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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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愣着干什么?吃完饭,你等会去给人李总道个歉……”

林如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南溪打断了。

“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去道歉?”姜南溪满脸委屈,眼眶微红,直视着她。

林如云被姜南溪的一番话给说愣住了,这是第一次她听见姜南溪这样反驳她。

她原本想着的是等会吃完饭,让南溪去给李总道个歉,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他们的工作丢了无事,只要子皓的婚事能成就行了。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没用的东西竟然敢反驳她。

“啪——”的一声,林如云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姜南溪脸上。

“我看你现在是目无尊长,这些年是不是对你太好,把你都惯坏了?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还敢跟老娘顶嘴,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

“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还学会跟我顶嘴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林如云指着手指,恶狠狠地朝姜南溪怒骂道。

“你妈让你去,你就去,这是为你好,瞧你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

姜安义从兜里拿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然后点燃,慢悠悠道。

“是啊,姐!”姜子皓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边火上浇油,“咱爸妈都是为你好,你看你把爸妈气得啥样子了,还不给爸妈道个歉,让他们消消气。”

姜南溪手捂着被打的脸,泪水像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明明被打的脸此刻应该火辣辣的疼,可她现在压根就没有感觉。

难道,她失去了痛觉?

姜南溪没有多想,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个家,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

姜南溪擦干脸上的泪水,飞快的跑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反锁。

关上的门,压根就阻止不了客厅,他们一句又一句难听入耳的无尽谩骂与指责。

她真的好羡慕那些在父母爱里长大的孩子。

他们是那样的呵护他们的孩子。

他们孩子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姜南溪此刻已经麻木了。

她抱着双膝,无助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背后靠着门。

泪水吧啦吧啦的掉落,打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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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转回皇冠酒店1886(1889)房间。

正在熟睡的俊美男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脸莫名其妙的火辣辣的疼。

他猛然睁开双眼,坐起来。

脸上还不由自主的留下两行清泪,陆宴辞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脸上残留的泪水。

水?

他,这是哭了?

他扫视了一周,并未发现房间里有其他人的出现,只有他一人。

可刚刚明显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眼泪都流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宴辞深邃的眸子里弥漫起不解,以及丝丝冷意。

随即陆宴辞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似的好看,荷尔蒙简直要溢出屏幕。

而宽厚的背上,留着几道暧昧的红痕,引人遐想。

他掀开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好像都不能穿了,而且,好像还少了一件衣服。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眼神不由得瞥到洁白床单上,那一抹显眼的红色血迹,思绪不由得回到了昨晚。

他依稀记得,昨晚上昏暗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但她那肌肤水润细腻,触摸时仿佛给人一种在摸绸缎的感觉,细细闻去,她身上还散发着淡雅的栀子清香。

想到昨晚销魂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想到这里,一向以冷静自持的陆宴辞的耳尖悄悄红了。

他从床头柜上拿到自己的手机,余光瞥到放在一旁,被整理好的有零有整的人民币时,斜长深邃的凤眸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能杀死人的那种。

他将钱数了数,二百一十六块四毛。

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出来卖的吗?

还有零有整,他的初夜就值这么点钱吗?

陆宴辞气笑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

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姜南溪留下来的有零有整的钱,上面被留下一道深深的折痕,“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陆宴辞冷峻的脸上,满是寒冰,刺人心骨。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薄唇轻轻张起,性感磁性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马上送套衣服到皇冠,1886房间。”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自家老板,但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仿佛包含了万千寒冰,许助理能感觉一股异常寒冷的气息朝他扑来。

吓得他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握不住了,就要摔地上了,幸好他握住了。

这可不能摔,这可是他刚买的手机,花了不少钱呢,要是摔了他会心疼死的。

“好的,老板。我马上安排。”许特助赶紧在电话那头恭敬道。

挂完电话后,陆宴辞将手机和手上握着的“小费”放到桌上,他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走进浴室,他打算冲个澡。

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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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陆家老宅。

客厅最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着穿着一身旗袍的老太太,银发盘起在脑后,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端庄优雅的气息。

“真的?小九他真的破戒了?”

陆老太太那双眼睛,又大又亮,眼神炯炯有神,正一脸期待的望着坐在面前的人。

举手投足间,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那种独特的风雅韵味。

“千真万确啊,奶奶,我哪敢欺骗您啊,九哥他是真的破戒了!”

坐在左边沙发上,穿着一袭高定墨蓝色西装的男人,笑着坚定的回答道,他那张帅气的脸上布满了憔悴。

昨天晚上,他可是整整守在自家好兄弟的房门口,听了大半夜的墙角呢。

里面暧昧的声音,从凌晨十二点多一直持续到早上六点,才稍稍停下来。

整整六个多小时啊,不带停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