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时办公的房间,刘轩在昏黄的灯光下踱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把林婉清的异常、赵大胆的可疑态度和神秘毒药联系起来。突然,他想起之前在案发现场捡到的那支折断的发簪,连忙拿出来仔细端详。发簪做工精致,簪头处的雕花似曾相识。
苏瑶看出他的困惑,说道:“这发簪的样式很特别,我在戏班这几天,只在一个人头上见过类似的。”刘轩立刻追问是谁,苏瑶压低声音:“林婉清。”
刘轩心头一震,再次仔细比对发簪和记忆中林婉清的头饰,发现两者花纹一致。他脑海中闪过案发当晚林婉清神色慌张离开何玉楼房间的线索,一个大胆的推测在心中成型。
为了验证猜想,刘轩决定再次询问林婉清。他和苏瑶来到林婉清的住处,林婉清正坐在窗前发呆,见他们进来,神色有些紧张。
刘轩直截了当地问:“林姑娘,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支折断的发簪,和你平日佩戴的款式极为相似,不知你作何解释?”
林婉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强装镇定道:“发簪样式相似很正常,清平镇这么大,说不定有人模仿我的款式打造。”
刘轩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林姑娘,案发当晚你神色慌张地从班主房间离开,这又如何解释?大家都知道,你对班主解散戏班的决定极为不满,甚至发过狠。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是如实交代吧。”
林婉清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仍在挣扎:“我只是去和班主商量能否不解散戏班,谈崩了心情不好,这也能成为罪证?”
刘轩冷笑一声:“商量事情会导致发簪折断?会让你神色慌张到被人一眼看出?林姑娘,你若还不交代,等我们找到更多证据,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林婉清沉默许久,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我说……但这件事,不全是我做的。”
刘轩和苏瑶对视一眼,知道终于要接近真相了。林婉清缓缓道出,她确实不满班主解散戏班的决定,在一次偶然中,她发现赵大胆也对班主心怀怨恨,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策划这场谋杀。毒药是赵大胆利用对药方的了解配制的,而她负责在日常饮食中给班主下毒。案发当晚,班主毒发,与她发生激烈争吵,混乱中,她的发簪被扯断。
但林婉清坚称,她只是想让班主改变主意,没想过要他的命,致命一击并非她所为。刘轩心中明白,事情还没那么简单,虽然林婉清和赵大胆的勾结浮出水面,但还有关键细节缺失,他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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