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当真是个恶心的魔物···不忠不义的恶徒···”李轩满目鄙夷之色
“我恶心?你们这些卑贱的汉人,可真是高尚啊···你们的王朝更迭比我们草原更频繁,你们总是标榜着忠义,却大行谋逆之事,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本神的过往?
铁木真他吞并了我的部落,杀死我的大汗,我给他办事,都是为了今天,他从来不是我的大汗,是他亲手杀死了我的汗,他就是个野心家,就是个狂热的战争暴徒。
而现在···我的大汗···我的族人们,你们看到了吗?铁木真这个草原的王···王又能怎么样?他从来不清楚,老年的他被长生蒙蔽了双眼,他想长生,可最后却只能在外面给我守陵···”
“你们说可笑吗?这难道还不好笑吗?啊哈哈哈哈···”萨鲁甘笑的猖狂,肆意妄为的样子,如果它还有眼睛,一定是那种看蝼蚁的神情。
它抬起爪子在眼角抹了一下,像是擦掉笑出的眼泪,可它眼睛都没有了,又怎么会有眼泪?
“你废话都说完了吗?作为一个神,你应该不会害怕跟我打上一场吧?”李轩将长枪背在背后,轻蔑的语气,不想宣战,更像是挑衅。
“你的伎俩很土,也很幼稚,但伟大的萨鲁甘大人给你这个机会,你应该感受到荣幸···”
萨鲁甘巨口突然裂开至耳根,吐出一条布满倒刺的长舌,长舌如鞭抽向李轩面门!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地抬手格挡,翻手一把将长舌拽住。
“你还真是够恶心的,这样子的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不过是躲在历史尘埃下,恶臭阴影里的可怜虫,你可以去死了···”
“轰!”
黑红火焰自他掌心炸开,红莲虚影骤然绽放!萨鲁甘的舌头被业火灼烧,发出“滋滋”声,缩回的瞬间已焦黑蜷曲。
红莲业火?!不……这不可能!”萨鲁甘第一次后退,六只犄角剧烈震颤,“九世轮回之人早该魂飞魄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神啊···我地府的阴差恶鬼,是你的索命阎王···”火焰缠绕着李轩的手臂,却丝毫不见灼伤,长枪飞舞发出阵阵呼啸。
萨鲁甘节节败退,愤怒不以,“你想吓我?你身上的业火能撑多久?它燃烧的是你的生命,哈哈哈···你难道想死吗?臣服我···我会给你无尽的生命,你将会获得超越神的力量···”
“变成你这样的怪物?可笑,我现在就有屠神的力量,看枪···”长枪直刺而出,萨鲁甘利爪一拍,却是拍了个空,李轩收枪转身,抓住枪头,回马枪···枪尖直刺那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噗嗤···”刺中了,但手感并不对,李轩不敢迟疑,拔枪便走,然而萨鲁甘不是一般的怪物,它有思想,生前还参与过战争,战斗经验并不算差。
呼···被利爪撕裂的风声在耳边划过,李轩侧身闪躲,噗···萨鲁甘一脚踹出,正中李轩的腹部,巨大的怪力传来,李轩感觉自己就像是撞上了一辆高速行驶的动车,眼前一花人已经飞到了半空。
萨鲁甘想追加攻击,可它的体型太大,又吸收了那么多的金椁残骸,它的重量更是惊人,移动速度自然是慢了不少。
轰···轰···
它只踏出两步,李轩已经飞出三四米远,“李轩!”叶知秋惊呼一声,跳到李轩身后,想要在空中将他接住,只是这道力量实在太强,就连她也被带的倒飞出去。
直到后背撞到陪葬的盾牌堆,两人才停了下来,还好这些盾都是圆盾,为二人提供了一些缓冲效果。
“孽障!老子和你拼了···”
清枫道长突然双目赤红,桃木剑一摆,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雷来!”剑尖引下一道紫雷,劈中怪物胸口那颗黑色心脏。
萨鲁甘惨叫一声,心脏表面裂开细缝。
呼···噗嗤···
一杆黑红色火焰缠绕的长枪,枪头洞穿了那颗黑色的心脏,火焰很快缠绕上了那颗颤抖的黑心。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业火专烧罪孽缠身之人,你这六百年的罪孽···就到此结束吧!”李轩一掌拍在长枪尾部的金色莲花枪纂上。
枪头再次没入三分,黑红色的火焰从怪物体内爆开,龟裂的皮肤缝隙中火流喷射。萨鲁甘的嚎叫戛然而止,身躯如陶俑般崩碎,那颗黑色心脏在业火中化作灰烬。
墓室恢复死寂,只有满地灰烬证明方才的恶战。李千帆捂着发黑的肩膀,冷汗浸透后背:“道长,这黑蚀咒……能解吗?”
