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笑了，朕从来没想过杀先生，只是听人说，先生手痒难耐渴望打架，特安排了一场罢了！”
皇帝匆忙答道，汗水已经沾满了后背。
闻言，李长生哈哈一笑，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咯？”
“应该的，应该的，先生不必多谢。”皇帝苦笑连连。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家威严，只想着活下来罢了。
浊清埋低脑袋，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李长生想杀皇帝的话，谁也拦不住，自己上前的话，也不过白白送死而已。
“皇帝，你还真是个乐子人啊。”
李长生伸出手，轻轻拍打着皇帝的脸。
力道很轻，可声音很响，啪啪的，一声声落在众侍从心中，震得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古往今来，敢打皇帝脸的，恐怕只有李长生一人了。
“挑明说吧，我以及稷下学堂，从今以后永远不会掺合朝廷的事。”
李长生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杀气浓郁，“我希望朝廷同样不来打扰稷下，皇帝，你听懂了吗？”
“懂了！自是懂了！”皇帝惶恐地点着头，整个人几乎被汗液淋湿了。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死亡。
“陛下，他走了。”
浊清的声音响起，皇帝这才有勇气抬起头。
眼看李长生消失不见了，皇帝一头躺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深刻意识到，李长生，永远不可招惹。
“这些人，都处理掉吧。”
皇帝在浊清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淡淡开口道。
皇家的威严不容亵渎，既然李长生杀不了，那么便将今日在场的人杀了吧。
“陛下，白琉璃的事。”
“你没听到吗？那位不让动稷下的人！”皇帝气急败坏道。
他再也不敢去招惹李长生了，一丝一毫的想法都没了。
“陛下，首先，白琉璃不是人。”浊清眯着眼，道：“其次，白琉璃不属于稷下。”
“再者，想要白琉璃命的，不仅仅是朝廷，还有剑主。”
听到这里，皇帝眼里逐渐有了神光。
此次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虽然无法直接报复李长生，可若是杀了他的妖孽弟子，可未尝不是一种复仇。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遵旨。”
……
……
“先生！”
稷下学堂，柳月等人眼看李长生回来了，皆是激动地迎了上去。
“先生，在皇宫上空大战的，是您吗？”雷梦杀急冲冲问道。
“你们都知道了？”李长生微微皱起了眉头。
“何止是我们！全天启的人都知道了，很快全北离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了！”雷梦杀叨叨道。
“好吧，看来为师想要低调都低调不了啊。”李长生摇摇头，叹息道。
众人全都忍不住甩了个白眼。
“萧七呢？”
眼看萧若风不在，李长生顺口问了句。
“老七去宫里了。”
闻言，李长生点了点头，明白自己与这个七弟子的隔阂，恐怕要越来越深了。
当年若非想着缓和一下稷下与朝廷的冲突，他是万万不可能收萧若风为徒的。
“师父，学堂大考出现了意外，我想着跟您说一下...”柳月面色凝重道。
“出意外那就不办了，不差这一次。”李长生摆摆手，无所鸟谓道。
他的三十年大限马上就要到了，即将离开天启告别李长生这个身份，学堂大考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主要是死了几个考生，还有两个考生意外失踪。”
柳月苦涩道：“其中一个，还是镇西候府的小公子。”
那天他们去中止终试时，便发现好几队考生已经团灭，唯二活下来的，只有赵玉甲与燕飞飞。
至于同队的另外两人，根据他们的说法，似乎是被实力强大的神秘人抓走了。
他们也尝试过找出这个神秘人，可惜一直无果。
没办法，只能等李长生回来再说了。
“百里家的小鬼？”
李长生想到了白琉璃，他知道，这一人一蛇关系密切，因为白琉璃的缘故，捎带着李长生留意了下百里东君，觉得是个好苗子，原本想着趁此次学堂大考收为关门弟子的，没料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别管了，人各有命，此次被抓走，未尝不是他们的一场造化。”李长生老神在在道。
人若是一直在顺境中成长，很难成气候的。
唯有不断冒险不断挑战，方能有所成就。
此时此刻，失踪的百里东君与玥瑶，正在通往天外天的路上。
他们倒是与白琉璃一行人方向相反，一个往南，一个向北。
正是应了当年叶鼎之与百里东君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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