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珠玑,一字一句如蛮神践踏一般在浊清的心底轰鸣!
面对着那如天地一般宏伟的气势,即使是半步神游境的浊清,也不禁冷汗直流。
身躯抑制不住的颤抖。
双腿一软,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
以头抢地,神色惶恐。
“陛下,奴才罪该万死!”
“只是奴才赤胆忠心,可是一心为陛下考虑啊!”
话还没说完,肖重景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
随即冷笑一声。
“一心为了朕?”
“叶羽造反?你是说朕识人不明!”
“杀了叶羽,你是让天下人都知晓朕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暴君?”
“你要陷朕于不仁不义之地?”
“好一个赤胆忠心!好一个为朕考虑!”
掷地有声的话语更是让浊清惶恐至极。
虽然他是半步神游境的强者,但是太安帝想要杀他,也只是一句话而已!
此时,浊清的心底满是无可抑制的惶恐与错乱。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陛下会这么想!陛下难道想通了什么!”
“太可怕了!陛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可怕!”
惶恐至极的浊清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的以头抢地。
“奴才有罪,还请陛下宽恕!!”
看着不停跪地叩首的浊清,肖重景神色古井无波。
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那充满帝皇之威的声音缓缓响起。
“起来吧!”
“朕不杀你!不然这些话就让你在早朝上说了!”
此话一出,疯狂扣首的浊清身躯一僵,脑海之中彻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双瞳孔瞪得溜圆,满是惊惧与后怕。
“若是陛下刚才的话,是在朝堂上说的!其中的任何一句话,都能让自己死无全尸!”
“毕竟那个时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绝对会对自己口诛笔伐!”
“太可怕了!陛下居然早就算到了一切,就连朝堂中的情况都一清二楚!”
“看来陛下对自己还有几分情分,不然不会如此!”
此刻的浊清心中一片混乱,除了惊惧,更是多了几分尊崇!
浊清连忙叩拜行礼。
“谢陛下不杀之恩!奴才定呕心沥血,为陛下殚精竭虑!以报陛下的不杀之恩。”
面对着浊清疯狂的表达忠心,肖重景脸上却已经春风徐徐。
刚才那冰冷的目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肖重景缓缓起身,望向一旁的铜镜。
打量着铜镜中那霸气侧漏的模样,语气和蔼的说道。
“浊清啊,你看看,朕是不是变得有点年轻了!”
听着这春雪消融般的语气,浊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刚才那杀头的死罪总算是过去了。
浊清缓缓起身,苍白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刚想开口,瞳孔却再次一缩,眼底满是惊恐!
“不对!陛下的话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变得年轻了?”
“陛下的意思是,自己的龙体还康健,还没到需要传位的时候!”
“陛下是在暗示自己!”
“难道陛下已经知晓了自己和四皇子之间的事情,这是在暗示自己!”
“结党营私,这可是死罪!”
想到这里,刚刚起身的浊清再一次跪倒在地。
“奴才罪该万死!”
刚欲故技重施的浊清还没开口,肖重景面色含笑的望来。
“你有什么罪?没回答朕的问题,抗旨不遵?”
“怎么,你不想回答朕的问题?”
望着肖重景那满是和善的笑容,浊清却抑制不住的脊背发凉。
“可怕!太可怕了!帝心如渊!圣心入狱!”
“陛下之前居然都是在隐藏!如今这才露出了自己的锋芒!”
浊清连忙起身,尽可能让表情自然一些。
“陛下龙体康健,自然是精神抖擞。看起来确实格外年轻。”
听着浊清的回复,肖重景已经明白他已经领悟了自己的意思。
肖重景微微颔首。
“好了!想必各位文武百官已经等不及了!起驾!金銮殿!”
……
金銮殿。
北离皇宫中的中心大殿。
正是北离朝会召开的地方。
大殿之中,此刻已经是人头攒动。文武百官齐聚。
龙椅旁赫然站着几道身影,正是这北离之中的几位皇子。
其中一名正是二皇子,也就是青王。
此刻的青王眼底却满是焦急,不停的看向龙椅后方的通道。
而龙椅一旁却站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拂尘,一副道家打扮。
正是这北离国师齐天尘!
只见齐天臣眉眼低垂,好似在想些什么。
显然这朝堂之中也都或多或少听到了叶羽造反的消息。
文武百官的目光时不时看向龙椅旁的通道。
叶羽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大多数的文武百官。
而就在这时,只听浊清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很快,身穿龙袍的太安帝肖重景缓步而来。
而看到肖重景的一瞬间,文武百官顿时瞳孔一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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