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坚,一路风尘仆仆,撤军返回长社。
面色凝重,步入府衙之内,将波才早有准备之事!
一五一十告知了皇甫嵩与朱儁二人。
皇甫嵩闻罢,眉头紧锁,黯然一叹,摇头言道。
“听闻那贼将波才,善用兵法,智谋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人可比!”
言罢,他转过身来,目光望向朱儁,问道。
“儁兄曾与此人战过一回,可知此人底细究竟如何?”
“唔!”
朱儁闻言,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缓缓言道。
“波才此人,深得贼首张角信任,武艺超群,又兼善用兵法,实乃难得之将才。”
“如今城内你我二人麾下,仅有两万余士卒,若与之硬拼,实非上策,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皇甫嵩闻言,眉头紧皱,问道。
“不知儁兄有何高见?”
朱儁沉思片刻,皱眉说道。
“贼军此来,士气乃盛。我等偷袭不成,不宜再行交锋,不如暂时紧闭城门,以待其自溃!”
“以我之见,波才举兵仓促,军中粮草必定不足!”
“是故,我退军时曾将沿途大小山林焚毁,又令人迁走此处百姓,行竖壁清野之策。”
“令贼军无从补给,只要我等紧守城池,闭门不出!”
“不出一月,贼军粮草必然耗尽,军中士气必然大泄,到那时,我等再出城迎战,必获全胜!”
“唯有如此了!!!”
皇甫嵩深然之,抚须摇头叹道。
“只是希望朝中莫要有小人对陛下进谗,言我二人畏敌惧战才好……”
沉默半响,深深叹了一口气。
“唉,朝堂昏暗,贼子四起,皆因陛下宠信宦官外戚,我大汉四百年基业,莫非真要毁于一旦乎!”
朱儁闻言,沉默不语,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一抬头,却见堂中孙坚欲言又止,神色犹豫,心中好奇,遂笑着言道。
“文台莫不是有心事?有话但说无妨。”
孙坚犹豫片刻,终是抱拳言道。
“有一事,末将不知当说不当说。只是……此事关乎军情,末将实难隐瞒。”
随后目光坚定,望向皇甫嵩与朱儁二人,静待二人示下。
朱儁心中一愣,随即摆摆手,目光温和地望着孙坚说道。
“哈哈,文台何必如此拘束?有什么话,大可说来!”
孙坚抱拳领命,神色凝重,沉声说道。
“今日我奉命偷袭黄巾贼寇,见其傍山设寨,结草为营,情形颇为古怪。”
“什么?”
未等孙坚话音落下,皇甫嵩面色倏变,急切地问道。
“什么?傍山设寨,结草为营?此事当真?”
言语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阵阵惊疑。
孙坚点头如凿,斩钉截铁地说道。
“千真万确,此乃末将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怪哉!”
皇甫嵩听罢一脸诧异,眉头皱得更紧在堂中踱了几步,喃喃说道。
“傍山设寨,结草为营,他波才就不怕我一把火烧了他八万人马?”
话音刚落,朱儁闻言,拍手大笑说道。
“哈哈哈!此乃天赐之功呐!皆言黄巾波才足智多谋,以我观之,到底是无能之辈。”
“我思波才此人,虽善于领兵,然终究不曾细读兵法,用兵无度,毫无章法,他如何会想到,自己竟埋下了这天大的祸根?”
“此乃自寻死路!我们只需一把火,便能将这八万黄巾贼寇烧个灰飞烟灭,天赐之功便唾手可得!”!”
“不对!不对!”
皇甫嵩不住地摇头,神色凝重负手在堂中来回踱步,沉声说道。
“我细思之下,其中必有蹊跷。传闻波才亦是山户出身,岂会不知结草为营,易于火攻??”
孙坚闻言,眉头紧锁,点头问道。
“那他这是……”
“此乃计也!”
皇甫嵩眯了眯眼,负背双手望着堂外夜色,沉声说道。
“好狠的心!他波才这是用他麾下八万黄巾为饵,故意傍山设营,为的就是引我等夜袭其营寨!”
“倘若我等当真前去夜袭,他只需伏一军在外,前后夹击……
“八万黄巾,漫山遍野,我等区区两万余兵马如何抵挡?
一旦落败,他便可趁势取长社,此乃诱敌之计!”
朱儁一听,心头猛地一震,惊出一身冷汗,恍然大悟道。
“非皇甫兄提醒,我几乎误了大事!我原想波才亦非无谋匹夫,怎会行此自绝死路之举,其中定有蹊跷!只是……”
说着,他沉吟半晌,眉头紧锁,犹豫着开口道。
“只是这即便是计,我等亦不能坐视不管呐。再者,万一……万一是波才一时疏忽,那我等岂不是错失良机?”
皇甫嵩沉默不语点了点头,缓缓言道。
“儁兄所言也在理。波才不明缘故,就令全军黄巾结草为营,无论是否诡计,我等都不得不尝试一番……”
“罢了。今日夜深,兄与文台且归住所歇息,明日天明时分,我等再登楼窥视黄巾虚实。”
朱儁点点头,转而对孙坚说道。
“也好!”
“既如此,文台且下去歇息,这几日好生休养,破黄巾之事,非你不可!”
孙坚抱拳谦逊谢道。
“承蒙中郎将错爱,末将愧不敢当!”
“去吧!”
皇甫嵩挥了挥手,目送孙坚离去。
“诺!”
孙坚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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