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嘴里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屋内。
“棒梗,你怎么回事?”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是想尿尿就告诉老师。”
“实在不行你就自己跑出去解决。”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没出去尿呢?”
贾张氏看着棒梗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也没有办法。
“我,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尿的。”
“我根本没有感觉想尿尿。”
“是下课的时候,我觉得冷了,才发现自己尿了。”
棒梗这会儿,真的是很委屈啊!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感觉到想要尿尿,就已经尿出来了。
“你还有条裤子呢!昨天那条到现在还没干呢!”
“以后动作麻利点,别老憋着,千万不能再尿到裤子上了。”
贾张氏显然并不相信棒梗,说自己真的没感觉到想尿的说法。
“你要去哪里?快过来吃饭!”看见棒梗换了裤子又要往外跑,贾张氏赶忙问他。
“我去上厕所!”棒梗应了一声,就飞奔出去了。
“在学校里要是感觉想上厕所,记得立刻去,别忍着。”
贾张氏说完,给棒梗盛了碗稀粥。
反手拿起筷子,贾张氏一下敲在小当的手背上。
“馒头让你哥吃,你就吃窝窝头!你这个败家子!”
她瞪了一眼小当,小当却没有回应。
只是默默地把手收回来,吹吹被敲的地方,又揉了揉。
接着,他顺手拿起半个窝窝头开始吃,看来他对这种待遇早已习以为常。
没过多久,棒梗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但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快点吃吧!馒头都要凉了。”
贾张氏拿起馒头,掰下一小块给自己,剩下的大部分塞给了棒梗。
棒梗接过馒头就开始猛吃,可没吃几口,就被噎住了。
看着儿子这般模样,贾张氏心里直急,赶忙端起碗送到棒梗嘴边催促道。
“怎么光吃馒头啊!要边吃边喝水才行。”
然而,棒梗并没有喝水,而是直接把碗放在桌子上,用力将馒头吞了下去。”
我不喝粥了,留到晚上再喝。”他说完,继续啃起了馒头。
贾张氏看着儿子的行为感到很不解。
待棒梗吃完馒头后,他又立刻起身朝外跑去。
“哎,你喝点粥呀,刚吃完馒头又要上哪儿去?”
贾张氏觉得,今天棒梗的行为十分异常。
“我去上厕所!”棒梗也挺无奈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想上厕所。
可要是告诉贾张氏实情,她肯定不信,而且还挺丢人的。
如果动作不够快,搞不好就会尿湿裤子,就像刚才换下的那条一样。
一上午,棒梗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要跑一趟厕所,每次还要在里面待差不多十分钟。
直到最后那次,他终于憋不住了。
尽管排尿时依然毫无感觉,但他已心满意足,兴奋得跳了起来。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忘了自己还没提好裤子。
于是,裤子直接滑落到脚踝处。
为了避免踩脏,他在落脚时稍稍挪动了一下,结果却不幸发生了意外。
棒梗失去平衡,扑通一声向前栽倒。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打开门,只见棒梗正捂着嘴哭着往回走。
“怎么了,孙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许大茂打了你?我去教训他!”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到许大茂早就回家了,除了许大茂,似乎棒梗没招惹其他人啊!
“不是,是我的门牙磕掉了!”
棒梗放下捂住嘴的手,口中鲜血淋漓,一颗上门牙已然不见了踪影。
“你是摔倒了?那裤子弄脏了吗?”贾张氏俯身检查棒梗的裤子,看起来还好好的。
随后,她抬头望着棒梗漏风的嘴巴问,“你不是去上厕所吗?怎么还会磕掉门牙?”
说着,贾张氏连忙舀了一瓢水递给棒梗,“来,先漱漱口。”
棒梗听话地用水漱口,并将血沫吐了出来。
“来,再喝点水,你刚刚吃馒头都没配粥呢!
天气干燥容易上火,嘴角容易长疱疹,不能吃太干的食物!”贾张氏递给他一个茶缸。
“不了,我不喝水了,我要去上学了。”棒梗拿起书包撒腿就跑。
“哎呀,等等!”贾张氏在后面叫唤了几声,但棒梗已经跑到前院去了。
许大茂回家时,手里提着新鲜的蔬菜和一只鸡,外加二十个鸡蛋。
这些东西都是他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从那个“洞天福地”中拿出来的。
“娥子,如果我下午回来晚了,你要是饿了,就先自己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可以把鸡炖了,喝鸡汤也行,如果不饿就等我回来一起吃。”
许大茂将物品搁在桌子上。
“快来帮帮忙烙饼吧!”
“我已经和好了面,不过不知道效果如何,我是看着王姨那么和面的。”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回家,赶忙叫了一声,没顾上去听他说些什么。
“你和面?那我得瞧瞧。”许大茂心里清楚得很,娄晓娥平时很少会亲自下厨做饭。
这刚嫁过来没多久,就开始和面了。
不管和的好不好,有这样的举动就已经很不错,精神可赞。
“这边还需要再揉一揉,要把这些干面粉全都揉进去,还有这里……”
实际上,许大茂也是从自家老妈那里学来的,并非专业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他们总算可以吃到烙饼了。
“我想一会儿回趟家。”娄晓娥边说着,边抹掉了许大茂鼻尖上的面粉。
“好的呀,那正好可以把这只鸡带给你父母尝尝。”
时光流转,有些事物却始终未变,比如发薪日的到来。
即便是在六十年代的今天,人们对这一刻依然充满期待。
财务室门口直至外面,队伍排得老长老长。
许大茂瞥了一眼,没有加入拥挤的人群,径直回到了办公室。
“喂,怎么回事啊!不就是因为没当成副主任吗,连工资都不想要了?”
崔大可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言语间尽是嘲讽。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也悬乎了呢?”
“不然你怎么过了一个星期还坐在这儿,没挪窝去那个副主任应该去的办公室?”
许大茂笑着说出了这句话,恰好戳中了崔大可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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