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惨绿锁链!
如同被无形戒尺抽中的劣质数据线!
应声!
断!
成!
两!
截!
断口处,惨绿代码疯狂闪烁、崩溃、湮灭!
“权限…冲突…错误等级…提升…”冰冷的电子音第一次出现紊乱杂波。
“嗷——!”赵一多手臂冻结的惨绿代码瞬间崩散!数学岩浆再次喷涌!
“嘶!”秦妙妙绞弦的锁链应声断裂!鲜血淋漓的手指收回!
作业本封面的红钩光芒重新亮起!
“老东西!有点东西!”赵一多喘着粗气,裂开的量角尺再次指向虚空,“毕设!滚出来!老子给你这破系统加个BUG补丁!永久性的!”
“藏头露尾!代码见不得光吗?”秦妙妙舔掉指尖的血,瓷娃娃脸杀气腾腾。
“请求…逻辑仲裁…”冰冷的电子音在杂波中艰难维持。
“仲你妈!”余墨砚戒尺收回,尺尖白芒内敛,但那股无形的威压如同黑板擦悬顶,他沙哑的声音斩钉截铁:“在教导处旧址!复核权!归章!规矩!老子定的!作业本!拿来!”
他干枯的手掌再次摊开,伸向秦妙妙的背包!这一次,带着不容抗拒的终结意味!
秦妙妙看着余墨砚的手,又看看背包里震颤的作业本,瓷娃娃脸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一咬牙,拉开拉链!
染血的、封面带着鲜红钩印的作业本,暴露在弥漫着粉笔灰和代码湮灭气息的空气中。
余墨砚戒尺尖的白芒再次亮起,如同蘸饱红墨的批改笔,点向那枚红钩!
就在戒尺尖即将落下的毫厘之间!
“嗡————!!!”
一股远比广播喇叭恐怖百倍、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宏大、冰冷、绝对理性的机械共鸣,如同神谕般轰然降临!瞬间充斥整个空间!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教导处旧址的每一粒粉笔灰!
每一块腐朽的木板!
每一道龟裂的墙缝!
都在共鸣中高频震颤!
虚空之中。
无数由纯粹幽蓝数据流构成的、巨大、复杂、不断旋转的“逻辑门”虚影层层叠叠展开!
如同审判的矩阵!
矩阵中央。
一个由绝对理性数据构成的、巨大、冷漠、没有五官的“脸”缓缓浮现。
“脸”的下方。
一行由刺目红光构成的巨大文字在矩阵中滚动:
【错误复核=逻辑悖论=系统崩溃风险=最高威胁】
【执行者:天穹巡视组】
【组长:毕设】
【裁定:否决寰宇复核权限!】
【执行:作业本…】
【即刻…】
【湮灭!】
“湮灭”二字亮起的瞬间!
“轰轰轰轰——!!!”
整个教导处旧址的地面、墙壁、天花板!所有角落!瞬间裂开无数黑洞洞的炮口!幽蓝的、由纯粹逻辑湮灭能量构成的炮管伸出!密密麻麻!如同刺猬炸毛!炮口全部锁定中央的作业本!
恐怖的能量汇聚光芒让空间扭曲!时间仿佛凝固!
“逻辑…湮灭矩阵…最终裁定…”苏浅歌的声音被宏大的机械共鸣彻底吞没。
“家人们…全剧终?”红毛的直播杆无力垂落。
“毕设…你他妈…”赵一多目眦欲裂,量角尺的数学岩浆在绝对理性矩阵前如同风中残烛!
“不要——!”秦妙妙扑向作业本!
“汪!(完了!)”旺财绝望闭眼。
余墨砚厚镜片后的眼睛第一次眯起,握着戒尺的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亿万湮灭炮火即将喷发的千钧一发之际!
那本静静躺在秦妙妙手中的、封面带着鲜红钩印的染血作业本。
毫无征兆地。
自动。
翻开了。
翻到了王撕葱血迹浸透的那一页。
那一行曾被酸菜卤泡发、又被余墨砚红钩“复核”的粉笔批注旁。
一行全新的、由未干血迹和幽蓝数据残渣混合构成的、歪歪扭扭却带着嬉皮笑脸般戏谑的字迹。
如同幽灵般。
浮现出来:
【批改错误原因:权限狗不懂幽默。】
【最终裁定:√(老子乐意)】
【注:湮灭炮?给你换个皮肤。】
【执行码:/give@毕设粉笔头*1】
字迹浮现的瞬间!
“噗——嗤——!!!”
所有伸出的、蓄满恐怖湮灭能量的幽蓝炮管!
如同被扎破的气球!
炮口猛地…
喷出了…
漫天…
五颜六色的…
粉笔灰?!
彩色的粉笔灰如同节日烟花,从亿万炮口喷涌而出!瞬间将冰冷肃杀的逻辑湮灭矩阵染成了滑稽的涂鸦墙!
宏大冰冷的机械共鸣戛然而止!
变成了…
卡带的、断断续续的…
《生日歌》跑调旋律?!
矩阵中央那张绝对理性的“脸”…
表情(如果那算表情)瞬间凝固!
数据流疯狂错乱闪烁!
最终…
“啪!”
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
闪了一下。
熄灭了。
只留下虚空之中。
一行由彩色粉笔灰组成的、歪歪扭扭的巨大弹幕缓缓飘过:
【惊喜吗?权限狗!】
【——周】
余墨砚的戒尺尖离作业本红钩只差零点一毫米,
屋顶轰然炸裂!李天督的天罚戒尺架住余老头:“章,天庭收了!”
哪查的风火轮滑板碾过粉笔灰:“作业本!送兜率宫加急复核!”
旺财叼住作业本窜逃瞬间,赵一多手臂的数学岩浆喷向天罚戒尺:“复核权归周哥!玉帝来了也甭想抢!”
-
“噗嗤——噗噗噗——”
亿万湮灭炮管喷射的五彩粉笔灰还在漫天飘洒,教导处旧址成了廉价彩妆现场。跑调的《生日歌》卡在“祝你生~”无限循环,如同坏掉的八音盒。
余墨砚黝黑戒尺尖那点白芒,离作业本封面的鲜红钩印,只差零点一毫米。
粉笔灰的权威。
复核章的落定。
历史性的一戳。
“笃——!!!”
一声比湮灭炮炸膛更恐怖的巨响!
不是戒尺落章!
是教导处旧址那早已腐朽的木质穹顶!
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
狠狠掀飞了!
无数断裂的房梁、破碎的瓦片、沉积百年的厚重粉笔灰层,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刺目的天光混合着更浓的灰尘瀑布般灌入!
烟尘碎木如雨砸落!
“卧槽!拆迁办空降了?!”张莽抱着篮球缩进半截课桌下。
“家人们!天塌了!”红毛的直播杆被气浪掀飞,“直播间标题:‘关于我追的作业本突然引来了天罚拆迁队这件事’!火箭…咳咳…众筹安全帽!”
烟尘弥漫中!
一道刺目的金光如同审判之剑,撕裂尘瀑,精准无比地劈在余墨砚的戒尺与作业本之间!
“铛——!!!”
金铁交鸣的爆响震耳欲聋!
余墨砚的黝黑戒尺被一股沛然巨力狠狠架住!尺尖白芒剧烈闪烁!他干瘦的身躯踉跄后退,厚镜片后的眼神第一次露出惊怒!
金光散去。
露出一柄!
通体缠绕着紫电雷霆、雕刻着繁复“天条”云纹、顶端镶嵌着一颗冰冷“罚”字玉石的…
巨型黄金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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