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缘心一早便等在欧阳怀谦的药庐里。
相处了这些日子,她对修道一事反而没那么功利了。从前跟着哥哥走南闯北,天不怕地不怕,却在李家栽了跟头,钟缘心不甘心,却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局限。
正起火烧炉,欧阳怀谦就推门进来了。
“钟师妹,陆凌可在?外面怎么乱哄哄的?”
钟缘心才发现自己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注意到玄武堂内的动静,像是几伙人在吵架。
“出去看看?”钟缘心拉起欧阳怀谦,直奔门外。
钻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钟缘心终于来到了吃瓜的一线。
“李青阳,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吗?”李甲怀抱一柄长剑,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叫李青阳的弟子。
李青阳不过是青龙堂长老的一个小跟班,连灵师都算不上,此时敢来玄武堂叫板,定是有些底气的,可惜李甲还未察觉,只一愣神的功夫他就被一股剑气击飞出去。
“你,你这蠢货怎么敢朝我攻击?”李甲气急败坏地指着李青阳骂道,“长老们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连四堂的颜面都不要了,养这么一个狗东西出来咬人?”
“李甲,看来你在玄武堂没什么长进啊,我这柄剑可是高级炼器师打造,破你的防御轻而易举。但是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炫耀的,刚才的事你赶紧报告给李玄策,过几日,我们大长老亲自来取那东西。听清了吗?”李青阳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剑,大摇大摆走出人群包围。
周围弟子见事情结束,一边议论着,一边散开,还有一群人不知经过,又跑到李甲身边嘘寒问暖。
钟缘心和欧阳怀谦听得云里雾里,也跟着挤到了李甲那头。
“灵师大人,青龙堂上门挑衅,难道是四堂之争要提前开始了?”
“肯定是的,前些日子青龙堂丢了东西,现在问玄武堂要宝物,我看他们就是来找事的。”
“是啊,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的...”
面对众人的猜测,李甲并未搭话,直到看到欧阳怀谦,他才勉强打起精神来,“欧阳公子也来了,让您见笑了。”
“玄武堂这是出事了吗?”欧阳怀谦关心地问道。
李甲长叹一口气,示意欧阳怀谦先回屋子,自己等会来找他。
“李家还真是复杂。”回到药庐的钟缘心习惯性地先吃起丹药来,欧阳怀谦宠溺地看着这个好不容易活泼起来的师妹。
“公子。”李甲果真紧随其后,用很轻的声音叫门。
欧阳怀谦将其迎入门内,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前因后果。
“说来惭愧,这事说起来是因你们而起,但玄武堂绝不敢怪罪各位,是种种误会罢了。”李甲低眉臊脸的,好似很难开口,“之前陆公子接受挑战,玄武堂受了惩罚,明年将不再负责危岩峰比试,一切事宜交给青龙堂。也不知是青龙堂的哪些小人在嚼舌根,得寸进尺,要我们顺便交出玲珑峰塔供他们使用。连李青阳这样的小喽啰都如此趾高气扬,想是宗门内要有大事发生。”
一番交谈后,欧阳怀谦送走了李甲。
“钟师妹,我越发看不懂陆兄这局了。”欧阳怀谦一屁股坐在了小凳上,手里又开始忙活炼药,心中却在思索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
“我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钟缘心惬意地躺在一旁的摇椅上,丝毫不关心会发生什么,“师兄,我并不想呆在李家,等事情结束,你带我回你的家族可好?”
欧阳怀谦愣住了,虽然他对钟缘心有意,可是他并不想回到世俗中去。自认识陆凌后,他已打定主意要潜心修道,钟缘心这话着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炼药。
陆凌回来得恰逢其时,打破了屋中沉默的氛围。
“欧阳兄,事情成了一半了,还要多亏你啊。”
见陆凌兴高采烈,钟缘心的好奇心被勾起,都忘了欧阳怀谦还未给她一个答案。只见她兴奋地问道:“陆师兄,你可是得了什么宝贝?”
“不,还没有。”陆凌平复了心情,笑着说道,“刚才李老家主宣布,各堂都需拿出一样宝物,供奉在宗祠里。”
“这算什么好事啊?”钟缘心不解。
陆凌没有解释,反而转向欧阳怀谦,坚定地说道:“行动就在这两天,你做好闭关准备,不要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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