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
林清扬除了何家就没去别人家，也没人来他家。
就连“一血达人”许大茂都没来，在四合院只是与何家有来往。
年后，易中海去外面补了牙，八颗牙，可花了大价钱了，这又让他对二傻子恨之入骨。
刘海忠也补了，是易中海出的钱。
不是易中海大方，而是刘海忠找到他，说被打也是因为易中海求他出头，才惹的祸。
时间过了元宵，军管会来了人，将易中海和贾家二人带走了。
贾张氏开始骂骂咧咧，被一顿训斥后，不敢骂了，一路哭哭啼啼地出了院门。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一天天过去，《集结号》一书已经送去出版社了。
林清扬每天是夜班站岗写书，早上睡三五个小时，下午时间，则是隔三差五地与陈雪茹谈情说爱。
另外的时间，则是在图书馆看书度过。
光阴似箭，两个月后。
易中海和贾家二人回来，三人都瘦了一圈。
贾东旭原本白净的小脸，现在是又黑又瘦，两颗颧骨高高耸起。
好名声的易中海极其尴尬，很难为情地样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在大院门口，杨瑞华跟他打招呼也没抬头，低头“嗯”了一声，快步走回中院。
贾东旭也是如此，低头往院内走。
只有贾张氏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没理睬任何人，目不斜视地跟在后面回了中院。
林清扬看了几人丑态，心中有一丝快意，但不多。
他巴不得这三个祸害死在那里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是千篇一律，自己的工作与生活，没有一点波澜。
但是，夜班岗也似乎固定了他，别人都换过，就没给他换过。
开始，他还能安安心心，后来一天被人嘲笑了，心里也觉着没面子。
这天，他来到叶东办公室。
“姓叶的，你他妈的欺负人是吧！”林清扬关上门就骂道。
“林清扬，你干什么？你一点都不尊敬领导是吧？”叶东科长也怒了。
这是办公室，你辱骂领导，我不要面子的吗？
再说，你一个二傻子，组织关心你，给你一份工作，就不错了。
还要挑三拣四的，谁给你的勇气？
就你打过仗吗？
就你立过功？
老子也上过战场的好吧！
看见叶东科长油盐不进，林清扬上去就的一巴掌。
“啪！”
脆响的耳光，打懵了叶科长，也把他的怒气打起来了。
一米八的山东大汉，也是部队出身，那股傲气自不必说。
今天被下属打了，如果不还手，以后怎么带兵，怎么当领导？
所以，暴脾气被这个二傻子激起，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动手。
林清扬再就料到这一步，边打边退出科长办公室，一直退出办公楼。
中间有人来拉架，不是被叶科长骂走，就是被林清扬用身子挤走。
到了室外，故意绕着圈子，抵挡多点反击少点，让看见的人更多些。
感觉差不多了，林清扬加了几分力道。
这下叶科长受不了了，感到奇怪，刚刚还是自己占上风的，怎么一下子他就厉害起来了。
尼玛，这一拳就让老子痛得要命！
哎呀，受不了，怎么没人拉架，给我个台阶下呀？
呵呵，拉架的被你骂走，谁还上杆子找骂？
叶科长觉得实在是太疼，还又躲不开。
气急了，伸手从腰间掏枪。
哈哈，林清扬就是等在这一刻。
只等枪刚刚拿到腋下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叶科长的右手，一用力。
“咔！”
叶科长疼的“啊！”一声惨叫。
众人一看，叶科长的右手手腕扭曲着。
手被林清扬掰折了。
可他的右拳没停顿，“啪！”打在叶科长左脸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还把原来的巴掌印给盖住了。
见好就收，林清扬也停了下来，就站在一旁。
又不是生死仇敌，不到打生打死的地步嘛！
因为时间闹得挺久，保卫科的两名副科长也来到现场。
“发生什么事？谁来说一下？”
这谁敢乱说？
都动枪了，说不好别把自己折进去。
而那些是原娄记钢铁厂留下的保卫员，一个个地偷偷暗笑。
哼，让你们狗咬狗去！
平时都排挤我们，现在你们自己内讧，看戏不好吗？
一中队长刘济平走到身边，轻声问道：“林清扬，怎么回事？为什么打起来？”
咦，这个刘队长挺聪明的，知道要隐蔽。
“叶科长骂人打人，我还手。”
“哦，他为什么骂你？”
“我不知道啊，他说我站岗不认真，就骂人。”
“那为什么打你呢？”
