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假装没听见，低头摆弄突然震动的手机。
林虎发来的偷拍照片里，李渊正被三个西装男堵在研究所后门，为首那个的袖扣分明是凤尾造型。
照片边缘有团模糊的蓝光，放大后能看到玻璃幕墙上用荧光涂料写着【118】。
“改道去材料研究所。”
萧逸按下车窗，夜风裹着咸涩的江雾涌进来。
苏瑶默契地打开导航，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23:17，与系统光幕里跳出的【关键人才争夺战剩余4:32】倒计时完美重合。
当特斯拉冲开研究所门口积水时，萧逸终于看清那栋建筑外墙布满的诡异纹路，每扇窗户的金属包边都呈现出精妙的凤尾弧度，在暴雨中泛着幽蓝的冷光。
萧逸的皮鞋碾过积水中的凤尾纹金属片，苏瑶撑着伞紧跟在他身后。
三个西装男同时转身，领口镶嵌的蓝宝石胸针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李先生今晚有重要实验。”
为首的男人用身体挡住研究所后门的电子锁，袖扣上的凤尾暗纹与工商局柜台如出一辙。
“萧先生要是想谈合作，应该先向凤云集团预约。”
李渊的白大褂被雨淋得透湿，镜片后的目光却突然聚焦在萧逸身后。
林虎正举着手机对准他们，屏幕上是实时传输的工商注册文件，鲜红的公章在雨幕里像团跳动的火。
“听说凤云集团卡着所有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使用权限？”
萧逸指尖在手机屏上轻划，系统光幕立刻将李渊近三年的论文标题放入他脑海中。
“巧了，我司下个月要组装的超导量子芯片，正好需要懂量子退相干抑制的专家。”
暴雨声中突然响起金属落地的脆响。
李渊的钥匙串掉在水洼里，他浑然不觉地向前两步。
“萧总说的可是古格最新公布的72量子比特架构？那种技术根本不可能......”
萧逸从西装内袋抽出的文件袋还带着体温，当第一张三维分子自旋调控模型图暴露在路灯下时，李渊猛地捂住嘴咳嗽起来。
图纸上跳动的参数比现行理论超前十年，右下角的蓝色鲸鱼水印正在融化雨滴。
研究所顶楼的防弹玻璃突然炸开，碎渣混着暴雨倾泻而下。
萧逸拽着李渊后退时，看见十八楼实验室的监控探头齐刷刷转向他们，红光在雨幕里织成巨大的凤尾图案。
“那些摄像头三天前就失控了。”李渊的指尖几乎要戳破图纸。
“凤云集团的技术顾问说这是量子隧穿效应导致的......”
“是微型磁暴发生器。”
苏瑶突然出声，她将平板电脑转过来，上面跳动着研究所建筑结构的频域分析图。
“每扇窗户的金属包边都构成特斯拉线圈，只要输入特定频率......”
刺耳的警报声吞没了她的话。
萧逸看着系统光幕里突然暴涨的声望值，在【科技碾压】分类中找到了正在闪烁的磁暴干扰器图纸。
兑换按钮按下的瞬间，整条街的路灯突然暗了三秒。
当光明重新降临，研究所外墙的凤尾纹路已变成焦黑的蛇形痕迹。
三个西装男耳麦里同时传出杂音，他们按住太阳穴踉跄后退的样子，像极了被拔掉天线的机器人。
“现在可以参观我的实验室了吗？”
萧逸将车钥匙抛给林虎，定制西装袖口露出半截蓝色鲸鱼纹身。
“不过得麻烦李先生先签保密协议，关于如何用碳纳米管实现量子纠缠传输。”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为细雨。
萧逸站在新装修的实验室落地窗前，看着李渊如获至宝地抚摸那台“捡来”的二手光谱分析仪，系统刚刚更新了它的核心芯片。
苏瑶正在调试的安防系统突然弹出警告，十七个营销号正在同步推送《起底新晋富豪萧逸的黑金帝国》。
“R国银行流水是P的。”
张池的虚拟形象从AR眼镜里跳出来，律师袍上的鲸鱼胸针闪着蓝光，“但对方买通了建材供应商老刘，半小时前有批甲醛超标的地板正运往我们仓库。”
萧逸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沿口，那是上周从古董市场淘来的钧窑残器。
系统光幕突然在他眼前铺开，【危机公关】分类里躺着个不断变形的金色问号，声望值消耗栏显示着精确到秒的倒计时。
落地窗倒影中，苏瑶正在给李渊展示量子计算机的冷却系统设计图，林虎啃着汉堡守在服务器机房门口。
萧逸突然笑起来，将冷掉的茶水泼进窗边的罗汉松盆栽，深褐色的水渍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蜿蜒成某种神秘的拓扑图形。
实验室顶灯在这时突然闪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萧逸瞳孔里流转的数据流。
当他抬手准备点开系统新解锁的【舆论操纵】模块时，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对面写字楼顶层的观测镜反光。
萧逸的指尖悬在虚空中，那道观测镜反光在视网膜上烙出浅紫色的残影。
他装作整理领带，腕表内侧的微型投影仪将十六个直播画面投射在西装袖扣上，风云集团旗下的媒体正用全息弹幕给发布会现场打上“黑心商人”的血红色标签。
“茶水里有纳米机器人。”
苏瑶突然从量子计算机的冷却液管道里抽出检测仪，屏幕上跳动的DNA图谱让张池的虚拟形象瞬间破碎成数据流。
“三个保洁员的唾液样本，十分钟前都接触过同一种神经毒素。”
林虎把最后一口汉堡连包装纸塞进嘴里，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机房生物锁上。
虹膜扫描的蓝光里，他冲着走廊拐角比了个割喉手势，三个戴鸭舌帽的狗仔应声从消防通道滚出来，藏在袖口的针孔摄像机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
萧逸的皮鞋跟轻轻磕了两下大理石地面，古董茶杯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深褐色水渍形成的拓扑图形开始逆时针旋转，实验室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弹出深网交易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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