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整座顾府除了顾剑门的院子都换上了红绸。
府内。
喜乐无处不在。
恭喜声,大笑声,仿佛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婚礼一般。
到处都充满了喜庆之气。
大门口。
顾五喜气洋洋的迎接着宾客。
整个西南道的帮派,门派,家族,官员基本上全都来了。
“惠西君到!”
门童大声高喝。
“想不到,顾五爷竟然能请到惠西君这尊大佛!”
“什么来头啊?”
“这惠西君的父亲啊因护国而死,皇帝为了体恤他家,封了他做惠西君,虽然未位列九卿,但是满朝都以九卿之礼待之。”
惠西君的到来,让诸多宾客议论纷纷。
“哈哈哈哈哈,拜见惠西君,惠西君亲临小侄的婚礼,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顾五热情拜道。
不想惠西君身后的护卫看到如此状态的顾五,不屑一笑:“哼,奴才样,跟顾大当家相比差远了。”
顾五脸上笑容消散,一时间尴尬无比。
“嗯?”
惠西君不悦看了护卫一眼。
护卫连忙低头,不再言语。
“咳咳,咳咳咳!”
惠西君用丝帕捂着嘴咳嗽起来,随后来到顾五耳旁说道:“顾五爷,做惯了羊的,可以靠着庇护活下去,可若是羊一旦有了做狼的心,那么不论是曾经一窝同眠的羊,或是作为对手的狼,都会杀了他。”
“顾五爷,好自为之。”
他这一次过来,冲的,不过是顾洛离的交情罢了,区区顾五,可请不来他。
君爵在以前经常出现,可在近朝,已经越来越少了,可不论怎样,这也是堪比侯爵的爵位。
......
顾家附近最高的一处房屋屋顶上。
持伞鬼苏暮雨站在上面,送葬师苏昌河无聊的坐在屋檐上看着下面热闹的顾家:“切。”
“哎呀。”
“只不过是一场葬礼而已,搞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啊。”
苏暮雨纠正道:“是婚礼。”
苏昌河翻了个白银,手里转着一柄匕首:“都一样,没区别,你在这里苦等了七天,顾剑门他没来找你吗?”
苏暮雨松了口气。
苏昌河见状再次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沉默啊?”
“这难道不就是你内心最想要的吗?”
“他若来找你,对暗河自然是好事情,但是对于你来说,应该会对他很失望吧。”
苏暮雨开口道:“苏昌河。”
苏昌河抬头看去:“怎么了?”
苏暮雨低头看去:“或许有的时候你可以稍微闭一下嘴。”
“切!”
苏昌河又翻了个白眼。
如今的苏昌河,还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杀手,还不是未来那令人胆寒的暗河大家长。
且暗河大家长本来传位的是苏暮雨,是苏暮雨将大家长之位让给了他。
一是信任,而是情谊,三也是苏昌河有野心,有能力。
“龙首街有动静了。”苏暮雨看着龙首街上的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道。
“看来好戏就要开始了。”苏昌河朝下看去。
.........
龙首街。
司空长风肩头扛枪,提前道:“你可想好了,踏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百里东君笑着喊了一声:“不回头!”
两人互视一笑。
“好,那就不回头!”司空长风喝道。
两人朝顾家走去。
下一秒。
街道旁冲出来二十个黑衣持剑的宴家护卫,拔剑将两人包围起来。
接着,三人从屋顶一跃而下。
一人是那卖包子的女子,自在地境初期。
一人是那卖香油的男子,自在地境中期。
一人是那卖刺绣的老太,自在地境巅峰。
女子双手环抱,嗤鼻一笑:“还敢回来?”
百里东君双手背负:“有何不敢!”
接着。
北离八公子之一的灼墨公子雷梦杀闪身挡在了两人面前。
而北离八公子之一的清歌公子洛轩则现身在了一处屋檐上。
两人都是自在地境巅峰修为,习得一身绝世功法和武功,根本不在乎这三名自在地境,以及那二十个上三品修为和金刚凡境修为的护卫。
看着对面的三人,雷梦杀嘴角上扬,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对不住了,这条街,我们包了!”
.........
最高的屋顶上。
苏昌河惊讶道:“北离八公子也来了呀,越来越热闹喽。”
苏暮雨皱眉沉思:“那两个少年.........”
苏昌河问道:“怎么了?你认识那两个傻小子?”
苏暮雨摇头:“说不上认识,我上次去找顾剑门的时候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其中一人使枪,枪法普通,也只有金刚凡境初期修为,但很有天赋,应该是块未琢之玉。”
“至于另一人,看起来不大会武功,但我说不好。”
苏昌河惊讶抬头:“还有你苏暮雨说不好的事情?”
苏暮雨看着下面两人没有说话。
.........
顾家。
大殿。
许多宾客都落坐在外面甚至是其他院子。
只有顾家和宴家的人以及贵客,才能坐在殿内。
大殿内分左右。
左右第一排五个席位,第二排五个席位。
左边是客人,右边是顾宴两家之人。
惠西君坐在左边第一排第一个。
萧玄坐在其身后,这是顾剑门帮他安排的位子。
这时。
几十个宴家护卫持剑走了进来,站在了左右宴席的最后面。
萧玄毫不在意,将动千山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随后啧啧摇头。
讲真,真不如百里东君的酒。
不过他也不嫌弃。
倒是惠西君皱眉道:“宴家这是打算办完婚礼就要接替顾家呀,呵呵。”
接着。
宴家家主宴别天带着金口阎罗走了进来。
宴别天坐在了右边的第二个席位,金口阎罗别着砍骨刀站在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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