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沈念禾的房间,裴继安立时就转去找了谢处耘。这一位的心思早已经飞去十万八千里外,只顾着想明日跑马的事情,同谁去,去哪里都不要紧——这半个多月,他在衙门应差时被裴继安抓着做事,回来之后又时时对着书册,比要了命还难受。杀人不过头点地,眼下这般背书、背图,在谢处耘看来,简直和凌迟是一个意思。他如同屁股下头坐了个刺猬似的,可看到裴继安进门,还是装作一副认真读书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