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女人拉着李杰狂奔，夏志豪、木马和心理咨询师紧紧跟随。
他们跑过空旷的走廊，穿过杂乱的房间，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清冷女人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用力推开，将四人拉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呼…呼…”清冷女人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总算…甩掉他了。”
“到底怎么回事？”李杰问道，他注意到清冷女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眼镜男…他疯了，”清冷女人断断续续地说道，“他想…拉我们去参加一个…一个什么牛类游戏…”
“牛类游戏？”夏志豪皱起眉头，“什么玩意儿？”
不等清冷女人解释，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铁门外。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传来，显然眼镜男正在试图打开铁门。
众人屏息凝神，紧张地盯着铁门。
“别担心，”心理咨询师压低声音说道，“这门很结实，他一时半会儿打不开。”
突然，眼镜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别躲了，出来吧！我找到更好的事情了，对你们也有好处！”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眼镜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说的‘更好的事情’是什么？”木马低声问道。
“不知道…”李杰摇了摇头，“但他既然这么说，或许…我们可以听听。”
短暂的沉默后，李杰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铁门。
眼镜男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改变主意了？”
“你说的‘更好的事情’是什么？”李杰开门见山地问道。
眼镜男神秘一笑：“一个可以赚取大量‘道’的机会，一个叫‘牛类游戏’的…游戏。”
“需要多少人？”李杰警觉地问道。
“二十人，”眼镜男顿了顿，“现在已经有十五人了，就差你们几个了。”
李杰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夏志豪等人。在这种环境下，想要组成一个大型团伙几乎不可能，这意味着眼镜男所说的“十五人”很可能是真的。如果这是一个获取“道”的机会，他们或许应该抓住。他回头看了看铁门内神色各异的同伴，尤其是那个被怀疑的心理咨询师。
“好吧，我们去。”李杰最终做出了决定。
眼镜男咧嘴一笑，转身带路，却没有注意到李杰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你们疯了吗？”夏志豪难以置信地问道，“就这么跟他去？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李杰拍了拍夏志豪的肩膀，低声说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一行人跟着眼镜男穿过错综复杂的通道，最终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区域。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建筑，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三三两两地散落在周围，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气氛诡异而紧张。李杰数了数，加上他们四个，正好十五人。
眼镜男朝众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叫其他人。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李杰环视着周围的人群，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所谓的“牛类游戏”，究竟是什么？
“这…感觉不太对劲啊…”木马不安地搓了搓手，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头戴牛头面具的人身上。那面具做得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牛鼻子上湿漉漉的鼻息，让人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你看那边那个人…”
李杰顺着木马的目光看去，眉头微微皱起。“我们过去看看。”他迈开步子，朝牛头面具人走去…
李杰和木马走到牛头面具人面前，一股浓重的皮革味扑面而来。牛头面具遮挡了此人的全部面容，只露出两鬓斑白的头发。李杰注意到此人穿着粗布麻衣，腰间挂着一个牛骨制成的口哨。
“你好，”李杰试探性地开口，“请问你是…？”
牛头面具人缓缓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叫我牛马人即可。你们也是来参加牛类游戏的？”
“是的，”李杰点点头，“我们想了解一下游戏规则。”
“很简单，”牛马人说道，“每人门票一个‘道’，游戏中有玩家淘汰，结束时留在场上的玩家每人可获得与通关人数相同的‘道’。”
“这么多？！”木马惊呼出声。如果二十个人都留到最后，那岂不是每人能获得二十个“道”？这简直是暴利！
李杰虽然也有些惊讶，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继续问道：“那游戏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呢？”
牛马人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透露，等人都到齐了自然会公布。”
木马一脸狐疑地绕着牛马人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
牛马人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你认错人了。”
木马挠了挠头，又仔细看了看牛马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记错了…”
回到夏志豪和清冷女人身边，李杰将牛马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体力型游戏？”夏志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优势很大？”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肌，自信满满地说道，“李杰，你叫我一声大佬，我带你通关！”
李杰忍不住笑了：“就你？你比我大几岁就敢自称大佬？到时候别拖我后腿就行。”
“嘿，你这小子，别不识好歹啊！”夏志豪佯装生气地瞪了李杰一眼，“想当年我…”
两人互相调侃着，气氛轻松了不少。然而，李杰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这个所谓的“牛类游戏”，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目前聚集在这里的只有十三个人，包括李杰、夏志豪、木马、清冷女人、心理咨询师、眼镜男以及另外七个身份不明的人。中年男人和眼镜男正站在入口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还有最后一个人…怎么还没来？”眼镜男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
“再等等吧，”中年男人说道，“说不定路上耽搁了。”
“希望如此…”眼镜男低声说道，“要是他…死了，我们就得重新开始了…”
李杰心中一凛。“死”？这个字眼让他瞬间警觉起来。难道这个游戏…会死人？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迷彩裤，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懒洋洋地朝这边走来…“看来…游戏…要开始了…”牛马人低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赤膊男人裹挟着一股燥热的风，慢悠悠地踱到众人面前。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蜈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男人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哟，人还挺多啊。”
眼镜男和中年男人明显松了口气。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语气略带谄媚：“您可算来了，就等您了。”
赤膊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牛马人面前，从迷彩裤兜里掏出一枚黯淡无光的金属片，丢了过去。“道，拿去。”
牛马人接住金属片，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人齐了。”他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腰间的牛骨口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李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发现除了他和木马之外，其他人似乎对这个游戏都习以为常，甚至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二十人，一个都不能少，”牛马人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我宣布，牛戏正式开始！”
“等一下！”李杰突然出声，打断了牛马人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有疑惑，有不耐烦，也有好奇。
李杰迎着众人的目光，语气平静地问道：“请问，这个游戏的具体规则是什么？还有，我刚才听到有人提到‘死’字，这个游戏…会死人吗？”
牛马人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规则很简单，活到最后，就能赢。”他顿了顿，语气加重，“至于会不会死人…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解答李杰的疑惑，反而让他更加确信，这个游戏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转头看向木马，发现对方也正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走吧，”木马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李杰点了点头，跟着木马走到牛马人面前，掏出准备好的“道”。夏志豪紧随其后，也缴纳了自己的“道”，并拍了拍李杰的肩膀，低声道：“别担心，我会罩着你的。”
李杰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场所谓的“牛戏”，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正等着他们跳进去…
人群陆陆续续地缴纳了“道”，跟在牛马人身后，走向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它的猎物…
牛马人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欢迎来到…牛戏场。”他伸手指向黑暗的入口，语气冰冷，“进去吧，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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