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钻井机旁，机油和铁锈味混在晨雾里。20万蓝星币换来的二手设备发出垂死般的轰鸣，钻头已经深入地下八千米。
“大哥哥，真的能打出水吗？”
他低头看着拽住自己衣角的小女孩。她叫小月，父母死在黑帮火并中，右眼蒙着脏兮兮的布条——上周被流弹打瞎的。
“神明会眷顾我们。”林默揉着她枯黄的头发，手背血管突突跳动。系统界面悬浮在视网膜上：【土地公召唤符（剩余时间11:59:32）】。
突然，钻井架剧烈震颤，操作员老张惊恐后退：“钻头撞到硬物了！可能是古文明遗迹！”
林默瞳孔收缩。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他纵身跳入钻井通道。
地底九千米处，幽蓝荧光照亮岩壁。超高压水流从裂缝中喷涌，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温顺如绸——土地公的虚影拄着枣木杖，篆刻“社稷”二字的杖头正抵住岩层。
“主公，此水饮不得。”土地公的皱纹里淌着泥浆，“暗河被深渊污染，三百年前有黑龙陨落于此。”
林默的战术手电扫过岩壁，黑龙骸骨镶嵌在矿石中，每一节脊椎都生着肉瘤般的紫水晶。他突然想起系统警告的“深渊凝视”。
“净化它。”林默扯下颈间的劣质玉坠——这是昨夜用信仰值兑换的【初级净化符】。
土地公叹息：“需以童男童女血为引……”
井口传来小月的尖叫。
林默攀着钢索回到地面时，看到血狼帮的改装越野车围住井口。刀疤脸拎着小月的后颈，机械义眼红光闪烁：“林老板，喝独食不好吧？”
“水井归你们，放人。”
“不够。”刀疤脸舔着匕首，“这小丫头的眼睛……啧啧，黑市上值五十万呢。”
系统提示在脑中炸响：【选项A：交出小月，信仰值-1000；选项B：召唤山神，需透支生命值】。
林默突然笑了。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天枢财团的通缉令：“你猜，为什么三小姐白璃想要活的异能者？”
趁刀疤脸分神的刹那，林默甩出最后的信仰值。土地公的枣木杖破土而出，将小月卷回他怀中。
“动手！”刀疤脸怒吼。
火箭筒对准水井的瞬间，林默捏碎净化符。黑龙骸骨中的紫水晶轰然炸裂，暗河化作滔天水龙卷。
“神明降罚了！”贫民们惊恐跪拜。
无人看到林默嘴角的血——强行催动符咒让他内脏出血。更没人注意到，小月被水流冲走的眼罩下，漆黑的眼眶里睁开第三只金瞳。
白璃的翡翠耳坠映着全息投影。画面中，林默被信徒们高举过肩，暗河水在他脚下汇成逆五芒星。
“第27次模拟推演开始。”她轻点控制台，纳米机械虫群涌入培养舱。
舱内悬浮着杨戬克隆体。第三只眼的缝合线渗出血珠，却在接触到林默战斗数据的瞬间，瞳孔收缩成竖瞳——
“嗷！！！”
克隆体突然暴起，三尖两刃刀劈开防弹玻璃。警报声响彻实验室，而白璃在血雨中微笑。
“终于……找到你了。”她抚摸培养舱碎片，上面粘着克隆体的皮肤组织，“真正的神明代言人。”
林默蹲在净化后的水井边，战术匕首割破掌心。血滴入水的刹那，井底传来龙吟。
“主公不可！”土地公的虚影愈发黯淡，“您以人皇血唤醒的，未必是善类……”
水面突然炸开，小月湿漉漉地爬出来。她歪头笑着，右眼窝里嵌着的紫水晶与黑龙骸骨如出一辙。
“林哥哥，我听到地底有人在唱歌。”她摊开掌心，里面是半片青铜门碎片——与林默召唤系统同源的花纹。
系统界面疯狂闪烁：【检测到深渊使徒（幼生体），建议立即抹杀！】
林默的匕首悬在小月咽喉，却见她摘下左眼的金瞳：“这是你昨天救我的代价吗？”
信仰值突然暴涨至1000点。贫民窟各处，无数人梦见黑龙腾空，额间浮现紫水晶印记。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