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脸突然出现，几乎贴到李杰的鼻尖上，吓得他猛地一跳，踉跄后退。
夏志豪更是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挡在李杰身前，蓄势待发，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搏斗的猎豹。
“别动！”李杰一把拉住夏志豪的胳膊，低声喝止。
眼前这中年男人身形瘦削，佝偻着背，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褂子，浑浊的双眼却精光闪烁，透着难以言喻的古怪。
中年男人一把抓住李杰的胳膊，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扣住，力道惊人。
“你……你得小心……”他语气急促，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
“他们……他们……”
李杰反手扣住中年男人的手腕，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他。
“他们怎么了？”
中年男人眼珠乱转，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我……我能救你们……解放所有人……”
“解放？”李杰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神一凛。
“怎么解放？谁困住了我们？”
中年男人猛地抬头，浑浊的“是……是……”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全部的勇气。
“是……”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突兀地炸响在空屋上空。
中年男人浑身一哆嗦，像是被雷声惊吓到，眼神中的光芒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是谁？是谁撒了谎？”李杰加重语气，紧紧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
中年男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恐地摇头。
“是谁？”李杰再次逼问。
中年男人猛地挣脱李杰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我……我不能说……说了……就……”他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走廊尽头，消失在黑暗中。
“杰哥，他……”夏志豪刚想开口，却被李杰打断。
“困住我们的，到底是什么？”李杰望着中年男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李杰眉头紧锁，转而问道：“你说困住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死了也出不去吗？”
中年男人猛地一颤，如同被戳中了痛处，“出去？呵呵……”他干笑了两声，笑声中满是苦涩，“死了……也出不去……永远……”
“道。”李杰突然吐出一个字。
中年男人愣住了，茫然地摇头。“什么道？我不懂……”
“一条看不见的路，连接着生死，连接着这里和外面。”李杰的语气低沉而神秘，“你难道没见过？”
中年男人“你……你怎么知道？”他颤抖着问道，“你见过……主人？”
“主人？”李杰捕捉到这个新的关键词，“他是谁？”
中年男人猛地摇头，“不……我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李杰上前一步，语气放缓，“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摆脱这个‘主人’。”
中年男人却连连后退，“不……不行……我不能走……我得留在这里……”他突然转向夏志豪，枯瘦的手指猛地抓住夏志豪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夏志豪都感到一阵疼痛。
“你……你上一次……死在‘回响’之前……”
“回响？”夏志豪和李杰同时一愣。
中年男人却不再解释，只是紧紧抓住夏志豪的手腕，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保护他……保护他……”他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然后猛地甩开夏志豪的手。
李杰还想说什么，却被中年男人打断。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能说……”他转身欲走。
“等等！”李杰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背对着李杰，声音低沉而沙哑，“白虎。”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的身影竟然在空中渐渐消散，如同雾气般，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腥臭味。
“他……”夏志豪指着空荡荡的走廊，声音颤抖，……是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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