老道士没回答,死死盯着李轩仍在燃烧的手:“红莲业火专焚世间大恶……你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才需要九世轮回偿还?”
李轩甩甩手将火焰散去,疲惫的瘫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翻了个白眼“刨你家祖坟算不算?”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嘴就是最大的罪过,来我给你缝上···”清枫龇牙咧嘴的坐到李轩旁边
“你们能管管我吗?这儿还有个伤员呢···你们两个活爹···”李千帆急的几乎跳脚。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但是前提是···你得把你干过的坏事都告诉我”
“啥?”
“你知道的,那个黑雾怕火,我操控的这个叫做红莲业火,专烧罪孽之人,你要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不就没救了?以前做的坏事都是你的罪业,你讲出来,这叫诚心悔过,这样就能消除罪业,然后我就可以救你了”李轩说的一本正经,只是一旁的清枫道长面色古怪。
“真的?道长你来说···”李千帆太清楚自己这叔叔有多恶劣了,搞不好就给自己下套,从小到大没少被忽悠。
“他···说的没错”清枫刚一犹豫,就看见了李轩那要死不活的白眼球子,神色一正连忙改口。
面对两个老油条,李千帆终究还是太嫩了些,期期艾艾的开始讲自己干过的糗事,什么小时偷看邻居家姐姐洗澡,往家里烟囱里丢爆竹,偷老爸钱充游戏···反正没啥大毛病,但小毛病不少。
“啥?你小子往我哪壶二十年的老酒里撒过尿?”李轩突然发现了一件大事,其实也不算大,李千帆六七岁的时候干的,不然可就太恶劣了。
“那个···叔啊,你可是我亲叔啊,你不能就因为这个不救我吧?”
“没事儿啊,叔叔我可是爱死你了···”李轩咬牙切齿的捏着李千帆的脸颊肉。
玩归玩闹归闹,李轩见大侄子交代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把撕开李千帆肩膀处的衣服,手掌上燃起业火,慢慢靠近伤口,一缕缕黑色雾气就像受到了牵引,纷纷从伤口飘了出来。
“好了,大家累了半天了,适当吃些东西吧,我们没什么水,别吃太多”李轩盘膝坐在地上,抱着背包找吃的。
咔···咔嚓···
“咱们怕是吃不安稳了”叶知秋一直在打量周围的情况
墓室的头顶上正缓缓浮现出一串裂痕,咔嚓咔嚓的岩层断裂声音不断···
“你们都这么淡定的吗?”李轩有些无语
“你不是还坐着呢吗?我以为你知道怎么出去···艹···被你害惨了···跑啊!”清枫道长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里只有一个甬道,外面有酸雨啊,怎么搞?”李千帆靠在甬道口
“你们突然之间,这该死的松弛感是怎么回事啊?”李轩真的是要疯了,这群人真的是生死看淡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就是突然就平静下来了”叶知秋把李轩从地上拉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里有盾牌,我们把盾牌顶在头上,出去后不要停下,一直冲到对面的壁画那里,打开甬道门就能活,都明白了吗?走,都动起来···”李轩快速做出安排
“我不想动啊···死就死吧···我好累啊···想睡觉了”
“反正也出不去,你着什么急啊···”
李轩见众人的反应,这要是正常反应那就有鬼了,正在他的脑子也开始混沌的时候,清枫道长跑到他身边给他蒙上一块湿布,“空气里有问题,想办法救人···”这时刺鼻的酒精味钻进鼻腔。
还好不是尿,不然他得恶心死,“怎么搞?”
“先给他们把口鼻遮住,酒精只有半瓶了,你还有没有水?”
“水早就没有了,药酒还有不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李轩从包里拿出药酒和一件衣服,把衣服撕成布条,全部浸湿后给众人遮住口鼻,在路过李千帆的时候顺手给了两个耳光,李千帆醒过来后还连连感谢。
清枫道长算是看出来了,李轩这家伙,报仇不过夜···
“大家快离开,这里就快要塌了···快点”见大家都清醒过来,李轩干净安排撤离。当先捡了块盾牌冲进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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