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怒的量角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劈向旁边一堆摇摇欲坠的破课桌!“哐当!哗啦!”朽木和铁钉乱飞!“拆!拆了这破黑板!老子看它还怎么出题!”
“无量天尊!冷静!”澹台烬的业火鏊子卷起幽蓝火舌逼开飞溅的木屑,“拆了黑板!葱少的复核钩就真没了!”
“目标锁定…黑板…能量波动…与作业本复核标记同源…”苏浅歌的分析仪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粉笔灰层,红光锁定黑板中央的涂鸦,“错误原因…可能隐藏在…函数表达本身…”
“隐藏?”旺财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蹭到黑板前,狗鼻子抽动,嗅着龟裂板面上的粉笔灰,狗眼盯着那行倒计时的数字,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汪…(时间…少…)”
“家人们!地狱级考场!”红毛的直播杆镜头怼着巨大的黑板,“神经侠侣勇闯粉笔灰地狱!直播间标题:‘关于我追的作业本突然变成了世纪数学难题这件事’!火箭众筹学霸代考!要求:能活过黎曼猜想的那种!”
“解!拿什么解?!”赵一多指着黑板,唾沫星子混着粉笔灰乱喷,“粉笔呢?!草稿纸呢?!他妈的连个黑板擦都没有!让老子用意念推导零点分布?!”
“粉笔?”秦妙妙灵光一闪,手指猛地勾向腰间仅存的几根备用琴弦!“铮!”一声清越弦音!银亮的金属琴弦被无形之力绷直!她手指快如幻影,捏着琴弦末端,对着黑板上的函数曲线旁一块相对干净的区域,如同捏着粉笔般狠狠划下!
“滋啦——!”
琴弦划过龟裂的黑板表面!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留下一道深深的、闪烁着银光的…
金属划痕!
划痕旁边,一个歪歪扭扭的积分符号“∫”瞬间成型!
“卧槽!琴弦当粉笔?!”张莽抱着篮球,眼珠子黏在银光闪闪的积分符号上。
“能量传导…可行!”苏浅歌的分析仪捕捉到琴弦划痕与黑板涂鸦的能量交互,“但效率…低下…精度…”
“低下?精度?”秦妙妙小脸一绷,手指飞舞!“铮铮铮!”琴弦在黑板上疯狂划动!银亮的微积分公式如同鬼画符般蔓延!“老娘用弦论给你现场编个黎曼猜想速通外挂!”
“速通你个头!”赵一多看着秦妙妙划出的、漏洞百出的公式,暴跳如雷,“左边边界条件错了!积分上下限不对!收敛域呢?!被狗吃了吗?!”他一把抢过一根琴弦,手指捏着,如同握着刻刀,狠狠扎向黑板另一块区域!“看老子的!”
“滋啦!滋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黑板上此起彼伏!
银亮的、混乱的、充满暴力推导痕迹的数学符号和公式在两个“神经病”手下疯狂蔓延!
如同两头发疯的数学凶兽在黑板上撒野!
粉笔灰簌簌落下!
黑板表面被刮出无数深痕!
巨大的黎曼函数曲线图被他们演算的公式包围、切割、冲击!
“错了!又错了!变量代换狗屁不通!”
“你行你上!老娘的傅里叶变换比你头发还乱!”
“放屁!老子的头发是数学的勋章!”
“勋章个球!是草稿纸!”
两人一边互相咆哮拆台,一边用琴弦在黑板上疯狂“解题”,银亮的划痕交织碰撞,火星四溅!整个黑板仿佛成了数学的角斗场!
“家人们!头皮发麻!”红毛的镜头在疯狂划动的琴弦和喷溅的火星间颤抖,“琴弦粉笔在线互殴!直播间标题:‘关于黎曼猜想突然变成了数学拳击赛这件事’!火箭…众筹耳塞和护目镜!”
