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云顶天宫书房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拉出长长的光影。
林凡坐在书桌后，面前的虚拟光幕上，正显示着一份标记着“海神之矛”项目代号的加密文件。
这是高塔律师事务所（虚拟）提交的初步审阅报告。
距离他下达指令，仅仅过去了二十个小时。
效率惊人。
报告的篇幅比刘沧海发来的草案还要长，内容极其详尽。
开篇便以醒目的红色字体，列出了十七处被判定为“高风险”的条款，每一处都附带了详细的法律分析、潜在后果预估以及具体的修改建议。
随后，又列举了三十余处“中风险”或“模糊表述”的条款，同样给出了专业的应对方案。
林凡逐字逐句地阅读着。
高塔律所的专业性毋庸置疑。
他们不仅指出了刘沧海方面埋下的各种陷阱，比如责任划分不清、交接范围模糊、过渡期义务不对等等，甚至还从国际法、金融监管等多个角度，分析了收购环球汽车“隐藏业务”可能带来的连锁法律风险，并提出了相应的防火墙和免责条款设计。
报告的最后，还附带了一份重新拟定的、对林凡（收购方）更为有利的协议版本，措辞严谨，逻辑严密，几乎堵死了所有可能被对方利用的漏洞。
“专业。”
林凡看完报告，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这八千万现金，花得不冤。
有了这份报告和新版协议在手，明天与刘沧海方面的正式谈判（如果对方安排的话），他就有了充足的底气和筹码。
他将高塔律所的报告和新版协议，通过系统内部的安全渠道，转发给了幽灵一号。
【让相关领域的专家（系统可匹配或召唤）对高塔律所的报告和新版协议进行二次复核，确保万无一失。同时，将新版协议的关键条款，特别是关于‘隐藏业务’交接和风险隔离的部分，进行要点提炼，我需要完全掌握。】
【收到。正在匹配专家资源……匹配完成。复核工作已启动，预计六小时内完成。关键条款要点提炼将在半小时内完成。】
林凡点了点头。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但最终的决策和把控，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处理完协议的事情，林凡的目光转向了另一项待办事项——与百达翡丽方面的投资接洽。
他之前留给陈曦的是一个虚拟邮箱地址。
现在，他需要一个能够代表他，与百达翡丽华夏区总裁罗兰德进行沟通的“助理”。
【系统，根据我之前的需求，生成‘全能型商务助理’召唤选项。要求：女性，形象气质符合顶级集团总裁助理标准，精通多国语言（中、英、法、德），具备国际商务谈判、金融分析、公共关系处理能力，背景设定为‘凡人集团总裁办公室特别助理’，绝对忠诚，可随时随地通过虚拟或现实（需额外资源）形式提供服务。】
【收到宿主指令，正在根据需求生成定制化虚拟人格及服务模块……】
【生成完毕。生成以下选项：】
【选项A：【虚拟投影助理·艾拉（Ella）】】
【形态：全息虚拟投影，可在宿主指定的任何安全设备上呈现，具备高度拟真形象和交互能力。】
【能力：满足宿主所有指定能力要求。】
【特点：绝对安全，无需实体存在，可24小时待命，处理信息和线上沟通效率极高。】
【召唤所需：系统积分5000点或现金50,000,000元。】
【选项B：【仿生人助理·零号（Zero）】】
【形态：具有高度仿真外观和行为能力的仿生人实体（需系统提供特殊材料和制造设备，或在高安全等级地点秘密投放）。】
【能力：满足宿主所有指定能力要求，并具备一定的物理交互和环境适应能力。】
【特点：可作为实体助理陪伴宿主出席某些场合，处理线下事务，但存在暴露风险和维护需求。】
【召唤所需：系统积分20000点或现金200,000,000元（不含后续维护费用）。】
虚拟投影，还是仿生人实体？
林凡略作思考。
目前阶段，他并不需要一个实体助理在身边，那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一个能够高效处理线上事务、代表他进行沟通的虚拟助理，是最佳选择。
而且，消耗也相对较低。
【选择A：【虚拟投影助理·艾拉（Ella）】，使用现金支付。】
