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秋去冬来,院子里梧桐树上的叶子寥寥无几,风一吹好像就没了。
杜韶华觉得这两个月过的飞快,自从上次绿枝将那些物件儿卖了以后,她们三个就没在王府里用过膳,每日天一亮就往外蹿,晚上入夜三人才回来。
她带着两个小丫头吃遍了京城里大大小小的美食,京城内外,甚至方圆五十里也都叫她们三个逛了个遍。
她做的滑翔伞最得两个小丫头喜爱,每每等风不大的时候,三人就去城郊外爬山,穿戴好滑翔伞一个俯冲直达山底,惊险又刺激。
杜韶华有时候会想:这身体的原主生前应该极会享受的人,不然她屋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值钱又珍贵的玩意儿?那些物件儿当回来的银票足足挥霍了两个多月,竟剩下不少。
宴自清自那日从永乐侯府回来后就再也没来过杜韶华住的院子,起初,她还会等等。毕竟人在屋檐下,伺候好主子她才能肆意的过活不是嘛!
可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未曾见过宴自清,杜韶华竟竟庆幸了起来,她想:终是不用想法设法的去哄人开心了,眼下她有吃有住有喝,还有两个可爱的小丫鬟陪着她疯玩儿,如若宴自清一直不来,那她得多悠然自在啊。
杜韶华本以为一直都能和两个小丫头过着这种舒坦的日子时,一个意外却悄然而来。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起身,准备先去梳洗,可是还没等她站起来就一阵晕眩袭来又倒在了床榻上,不省人事。
杜韶华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甚是虚弱,抬个眼皮儿都费劲。
她有些费力的睁了睁眼,只见床前坐了个人,他微闭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韶华缓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原来是宴自清。
再抬眸,看见了可爱的小绿芽儿,她正欣喜的看着自己,而旁边的绿枝却满面愁容。
杜韶华不明所以,抬手示意让绿芽扶她起来。
床前的人似是看到了她的动作,睁开了双眸看着她。
杜韶华原本记忆里宴自清一直都是深邃且带些凌厉的黑眸,如今睁开眼来里面却布满了血丝,满眼疲惫显得好不沧桑。
“相公,你来了呀,我都好久没见你了。相公,你是不是最近很忙很忙啊,你看你坐着都要睡着了,快来躺下歇歇”。杜韶华即使虚弱的不行,却还是吃力的掀开了被褥,对着宴自清甜甜的说到。
宴自清本以为自己数月不来,杜韶华应是委屈向自己哭诉的,可见她如今举动,没有丝毫怨言不说,竟还如此关怀他。
宴自清想:眼前的这个女人要么是真的如她说的那般爱他,要么就是压根儿不在乎他。
最终爱与不爱,也只有杜韶华心里最清楚。
宴自清将她掀起的被褥又盖在了她肩上,柔声说道:“嗯,我来了,近些时日确实有些忙,今日身上寒气重,稍后我沐过浴再来陪你歇着”。
“那相公定要好好休息,你看你眼下都是乌青,肯定好几天都没睡觉了吧”。杜韶华极为心疼都说到
随后又对着绿芽说:“小绿芽儿,快快去煮两个鸡蛋,我给相公消消眼上的乌青”。
“暂且不必折腾,你好好躺着,府医说你已有身孕,今早又动了胎气,当下得需好好休息才是”。宴自清握住她的手说到。
“身孕?我怀孕了?”杜韶华一脸惊讶的问着。
“嗯,你怀孕了,已有两个多月了”。宴自清笑着回答
杜韶华迟疑了片刻,极为平淡的抬眸朝着宴自清问道:“相公你喜欢孩子吗”?
宴自清被她言语里的淡漠稍稍惊了一瞬,后又道:“当然喜欢,这是你和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是极欢喜的”。虽是满眼血丝,但依旧能看到他眼里的欣喜。
得到了肯定,杜韶华随即转瞬一笑,甜甜的对着他说:“既是相公喜欢的,那我以后就多多吃饭,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她微弯的月牙眸,此刻依旧是明亮灵动,仿佛刚才那个平静冷淡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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