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天,还没亮透,山里头就起了一层白蒙蒙的,能浸湿衣裳的冷雾。那股子湿气,混着泥土和松针的味儿,一个劲儿地往人鼻子里钻,又冷又呛。石老山西侧那道最是隐秘的寨门,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在寂静中缓缓打开。一支瞧着就松松垮垮的商队,从里面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十几辆骡车上都盖着厚厚的油布,底下鼓鼓囊囊的,也不晓得装的是什么金贵货色。车轮碾过带露的土路,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辙印,很快又被晨雾所吞没。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