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上,全真教,重阳宫。
“掌门,杨过实在是太嚣张了,离经叛道,另投他门,这样还不够,居然在终南山下大开杀戒,就连申志凡师弟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杨过那孽徒甚至创办了古墓帮,就在终南山山脚十余里之外,这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掌门,此事要是不管,我们全真教的威严何在?安危何在?”
丘处机高坐上首,道袍整理得一丝不苟,神色平静,左右两侧分别是马钰、郝大通、孙不二等人。
大喊大叫者,右臂袖子空荡荡,说起杨过,双眸就止不住的泛起嗜血杀意,正是赵志敬。
才得到杨过覆灭黄河帮、天山会的消息,赵志敬第一时间找丘处机禀告道。
“师兄,诸位师弟师妹,你们怎么看?”
高坐上首的丘处机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开口询问。
“掌门,我早就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
“何况杨过本就只是无心之失,不曾犯过大错,可我们却一再违背祖训,踏入禁地,迫害一个无辜的孩子,现在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
“此事我管不了,下次除非全真教生死存亡,否则的话,别再喊我出来了。”
一边说话,马珏一边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去,神色充满了无奈,叹息连连。
丘处机见状,神色微变,但也没有阻拦。
“掌门,马师兄他只是太过善良,还请勿怪。”
“至于说杨过,他弑杀师兄,迫害师傅,无论起因如何,他的错误,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掩盖。”
“如今他更是在我们全真教眼皮子底下撒野,绝对不能够轻易揭过。”
“但,杨过毕竟是郭大侠带上我全真教,要想对付杨过,此事恐怕不宜我们亲自出面,否则的话,跟郭大侠产生嫌隙就不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让青城寨那边...”
郝大通连连开口,欲言又止。
“我也这般想。”
“全真教多年来积累的名望,绝对不会毁在杨过那孽徒手上,完全可以让青城寨不惜代价出手。”
“古墓帮的规模再大,只要没有了杨过,那就是一盘散沙,何足惧哉!”
孙不二当即附和开口。
“传我命令,让青城寨尽快出手。”
丘处机面色无悲无喜,淡淡下令道。
“是,掌门!”
“还有,霍都王子那边派人来询问,那件事情,掌门想得如何了?”
赵志敬低着头,面色微喜,忽然话锋一转,让整个重阳宫的氛围都冷了下去。
“赵志敬,我劝你莫要跟那些贼子接触,否则的话,就不只是取代你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就连这全真教,也不会有你立足之地!”
“哼!”
却见丘处机长身而起,冷哼一声,朝着赵志敬大喝开口。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代为传话,并没有跟蒙古人过多接触..”
赵志敬顿时神色一慌,拱手弓腰,根本不敢抬头跟丘处机对视。
郝大通、孙不二亦是神色复杂看着赵志敬摇头。
尹志平就在一旁没说话,只是当赵志敬提起霍都的时候,刻意拉开了些许距离。
“下去!”
丘处机拂袖冷哼下令,随即也大步离去。
就连丘处机都走了,郝大通跟孙不二等全真七子自然也是不做停留。
他们在经过赵志敬身边的时候,都是目光复杂的摇了摇头。
“志敬,我知道你被杨过斩断一臂,心中对他恨极,却也不能走错了路。”
“我们是汉人,现在蒙古想要将我们亡族灭种,你怎么能够想着跟他们合作?”
“好自为之吧。”
尤其是赵志敬的师傅王处一,沉声叮嘱了几句,这才面色沉重的离开。
“尹志平,你方才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不恨杨过吗?”
待长辈们都走了之后,赵志敬迫不及待的朝着尹志平大喝。
“我恨杨过,恨不得杀了他,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而不是数典忘宗的当卖国贼。”
冷冷看了眼赵志敬,尹志平大声开口,也不理他有什么回应,说完就自顾自得离开了。
‘可恶,该死的杨过,都是你!’
‘你害我没了首席大弟子的身份,你让我再也无缘染指全真教掌门之位,你该死啊!’
‘一群装清高的家伙,说的好像自己很爱国一样。’
‘当年若是没有投靠金国,怎么有全真教的今日?’
‘如今我不过是想要做跟你们一样的事情罢了!’
‘等着吧,全真教本就属于我,你们不给,那我就自己取!’
‘我赵志敬哪怕凭借自己,也可以一步步走到最高!’
赵志敬低头狂怒,只是不敢喊出声来,只敢在心中想。
...
龙驹寨,西距西安190公里,东距武关40公里,南至荆紫关140公里,北通潼关160公里。
可东出南阳,直趋中原。
南下襄樊,以控武汉,自古为蓝武道上的军事重镇。
被称为“陕南屏障”、“三秦要津”,“武关西陕东南第二门户”。
从古墓帮驻地而出,杨过一路直奔目的地。
一路施展轻功,杨过估算着距离。
本可以快马加鞭,但习武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于杨过而言,吸纳天地灵气,化作体内真气,就凭赶路的这点轻功消耗,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对修炼还有一定助益。
虽然助益不多,但滴水穿石,一点点积累,也是可能积累出汪洋大海的。
更何况,长生诀修炼而出的先天真气,本就比之普通的先天真气更加厚重。
简单来说,就是续航能力极强。
“还有十余里也就到了龙驹寨了,看来可以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
“如果没记错的话,完颜萍刺杀耶律楚材,就是夜晚。”
看了看天色,杨过心有定计,轻功飞快,迅若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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