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洛阳不信,扬起界尺就要再抽谷花子。
“劈中了!闪电劈中风筝了!”长安同时惊呼道。
黑蛋急忙转头,看着电流沿着铁链快速向着谷花子脖颈奔袭而来。
洛阳也观察到了。扬起的界尺停顿了一下,急忙裹挟灵力疾速劈下。
谷花子本已经在脑海里闪现过往种种遗憾了,只听得“咔哒”一声,以为这就是闪电击中人体的声音,竟然不疼,一点也不疼。
解脱了。
“啪”的一声,“哎哟,好疼!”
谷花子吃痛下意识的喊叫出来。
这一喊叫察觉到不对劲,自己不应该噶了吗,怎么还会这么疼,于是小心的睁开双眼。
只见面前一人瞪大了双眼,吐出长长的舌头,一副吊死的模样。
“啊!”谷花子惊叫,吓的丢了魂。
“哈哈哈!”这是洛阳得意的笑声。
身后长安也跟着笑出声。
突然,洛阳的笑声戛然而止,板起面孔开口喝斥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姑奶奶我是大活人,你还没死!“
“啊?啊哈哈哈。我真的没死,谢谢祖师爷爷庇佑!”
谷花子大难不死般庆幸,反而感激起祖师爷爷,眼神分明就是对着一旁的黑蛋。
这让黑蛋受之有愧,因为刚才闪电即将顺着铁链劈到谷花子的千钧一发之际,是洛阳瞬间出手用灵力裹挟界尺一下劈断了铁链。
“老大,盗门是个什么门派,这么迷信您啊!”
洛阳无语道。
黑蛋因为门主的事生气,现在谷花子无脑的行为,更是让它不想扯上半点关系,索性扭过头去,装作不知道,不关心的样子。
这边谷花子一个劲的闭眼感谢祖师爷爷,愣是没瞅见他的祖师爷爷早就背过身去不愿搭理他了。
洛阳拿出界尺“啪”的一声抽在手臂上,血肉模糊了已经。
这份锥心蚀骨的疼痛,打断了谷花子的神经质,改作了痛苦的哀嚎。
“闭嘴!”
洛阳喝止道。
谷花子咬着牙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洛阳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抽在手臂同一个地方,再这样下去不死也残废,身为盗门中人,残了一条手臂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见谷花子闭嘴,说明神智还算清醒,于是洛阳继续审问道:“洛日长什么样?”
“光头,上面纹了三只首尾相连展翅的怪鸟。”
谷花子颤抖着回忆道。
“什么怪鸟!那是金乌!金乌!”
洛阳气急败坏的纠正道。
这表明雇主确实是洛阳的哥哥洛日,这也就解释通谷花子一个外人为何轻易的拥有两条洛家戒律堂才有的困龙索,更不用说两颗能够让佩戴者在洛家大船自由使用灵力的龙珠了。
长安默默的来到洛阳身边,因为他察觉到洛阳此刻握住界尺的手在颤抖,面上全无血色。
“他为何要你绑架我?”
洛阳的问话有些虚弱。
“听他说是为了下任家主之位。”
谷花子手臂血流不止,此刻已快失血过多而虚脱昏迷。
洛阳听到这个答案,冷笑道:“你撒谎!”
作势就要再次扬起界尺抽向谷花子,可是谷花子的脑袋先一步无力的垂下。
长安上前伸出手指探他鼻息,呼吸微弱,长安转头看向洛阳道:“没死。应该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洛阳闻言丢下手中界尺,迟疑了一下,掏出先前从谷花子身上搜出的一颗龙珠,吩咐长安道:“把这颗龙珠塞进他嘴里,能吊住一口气,死不掉。”
长安接过照做。
“噗通”一声洛阳跌坐在地,长安慌忙跑过来将洛阳扶住倚靠在自己怀里。
洛阳明显受到了打击,因为洛日这个名字。
洛日是洛家长房,现任洛家家主独子,小时候带着洛阳到处调皮捣蛋干坏事,没让洛阳受过骂挨过揍,是洛阳的哥哥。
洛阳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为了什么下任家主的位置竟然雇佣外人趁机绑架自己,荒唐不荒唐,荒唐极了!
且不说洛阳的脾气秉性适不适合做家主,想不想要争家主之位。
就算洛阳不全水龙灵,成为五行龙灵俱全的真龙之躯,她也不可能成为家主!
因为三大家族有个不成文墨守的规矩,女人不可以做家主!
洛日不傻啊!他怎么会不清楚这条不成文的规矩!为什么要干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
可是两条困龙索,两颗龙珠,绝不是威逼利诱能够得来的,洛家宝物均被下了禁制,非主动非自愿解除禁制外人绝不可能驱使,除非那人是圣人境界无视禁制存在,可谷花子不是圣人啊!
如何让人去相信这个结果!又如何不相信这个结果!
洛阳想不通,头痛,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的糖袋,想要吃糖,怎么也摸不准。
长安替洛阳掏出两颗糖放进她嘴里。
任由糖块在自己嘴中化开,甜味在口中扩散。
洛阳心疼,吃糖也止不住,甜味盖不住这种苦涩。
洛阳从四凤身上早已感知到生在三大家族的种种无奈,也明白家族使命终会凌驾于自己的一切,无法抗拒。
她理解接受,她没有想要去抗拒,她有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是以这种荒唐的方式开始。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
没有恐惧,只是无力,还有一种虚无想要将她吞没。
抱住洛阳的长安,见她眼睛直愣愣的,神采一点点熄灭,担心着急的呼喊她的名字:“洛阳!洛阳!”
洛阳没有任何反应,她把自己的意识缩作一团,想要躲进一片虚无之中。
长安见状惊慌不已,下意识的大喊:“老大!老大!快来救救洛阳。”
黑蛋早就来到了长安脑门上观察洛阳的状态。
黑蛋隐隐明白洛阳为何如此,微微摇头叹息,内里思索着该如何去帮助洛阳这丫头。
长安也是心急,没有感受到黑蛋已经在他头顶上,于是一遍遍的呼喊“老大!”
喊的黑蛋心烦了,掏出盘龙木一下敲在长安脑门上,骂道:“吵死了,你个憨货!老子早就在你头上了。”
长安听到黑蛋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顾不得脑门上气包的疼痛,立马祈求道:“老大,你快救救洛阳,她这样子好像要不行了。”
“快闭嘴吧!你才要不行呢!她好着呢,只是一时迷了心智!”
听黑蛋说洛阳好着呢,长安这才没那么着急,却还是开口求道:“老大,那你有啥法子让她活蹦乱跳没有?”
“别催了!我这不正想着呢吗。”
闻言长安立马闭嘴,怕打扰黑蛋,误了救回洛阳的机会。
黑蛋从长安脑袋上跳下,来到洛阳脑门上,尝试着向她眉心输送灵力,如石沉大海毫无半点反应。
又举起盘龙木“梆”的一声在洛阳脑门敲起一个大包,长安心疼的想要去揉,要害怕揉起来更疼,手要放不放悬在那里。
黑蛋瞅着碍眼,不耐烦的用盘龙木拨开长安的手掌,慌乱间盘龙木不小心戳到了长安胸前带着的长命锁。
一声“龙吟”突然间响起,瞬间吸引了黑蛋的注意,抓起长命锁上镶嵌的困龙珠仔细察看,又试探性的将盘龙木戳向龙珠。
又一声“龙吟”响起,明显带着畏惧。
这一下让黑蛋兴奋的眼中放光,嘴里念叨:“还真是因果早定,时机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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