倒计时无情跳动:23:30:15
旺财焦急地在黑板前打转,狗爪子扒拉着地上的粉笔灰,青铜项圈的光芒急促闪烁。
“不行!完全不对路!”秦妙妙划完一个漏洞百出的级数展开,看着毫无反应的黑板和倒计时,瓷娃娃脸满是抓狂,“解不开!根本解不开!周哥这题是死循环!是悖论!”她猛地扔掉琴弦,手指着黑板中央巨大的函数曲线,对着空气咆哮:“黑板擦呢?!老娘要物理擦除!把这破题从宇宙里抹掉!”
“抹掉?”赵一多也停下,碳化的手臂微微颤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行倒计时,“擦个屁!时间快没了!葱少的钩…”
就在两人绝望,倒计时即将跌破23小时关口时!
“笃…笃…笃…”
一阵缓慢、沉闷、带着奇特韵律的敲击声,如同戒尺点在寂静的课堂上,从堆积如山的破烂课桌椅深处幽幽传来。
“谁?!”赵一多量角尺瞬间指向声音来源!
秦妙妙琴弦绷紧!
旺财炸毛低吼!
破烂桌椅的阴影里。
一个佝偻的身影。
拄着一根通体黝黑、油光发亮、顶端镶嵌着半截白色粉笔头的…
戒尺?
慢慢走了出来。
老头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旧式中山装,戴着一副镜片厚如酒瓶底、缠着胶布的老花镜。头发花白稀疏,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如同刀刻,眼神却透过厚厚的镜片,锐利得如同能洞穿一切数学谎言。
他手里的戒尺,随着脚步,有节奏地点在布满粉笔灰的地面上。
“笃…笃…笃…”
每一下。
都仿佛敲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老头走到巨大的黑板前,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赵一多和秦妙妙用琴弦划出的、混乱不堪的“解题过程”,又扫过黑板中央那巨大的黎曼函数涂鸦和倒计时,最后落在两人脸上。
厚镜片后的眉头。
缓缓皱起。
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抬起手中那根镶嵌着粉笔头的戒尺。
没有看任何人。
戒尺尖。
精准无比地。
点向黑板中央。
黎曼函数曲线旁边。
那行批注中的两个字——
【批改】
然后。
戒尺平移。
点向赵一多琴弦划出的、一个明显错误的变量代换公式。
接着。
点向秦妙妙划出的、一个收敛域完全不对的级数展开。
最后。
戒尺尖悬停在倒计时的数字上方。
“笃。”
轻轻一点。
做完这一切。
老头才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干涩。
如同粉笔划过龟裂的黑板。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教导主任般的威严和…失望?
“谁…”
“允许你们…”
“在黑板…”
“乱写乱画?”
“还画得…”
“狗屁不通?”
“公式…”
“歪歪扭扭!”
“逻辑…”
“漏洞百出!”
“变量…”
“张冠李戴!”
“收敛域…”
“跑得比狗还偏!”
他每说一句,戒尺就重重地点一下地面!
“笃!笃!笃!”
粉笔灰震得簌簌落下!
“就这水平…”
老头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向呆滞的赵一多和秦妙妙。
“还想…”
“找出…”
“批改错误?”
“错误…”
他戒尺猛地抬起!
指向黑板中央那巨大的黎曼函数曲线!
“就在…”
“你们眼皮子底下!”
“都…”
“看…”
“不…”
“见!”
戒尺尖!
狠狠戳在黎曼函数曲线图…
那个代表“非平凡零点”的…
小小的“×”标记上!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坚硬的、龟裂的黑板表面!
被戒尺尖镶嵌的粉笔头!
戳出了一点…
细微的…
白痕?
紧接着!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
黑板中央!
那个巨大的、潦草的黎曼函数曲线图!
连同赵一多和秦妙妙划出的所有混乱公式!
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倒影!
剧烈地…
波动!
扭曲!
然后…
在倒计时跳到23:00:00整的瞬间!
轰然溃散!
化作漫天飘落的…
粉笔灰雪!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