“我回骂他，他就打我。”
哼，我会那么老实，一五一十地全交代？
“那你先去会议室等着，等我们调查再说。”
这个刘队长说话有一套，比叶东那个只是外表好看的架子货强多了。
林清扬自己进去了会议室，坐在那悠闲地喝水看报纸。
等了十几分钟，两名副科长和刘队长走进来。
“林清扬，你为什么殴打领导？”
“你放屁！”
“啊！你敢对抗组织？”
“哼，一，你不是组织；二，你级别不够，三，你处理不了！”林清扬说完抬头看着天花板。
“林清扬，你不要顽固不化！”
“哼！”
“我要把你关起来！”
“哼！”
“说吧，林清扬，你把前因后果汇报一下。”另一名姓祝的副科长问道。
这个才是问话方式嘛。
刚才那名姓朱的副科长，估计是叶东心腹之人，上来就扣帽子，谁怕他呢？
“我问叶科长，为什么夜班岗，别人都轮换，就我不轮换，但是，他张口就骂人，我回骂他，他就动手打我。”
“就这样嘛？”
“是，就是这样。”
“但是，叶科长不是这么说的，据他说，你进去骂他，然后打他耳光，然后他才动手打你的。”祝副科长说道。
“那他撒谎！”
“真的吗？我们查出来要罪加一等的？”
“爱信不信！”
两名副科长对视一眼，商量了两句。
“林清扬，你还是在这等着，我们去调查一下。”
呵呵，调查嘛？
怎么调查，办公室就只有自己和叶东在，其他人都是在办公室外才看见。
而那时，二人就是在互殴！
林清扬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快点，不然，我就去市里告状去！”
科长办公室，叶东听到三人一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妈的，这个二傻子，竟然学会撒谎了！明明是他先打我耳光的，现在竟然到打一把，真是气死我了！”
叶东现在也是为难？
这事处理吧，两方证词不一样，要更高一级来处理，那就会显得自己无能，在上级那留下污点。
不处理吧，自己白白被下属打，还是在所有人面前，丢人丢大了！
况且，自己的手得马上要去治，时间还等不起，必须有个结果。
想直接断案吧？
这个二傻子居然说，要去市里告状？
这让他左右为难，一时有些后悔，没听书记的，太针对林清扬了，早知道就给他换班了。
唉，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事，你两个副科长看着处理，我手疼的不行，得要去医院了。”说着，叶东就出门了。
两名副科长这时就坐蜡了，你一个科长处理不了了，甩锅在我俩身上？
尤其是你科长都动枪了，这可是个大事！
我们怎么处理？
就连心腹朱副科长也在心里骂娘，没这么干的，好歹你给个态度呀？
三人一时都没说话。
最后，两名副科长一致地看向刘队长。
“老刘，这是你中队的人，你得拿个意见吧？”
“两位科长，林清扬是我队里人不错，可他是跟科长打架，我能有什么意见？”
“那不行，无论怎么说，你得拿个意见出来，不然，咱三个就坐在这。”祝副科长说道。
朱福科长也说道：“老刘，还是说说吧，不然就这样坐着也不是事？”
“唉，真说不好啊，你俩看看哈，换夜班、打架、动枪，都是很麻烦的，说不好，我说不好。”刘队长摇摇手说道。
两名副科长对视一眼，朱副科长开口说道：
“这样吧，先给林清扬换班，咱们再调查调查，综合情况后，再讨论怎么处理，你俩看行不行？”
祝副科长说道：“我同意，这样处理更稳妥些。这个换班的事，就由刘队长去安排吧。”
“行，我听两位科长的。”刘队长答应道。
刘队长在会议室外站了会，想了想措辞，走进房间。
“小林，你先回去，今夜的班我跟你调了，明天开始，你就是白班了。”
林清扬也料到是这个结果。
叶东是不想扩大的，除了显得自己无能，没有任何好处。
换成自己也会这样，以后在找机会下手。
“行，队长，我明天来。”
刘队长沉吟了下，又说道：“小林，这段时间值夜班辛苦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别多想了啊！”
哈哈，刘队长这是怕自己去告状，所以，用话稳住自己。
“没事，就是有人笑话我，说我老是夜班，叫我夜猫子，我来是要调班，现在调了就没事。”
“嗯，行，我知道了，以后站白班就不会有人说了，再一个，有人说你的话，你来跟我说，我替你出气。”
瞧瞧，刘队长的水平，以后肯定能升官。
告辞了后，林清扬就出了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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