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聋老太太被许大茂噎得说不出话来，愤然抓起拐杖向许大茂砸去。
许大茂迅速抬起一脚，将拐杖踢飞，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落下。
“哎呦！”一声惨叫传来，原来是贾张氏遭了秧。
她怒吼一声，“哪个短命鬼打我！”
接着，捡起拐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这是哪个老家伙的拐杖！”
话音未落，她才意识到，这根拐杖正是聋老太太用来打许大茂的。
“张翠花，我还没死呢！怎么就碍着你啦！”
聋老太太的话，让贾张氏立刻熄了火气，这院子里她最不敢惹的就是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当时是被吓蒙了，才失手打了您。”
贾张氏用手按住腰，小心翼翼地把拐杖递还给聋老太太。
“哼！”聋老太太冷冷地哼了一声，接过拐杖在地上敲了敲。
趁许大茂不注意，再次向他砸去。
许大茂也不示弱，一把抓住拐杖甩开，聋老太太险些跌倒。
失去平衡的拐杖一端着地，被许大茂顺势一脚踢断成了两截。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彻底震惊了，觉得许大茂简直无法无天。
易中海觉得如果今天不教训教训许大茂，他作为一大爷的威信怕是要彻底消失了。
于是，他沉着脸一步步逼近许大茂，喝道，“许大茂，你胆敢折断老祖宗的拐杖！”
许大茂惊讶地看着聋老太太，反问道，“原来你也姓易啊？”
这个问题，让聋老太太愣住了，“谁说我姓易！你赔我拐杖！”
许大茂气得够呛，他是这个院子里，第一个敢和聋老太太硬碰硬的家伙。
“你要是用拐杖打我，那我还不能反击了不成？咱们不如去找警察评评理吧！”
“不过这事先缓缓，刚才易中海说你是他祖先，不就是因为你姓易吗？”
许大茂没搭理易中海，而是直接向聋老太太发问。
聋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大茂，老太太可是咱全院子所有人的老祖宗，你…”易中海已经走到许大茂面前。
然而许大茂并未让易中海把话说完，“得了得了，你们认她做老祖宗，我可不认。
我姓许，我家的老祖宗都是姓许的。
我从不乱认祖宗，那是对不起老师、灭绝祖先的事儿，甚至比断子绝孙还要过分！”
许大茂这番话，其他人听了倒没什么反应，但易中海听到就不一样了。
单单一句“断子绝孙”，就足够让易中海心里不好受了。
他可是跟一大妈琢磨怎么生娃都十几年了，还没啥进展，这不是明摆着断子绝孙嘛！
就是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冲着许大茂吼道。
“许大茂，你信不信我能把你赶出四合院！”
“可以啊！给我个理由，并且把之前的旧账也算一算，身为一大爷，你公正了吗？
今天这些人，有哪一个是我主动招惹的？”许大茂回过头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嘴唇动了动，却把头扭到一边，指着许父说。
“老许，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连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会！”
许父原本蹲在门口，叼着烟袋抽旱烟，此刻被人点名，显得有些惊讶。
但他并没有示弱，为了儿子也不能丢脸。
许父轻轻地吐出几个烟圈，接着将烟锅子往墙上磕了几下，然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在我们村里，年轻一辈看见老人得打招呼，老人看见年轻人，也会表扬两句。
哪有老人上来就动手打人的，而且还偷偷摸摸的打。”
“这位老太太，不分是非黑白就动手打人，值得我们尊敬吗？”
“至于大茂说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
昨天大茂被何雨柱和贾东旭按在地上打的时候，我看你就站在旁边看着。
你既没有制止，也没让人去制止，我当时想上去拉开他们，你还把我挡住了。”
“下午，那两个小子明显是故意灌大茂喝酒的，你却不让我插手管这事儿。”
“刚才他们俩跑来闹洞房，二大爷不让进，是你坚持让他们进来的。
结果他们蒙住大茂眼睛，又是设陷阱又是扣屎盆子的，你也没阻拦一下。
现在事情出了岔子，反倒出来指责大茂。”
“我是乡下人，不懂你们城里这些规矩，也许你们一大爷，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吧！
反正我也不会一直在这个院子里住下去，但我支持我儿子的做法。”
“另外，那个贾东旭还有何雨柱，赶紧送医院吧！时间拖久了会有后遗症的，别硬撑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在这争论个啥呢！”
许父边说着，边从烟袋里掏出些烟叶，细细碾碎，装进了烟锅子里。
讲完这句话，他回头划燃一根火柴，凑到烟锅子上猛抽了几口。
随后甩甩手，将火柴扔在地上。
一边抽着烟，一边朝旁边的房子走去，后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邻里们都回味着许父刚才的话，觉得他说得一点没错，可谁都不敢明说，生怕惹麻烦。
“妈，先带我去医院吧！不然我的腿这辈子都得瘸了！”
贾东旭强忍疼痛，原本想等着看许大茂吃瘪的。
但听到许父这么说，想到自己的腿如果耽误下去，恐怕真的会残废。
“行，快点，秦淮茹，你愣在这儿干吗呢！快来扶东旭去医院。”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帮忙。
“妈，我这腿估计断了，你还指望扶着我走去医院？”贾东旭欲哭无泪。
“那，一大爷您……”贾张氏看向易中海，习惯性地寻求他的帮助。
这也无意间，触动了内心憋着怒火的易中海。
“咳咳，许大茂的父亲毕竟不是咱们院子的人，他说的话，大家不必太过在意。
今天是许大茂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都累了。
留下几个人用平板车送柱子和贾东旭去医院，其他人回家歇息吧！”
易中海此刻哪还敢多言？许大茂的父亲那一席话就像一面照妖镜，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再争执下去也只是狡辩，不如早点收场，等过几天大家也就忘了。
许大茂对这位亲生父亲，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长久的沉默后开口，竟仍是一语中的，而且直指易中海。
聋老太太在一位大妈的扶持下离开了，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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