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九鼎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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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庙地宫泛起诡谲磷光,江北枝的鎏金护甲刮过青铜鼎纹,带起的铜锈竟在空中凝成卦象。张太傅生前最爱占卜,她将铜粉撒向壁刻星图,不知他可算到自己会变成鼎中祭品?

银栗窜上鼎耳,异瞳映出鼎腹暗藏的齿痕——与户部银库失窃的槽牙完全契合。祁玦的素问扇尖刺入鼎纹:坎离相冲的布局,倒是比王爷的剑法更刁钻。月白蟒袍扫过满地骨屑,冰蚕丝缠住某截带刺的脊骨。

萧宴的剑气劈开裂隙,玄铁冷光映出暗室中的琉璃棺椁:谷主这停尸的排场,倒比太医院的停灵堂讲究。棺中女尸的指尖缠着金线,末端系着玄甲卫的虎符拓印。

江北枝掀开棺盖,着尚衣局给这位夫人裁件新衣——她扯断女尸袖口暗藏的密信,省得祁院正的耗子总来借布料。

地宫深处传来编钟闷响。银栗炸毛窜向声源,爪子挠开的墙皮后露出三百个带刺铜铃。祁玦的银针穿透铃芯:工部新铸的丧钟,比礼部的雅乐哀切。

渗入地宫的雨水在卦象凹槽汇成毒溪。江北枝踩碎某块青砖,砖下暗格里滚出成串带血槽牙:刑部的拔牙匠,倒比太医院的刽子手利落。

萧宴剑尖挑起槽牙:谷主可要拿去镶扇坠?

留着给王爷补剑鞘的缺口。祁玦振袖扫落壁顶暗箭,箭尾竟系着太医署的脉案帛书。

子夜惊雷劈裂琉璃棺椁,女尸手中的金线突然绷直。银栗窜上梁柱,异瞳映出地宫穹顶的星象图正缓缓转动。坎位生变!江北枝拽过祁玦的蟒袍急退,原先站立处刺出数百柄淬毒戈矛。

陛下这避祸的身法,萧宴的剑气绞断机关锁链,可比玄甲卫的斥候还利落。

都是谷主逼出来的。她反手掷出槽牙卡住齿轮,毕竟他的毒针可比狄人的暗箭勤快。

暴雨灌入地宫时,百青铜人俑自泥浆中浮现。祁玦的蓝蝶扑向某具人俑眉心,磷粉映出漠北密文:谷主这养蛊的癖好,江北枝掰断人俑手臂,比工部的泥瓦匠会捏花样。

银栗突然惨叫,利爪从人俑胸腔勾出半卷《山河志》。江北枝展开泛黄书页,朱批旁新添的墨字竟与太后笔迹如出一辙:三日后焚九鼎...忽有火油自暗渠涌来,遇磷光燃起冲天烈焰。

她将《山河志》掷入火海,让工部把九鼎熔了打犁头——朕瞧着种田比祭天实在。

祁玦的素问扇劈开火墙:王爷可要留块鼎耳当念想?

萧宴的剑气扫落梁上刺客:不如谷主拿鼎足当棺木撑杆。

新任工部侍郎正在护城河倒药渣。银栗窜过柳荫,异瞳映出渣滓里混着的带刺琉璃珠——与太庙地宫暗器如出一辙。江北枝的鎏金护甲突然扣住其咽喉:爱卿这治河的方子,倒比祁院正的毒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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