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开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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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小马哥是一个没有野心、没有抱负的人,又说不过去,就在我毕业前一年,她弟弟当时在SZ工作,她去了几次SZ之后,就决定了要去SZ发展。当时,她的说法是,苏州环境好,工作机会多,还可以和她弟弟有个互相照应,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就离了职,去了SZ。现在看,也算是歪打正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SZ的GDP也是在JS名列第一,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差不多是9月底,她离职了,为了庆祝离开了那个“后宫三千佳丽”的破公司,我们打算出去玩一趟,当时她最大的心愿是去看海,所以最后我们去了青岛,中途又爬了泰山,那真的是一次令人难忘的经历。

那时候的我们,她是一个刚步入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我是一个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每个月领着国家补助的600块钱生活费,家里补贴点,就刚好够我们的生活费。所以是没有多余的闲钱出去旅游的,清楚的记得,当时我们坐的是晚上的绿皮火车,可能是那趟车要便宜一些,要睡不睡的状态,身体睡着了,但头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煎熬了一晚上。早上8点多到了泰安,匆匆忙忙做了公交车赶往泰山,门票两人240,现在想想真的是花钱买罪受。泰山高度1800米有余,足足7700多个台阶,路程8公里多,我们一直从山脚下到红天门,到中天门,再到南天门,最后到玉皇顶。

说起爬泰山,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山中间有一颗柏树,据说是2000多年前汉武帝封禅泰山时种植的,从明清两朝开始被称为“汉柏第一”。那颗汉柏树皮层叠,筋骨喷气,沧桑且厚重,至今依然枝叶碧绿,充满活力。它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仿佛都在诉说着一个朝代的故事,它每长高的一公分都代表着岁月长河的流逝。它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历史厚重感,见证了2000多年兴衰更替,文明升级,从汉代的兴衰更替、三国的动荡不安、唐朝的安史之乱、宋朝的文臣独大、元朝的外强中干,明朝的经济衰落,清朝的愚昧无知,在到现在的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的蓬勃发展。它已经掌握了历史发展的规律,也尝遍了世间百味。它更像一个脱离世俗的老者,安详且宁静,看透一切,不争不抢。

我们边爬山,边感叹,这山是真TM高,看着那些挑夫,从山脚到山顶,每天来回好几趟,且身负重担,不得不佩服他们,生活的重担不但压在他们身上,还要给他们增加额外的上坡阻力,真难啊。有人说他们习惯了,我想说,不是生活习惯了他们,而是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为了生计、为了家人,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如若这是他们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那我想他们应该很享受每天在上下坡中见到的沿途风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每天的景都是不重样的,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最终耗时4小时,我们顺利登顶了,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在心里征服了一座山,很有成就感。都说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但是,当只缘生在此山中的时候,叶子是不存在的,如果有,那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我们计划是要看日出的,所以打算在山顶过一宿,山顶的夜晚还是很“凉快的”,山顶的酒店要提前一个月预定,价格也是让人大跌眼镜,青年旅社一个床位是600,租一个帐篷一晚要300,迫于囊中羞涩,我们不得已只好去租了军大衣,一共租了三件军大衣,一件是垫在地上,另外两件是穿在我们自己身上,就这样我们冻冻缩缩、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

凌晨4点左右,本想着早早起来看日出,结果一睁眼,最佳观赏点已经人满为患。现实中其他事情也是同样的规律,当你为一件事情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时,但就在最后一刹那失误了或是错过了,心里会很不甘,最后被迫接受,只能归结为没有缘分。幸运的是,日出的光还是照到了我们,太阳刚刚探出头的一瞬间,一束光瞬间划破苍穹,打破了黑夜宁静,一众欢呼声,都在感叹那一刻的时空之美。是啊,等待了一晚,就为了看那几秒的惊艳,也确实被惊艳到了,等待是值得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事实上,我们下山更快,甚至为了赶上去青岛的火车,我们是跑着下山的。一时跑一时爽,最后火车赶上了,顺利到达了青岛,同时腿也已经废了,睡了一晚,小腿酸疼感更明显了,甚至让我们有了多休息半天的想法。时间对小马哥来说是不紧不慢的,但,我还是有任务在身的,毕设那时候也已经开始筹划了,我们还是忍着痛,继续按照计划前行。

青岛,第一次去,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海滨城市,天很蓝,空气清新,整个城市还保留着19世纪德国的建筑风格。我们去了栈桥看海、吃了劈柴院的小吃、去第一海水浴场游了泳、看了八大关,两天时间,更多也只是走马观花。

青岛回来后,小马哥去了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