【确认选择。现金-50,000,000元。】
【虚拟投影助理·艾拉（Ella）已激活。正在生成人格模型和形象数据……生成完毕。】
【艾拉已上线，待命中。宿主可通过系统面板或语音指令随时唤醒并下达任务。艾拉的对外联系方式（加密邮箱、虚拟电话等）已自动生成并关联至宿主提供的邮箱地址。】
林凡心念一动。
书桌前的空气中，光影微微扭曲。
一个穿着得体黑色职业套裙，梳着利落发髻，容貌精致、气质干练的女性虚拟投影，悄然浮现。
她的五官带着一丝东西方混血的特征，眼神锐利而专注，嘴角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林总，下午好。我是艾拉，您的特别助理。很高兴为您服务。”
艾拉的声音清晰悦耳，语调平稳，带着标准的商务口音。
她的形象极其逼真，甚至连发丝的光泽、皮肤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几乎看不出是虚拟投影。
“艾拉。”林凡开口，尝试着与她互动，“你已经接收到我之前留给百达翡丽的邮箱地址，以及相关的背景信息了吗？”
“是的，林总。”艾拉微微颔首，“我已经查收了所有关联邮件。百达翡丽华夏区总裁罗兰德先生的秘书，在半小时前发来邮件，希望能与您（或您的代表）进行一次初步的线上会谈，讨论关于战略投资的意向。他们提供了三个可选的时间段。”
艾拉一挥手，一个虚拟的时间表界面浮现在她身旁。
“我根据您的日程安排（目前为空闲），以及凡人集团的‘背景设定’，初步建议选择明天下午三点进行会谈。这个时间既能体现我们的重视，又不至于显得过于急切。同时，我也准备了一份关于凡人集团（基于现有公开信息和部分系统补充的‘合理化’信息）的介绍简报，以及初步的投资意向框架，供您审阅。”
说着，相关的虚拟文件也呈现在林凡面前。
林凡快速浏览了一遍。
艾拉的工作效率和专业性，超乎他的想象。
不仅安排了会谈时间，连相关的资料和初步方案都准备好了。
而且，她对“凡人集团”的介绍，巧妙地结合了公开信息和系统提供的“合理化”设定，既显得实力雄厚、潜力巨大，又保持了一定的神秘感，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很好。”林凡满意地点头，“就按你建议的时间安排。这次初步会谈，由你全权代表我进行。目标是了解对方的合作意愿和初步条件，不必急于做出承诺。保持凡人集团的战略高度和一定的神秘感。”
“明白，林总。”艾拉眼中闪过一丝数据流般的光芒，“我会设定好谈判策略和底线，确保初步会谈达到预期目标。会谈结束后，我会向您提交详细的会议纪要和分析报告。”
“另外，”林凡补充道，“关于我的个人信息，以及凡人集团的核心机密，属于最高安全等级，我不希望在任何对外沟通中泄露。”
“请放心，林总。”艾拉语气笃定，“我的核心程序之一就是信息安全和忠诚守护。所有对外沟通都将经过严格的脱敏处理和风险评估。绝不会泄露任何不应泄露的信息。”
林凡点了点头。
有这样一个全能、高效、且绝对忠诚的虚拟助理，确实能帮他省去很多麻烦。
他可以更专注于核心的战略决策和布局。
【艾拉，暂时待命。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
“好的，林总。”
艾拉的身影如同水波般消散在空气中。
林凡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资金的问题，有了解决方向（鲸吞王家）。
法律的问题，有了专业支持（高塔律所）。
对外沟通（投资百达翡丽），有了虚拟助理（艾拉）。
收购环球汽车的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但，暗处的威胁，依然存在。
王家的报复，猎鹰与衔尾蛇的窥伺……
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不仅仅是财富和外部资源。
还有……自身的实力。
他打开系统面板，目光落在那些还未兑换的技能和物品上。
或许，是时候……
再给自己增加一些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