止不住地流。
她不由心想:“或许,这泪蓄了五年,也要五年才会流尽吧。”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要是这样在他怀里……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一念及此,蒋秋琳不觉双颊发烫。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周泽暗骂一句娘。
蒋秋琳支起身子,丝绸被单从她腰间滑落。她伸手去够手机时,腰线在壁灯下划出一道诱人的弧光。
周泽咽了咽口水,但他没有妄动,因为这部手机只有发生大事时才会响。
“蒋董,出事了!”电话那头是她的助理,声音急促,“老爷子怕是不行了!”
“什么?”蒋秋琳一怔。
自从五年前被迫嫁给李启轩,她就再没叫过蒋鸿博一声“父亲”,可此刻,困扰她多年的恩怨,似乎渐渐消退。
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医生刚下了病危通知,说老爷子可能撑不过今晚……”
“蒋董,李先生今晚回香江,您看……”
蒋秋琳不想听关于李启轩的任何消息,她冷冷地打断:“备车,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蒋秋琳迅速起身,毫不在意自己大片春光暴露在周泽面前。
她身材极好,腿直臀圆,腰细胸挺,一副半熟少妇的诱人身材,却因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而散发出不可亵渎的高冷气质。
周泽目光追随她的身体移动。“需要我陪你去吗?”
“啊?”蒋秋琳愣了一下,随后嗤笑,“你陪我去?什么身份?我的床伴?”
周泽暗自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过去,只是不这么说,显得太过无情。
他紧接着又问道:“那需要我帮忙吗?”
“你?”蒋秋琳愕然,心想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她踱步来到周泽身边,一具象牙般玲珑剔透、雪白晶莹的玉体,泛出一层令人眩晕的光辉。
“阿泽,”蒋秋琳盯着他看了看,突然说道,“你这几天就在这待着,等忙完我就把你接到我身边。”
“啊!?”
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周泽心中。
啥意思?
不给钱就算了还打算软禁我?
卧槽,你不会让老子这辈子就陪在你身边吧!大姐,咱俩可差着好几岁呢,你老牛吃嫩草?
拜托,你老公都回国了,我可不想死,你别搞我行不行!
看周泽没回答,蒋秋琳又问道:“不同意?”
“不是,”
周泽揉了揉太阳穴,酒喝得有点多,现在还晕乎乎的。
“那个,琳琳啊,我下午要见客户,不能在这待着。”
他这个时候可不敢直接开口要钱,免得蒋秋琳说他目的不纯。
可又不能不提,蒋鸿博万一真死了,蒋家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下次再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蒋秋琳面无表情,轻轻抚摸他的脸,声音幽冷:“你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既然如此,以后跟着我,等我夺下天玺跟李启轩离婚,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别说几千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卧槽嘞!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呢?
蒋秋琳用手指抬起周泽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柔,这一刻,周泽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但周泽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必须得逃。真让这疯婆娘夺了天玺,再跟李启轩离婚,那自己这辈子就毁了,按她这种病娇性格,甭说跟美女说笑,怕是多看一眼都得遭殃。虽然打算找蒋家当靠山,可不是这种啊!
咳~周泽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琳琳,你是知道的,我想要自己的事业,而且我一旦离职,不说天价违约金,光投资方提前赎回本金的损失,就要不少钱,我赔不起啊!”
蒋秋琳笑着摇摇头,“阿泽呀阿泽……”
她重重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带着嗔怒。
“貌似我才是你最大的投资人吧?我算算,三个亿产生的利润大概有多少,把你卖了够不够赔。”
蒋秋琳饶有兴致地数着手指,刚刚那丝烦忧早已烟消云散,眼前是一片光明。
“打住!”周泽一把握住蒋秋琳的手,语气诚恳:“我就在这等你,哪都不去,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给我。”
蒋秋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满意的笑容,她低头亲了下周泽的嘴唇。“这才乖。”
当蒋秋琳起身时,眼中柔情消散殆尽。
周泽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敢动。
十分钟后,蒋秋琳焕然一新,她最后瞥了眼周泽,红唇轻启:“别乱跑!”
周泽乖巧地点头。
等蒋秋琳离开房间,周泽笑容瞬间消失,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口。
门外,蒋秋琳的声音平平淡淡,但自有一股威严,教人无法抗拒。
“守住这扇门,不许他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他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得陪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