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离开小巷后，并没有立刻驱车离开，而是拨通了苏婉的电话。
“苏教授，我是李维。”
电话那头，苏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李维先生，有什么事吗？”
“艾尔出现了。”李维言简意赅。
“什么？”苏婉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分，“他在哪里？”
“他刚刚离开，就在我跟踪他的时候。”李维解释道，“他承认了若离的变身和他有关，还提到了‘通神塔’和‘钥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苏婉说道：“李维先生，你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我们需要当面谈谈。”
“好，我马上过去。”李维挂断了电话，发动了汽车。
夜色下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流不息。李维的心情却如同这夜色一般沉重。艾尔的话语，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游戏……变化……混沌……世界……”李维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一踩油门，老旧的桑塔纳发出一声嘶吼，加速向苏婉所在的大学驶去。
苏婉的办公室位于大学校园深处的一栋老旧建筑里。当李维赶到时，已经是深夜。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将树木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个扭曲的鬼影。
李维沿着楼梯，来到了苏婉的办公室门口。他敲了敲门。
“请进。”苏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李维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很昏暗，只开着一盏老式的台灯，灯光将苏婉的脸映照得半明半暗。
苏婉坐在办公桌后，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资料，还有那块破碎的镜子。
“李维先生，请坐。”苏婉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李维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苏教授，你对艾尔了解多少？”
苏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对他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他自己也承认了。”李维说道，“他还提到了‘通神塔’和‘钥匙’，说若离是打开‘通神塔’、释放被封印的‘神’的‘钥匙’。”
苏婉的脸色微微一变。
“‘通神塔’……”她喃喃自语，“果然，这一切都和‘通神塔’有关。”
“苏教授，‘通神塔’到底是什么？”李维追问道。
苏婉抬起头，看着李维，缓缓地说道：“‘通神塔’，是连接神域与人间的通道，也是封印着强大存在的囚笼。”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传说，在远古时代，神明与人类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后来，因为一场巨大的灾难，神明与人类决裂，‘通神塔’被封印，神明离开了人间。”
“那么，若离为什么会是‘钥匙’？”李维问道。
苏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父亲，苏明远，他毕生都在研究‘通神塔’，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她指了指桌上的那块破碎的镜子，说道：“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我怀疑，这些符号可能与‘通神塔’有关。”
李维凑近了看，镜子上的符号扭曲而怪异，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抽象的图案。他看不懂，但却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李维先生，”苏婉突然说道，“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李维问道。
“我希望你能找到若离，并保护她。”苏婉说道，“艾尔的目的，很可能是利用若离打开‘通神塔’，释放被封印的存在。那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李维沉默了片刻，说道：“苏教授，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找到若离，并阻止艾尔。”
他顿了顿，又问道：“但是，苏教授，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苏婉微微一笑，说道：“我？我当然是……继续我的研究。”
她指了指桌上的书籍和资料，说道：“我父亲留下了很多关于‘通神塔’的研究资料，我需要仔细研究，寻找线索。”
“可是……”李维有些犹豫，“艾尔他……”
“放心，”苏婉打断了他，“我会有办法对付他的。”
她顿了顿，又说道：“李维先生，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李维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么，我先告辞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苏婉叫住了他。
“李维先生，请等一下。”
李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婉。
“还有什么事吗？”
苏婉犹豫了一下，说道：“李维先生，如果你真的找到了‘通神塔’，请你……一定要小心。”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通神塔’里，不仅有神明，也有……恶魔。”
李维的心中一凛。他明白苏婉口中的“恶魔”，不仅仅是指神话传说中的存在，也可能暗指艾尔，或者更深层的黑暗势力。这句话带着双关，既是字面意思上的警告，也是对李维未来可能遭遇的隐喻。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他转身，大步离开了教室。苏婉的办公室里，光线昏黄，台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显得格外孤寂。她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那块破碎的镜子，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苏婉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抬起头，看向门口。
“谁？”她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婉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请进。”
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艾尔。
他站在门口，看着苏婉，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苏教授，晚上好。”艾尔说道，语气轻佻。
苏婉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艾尔先生，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艾尔笑了笑，说道：“苏教授，别紧张。我只是想来和你……聊聊。”
他走进了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
“聊什么？”苏婉问道，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聊聊……‘通神塔’。”艾尔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走到苏婉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那块破碎的镜子，说道：“苏教授，你父亲的研究，很有意思。”
苏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艾尔先生，”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艾尔笑了，“苏教授，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和你闲聊的。”
他顿了顿，缓缓地说道：“‘钥匙’已经出现了，‘游戏’已经开始了。苏教授，你准备好了吗？”
苏婉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我……”她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知道。”艾尔打断了她，“苏教授，你知道的。你父亲留下的东西，你家族的秘密，你……都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道：“苏教授，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我们都渴望探索未知的领域。”
“我……”苏婉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
“不，你是。”艾尔说道，“苏教授，你是。你和我一样，都是这个‘游戏’的参与者。我们都是……‘玩家’。”
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苏教授，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苏婉的身体，彻底僵硬了。她看着艾尔，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艾尔绕过办公桌，一步步逼近苏婉。他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可怖，如同一个来自深渊的魔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苏婉甚至能听到艾尔皮鞋敲击地板发出的声音的回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
艾尔在苏婉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苏婉的脸颊。
“苏教授，”他轻声说道，“别害怕。我会让你……享受这个‘游戏’的。”
他的手指冰凉，如同毒蛇的鳞片，让苏婉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苏婉问道，声音嘶哑。
艾尔笑了笑，说道：“我想做什么？苏教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苏婉问道。
“帮我……找到‘通神塔’。”艾尔说道，“并……打开它。”
苏婉的瞳孔猛地收缩。
“不……”她说道，“我不能……”
“不，你能。”艾尔说道，“苏教授，你能。因为你……也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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