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怎么好意思说她是因为买了那种东西觉得不好意思才跑的。
轻咳一声,她声音细若蚊虫地回答道:“咳咳,没,没什么……我是怕你等太久了。”
“不着急,你下次别跑,看看这小脸红得……很热吗?”
说着话,俞风伸出大手温柔地擦去她额头上的薄汗,凤眸像是倒影着星空一般璀璨。
即便他此刻脸上还青了一块,面容微肿,桑晚晚依旧为他所倾倒。
“是有点热。”
她尴尬的笑着,低头从塑料袋里找出碘伏和棉签。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老婆这么贴心地要为他服务,俞风当然不会拒绝。
“好啊,那就麻烦晚晚了。”
他好整以暇地睁大一双凤眸看着桑晚晚瑰丽的面容,主动把自己的脸凑过去。
桑晚晚深吸一口气,汽车封闭的空间里,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俞风渡了一层圣洁的金色光芒。
男人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阳光下,睫毛根根分明。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热……
“肯定是太阳太大了,晒得慌。”
桑晚晚如是安慰自己道。
接下来,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棉签沾了碘伏往他脸上的伤口处涂抹。
她也是第一次给男人处理伤口,猝然拉近的距离……不到一拳。
桑晚晚甚至能感受到俞风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热乎乎的,带着一股薄荷的清香。
她的心跳得很快,手有些抖,力度是轻还是重桑晚晚自己也不知道。
“嘶~”
直到听见俞风吸气的声音,桑晚晚吓得不敢再动,缓缓抬头。
“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
俞风可太喜欢她这么在意自己的样子了,娇娇的,又软又单纯。
看着就很好骗!
他眸光微闪,凤眸里染上一丝氤氲迷蒙的水雾,映衬着那张清隽容颜,令人联想到冬天雪地里的雪莲。
“没关系,老婆你继续吧,我不疼的。”
不疼才怪!
他都快要流眼泪了。
桑晚晚想了想,随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单手托住俞风的下巴,撅起红唇轻轻往他伤口上吹气。
“吹一吹就不疼了,我小时候我爸都这样告诉我的。”
俞风哑然失笑,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了?
“呼呼!”
看着她鼓起腮帮子认认真真帮自己吹伤口的可爱模样,俞风实在忍不住想亲她。
亲哭那种!
俞风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想,他也就这么做了。
大手一捞,握住她的纤细腰肢往自己怀中一带,在后者惊讶、错愕的目光中,赫然印上她的红唇。
“唔。”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温柔,桑晚晚一开始还有些反抗的心思后来逐渐融化在他的攻势下。
“老公~”
他们还在外面呢。
“这回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说。
谁勾引他了!
桑晚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被热气熏红了小脸,杏眸里也染上几分迷茫的水雾,她这一眼显得毫无杀伤力。
“晚晚,千万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男人!”
这只会让他更想……亲死她!
话音落下,他的手勒得更紧,桑晚晚整个人都跌倒了他身上,隔着衣服紧贴着彼此。
两颗心脏同步跳动。
噗通!
噗通!
车里的温度也来越高……
意乱情迷之中,俞风的手解开了她衣领最上方那两颗纽扣,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憋了二十多年,等了她那么久,此刻一只名为谷欠望的野兽终于快要冲破牢笼。
桑晚晚浑身战栗,隐忍地握紧粉拳。
就在她感觉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快要缺氧而死时,车窗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
外面的动静吓得桑晚晚不敢动弹。
“老,老公外面有人。”
他是不是看见了所以才敲车窗!
想到这,桑晚晚急得快要哭了,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俞风见状,连忙伸出温热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她道:“别担心,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真的吗?”
“是的。”
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偷窥了去,否则也不会失控地在车里就差点要了她。
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桑晚晚披上,俞风才慢吞吞地摇下车窗。
“什么事?”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交通警察,对方迅速给他们开了一张罚单,并且严肃着一张脸教训道:
“这里不能停车你们不知道吗?”
路边就有一块标志牌。
俞风面无表情的接过罚单,礼貌地道歉说:“抱歉,我这就离开。”
他刚才以为只是买个药的时间不会停太久应该没事,哪知道后来他会被美色所迷惑,亲吻了她十几分钟咳咳。
桑晚晚全程都低垂着头,因为亲吻而被开罚单这可真够丢人的。
警察同志用一双狐疑地目光看着他们,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具体他一个单身狗也说不上来。
“记得下次别停这里了。”
“是,警官放心。”
下次他肯定换个地方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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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齐晏通过季母留在家政服务公司的信息找到了她居住的地方——菊花胡同。
这一片属于老城区,放眼看去房屋建筑都是青苔遍布,铁迹斑斑的颓圮模样。
他刚来,看到巷子口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脏兮兮地蹲在地上玩玻璃弹珠。
一旁还有几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正在下棋,三三两两的家庭主妇坐在门槛上聊天、织毛衣。
他年轻俊美,一袭名贵西装,走在这片小天地中显得格格不入。
“小朋友,请问一下你知道105号怎么走吗?”
傅齐晏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国外进口的巧克力,随便找了个小男孩问路。
那小家伙虎头虎脑的,一把抢过巧克力撕开包装袋就往嘴里塞。
“对不起叔叔,我不知道嘿嘿。”
而糖,已经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
傅齐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