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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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苏瑶轻功展开,像一阵风般掠过清平镇的街巷,直奔钱万金的豪宅。她心里清楚,钱万金作为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趟调查得格外小心,不能打草惊蛇。苏瑶换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再稍作易容,将自己变成一个前来送布匹的商户模样,这样既能接近钱万金,又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钱府的门环被苏瑶轻轻叩响,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开了门。苏瑶微微一笑,行了个礼:“管家,我是城外李家布行的,新到了一批上好的棉布,特来给钱老爷送样品。”

管家上下打量了苏瑶一番,见她气质不凡,说话也客气,便点了点头:“那麻烦姑娘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说完,便转身进了府。

苏瑶趁机打量起钱府的院落,只见雕梁画栋,气派非凡,花园里奇花异草,假山池沼,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排场。她心里暗自思忖,钱万金如此财大气粗,对赵铁柱那小小的铁匠铺如此执着,这其中必有蹊跷。

没过多久,管家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为难:“姑娘,我家老爷说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样品就先放这儿吧,等老爷身子好了,自然会有人来取。”

苏瑶心里一沉,知道这是钱万金在避嫌,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从怀中取出一块上好的绸缎,递给了管家:“这块绸缎是我们布行的镇店之宝,麻烦管家务必交给钱老爷,就说我是李家的苏姑娘,专程从城外赶来,就盼着能和钱老爷做成这笔生意。”

管家见绸缎质地确实上乘,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过来:“那好吧,我再通报一声,但姑娘可别怪我啊。”

苏瑶微微一笑:“自然不会,麻烦管家了。”

管家再次进了府,不一会儿,便引着苏瑶来到了钱万金的书房。钱万金坐在书桌后,面前堆满了账本和文书,他抬起头,打量了苏瑶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苏姑娘,听说你是从城外李家布行来的?”

苏瑶微微一笑,行了个礼:“正是,钱老爷,这是我们布行新到的一批上好棉布,特来给您送样品。”说着,便将带来的布匹样品一一展开,详细介绍着布匹的质地、用途和价格。

钱万金点了点头,看似在认真听苏瑶的介绍,实则在暗中观察她的举动。他心里清楚,赵铁柱的死在镇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这个陌生的女子突然出现,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苏瑶见钱万金不冷不热,便主动提及了赵铁柱:“钱老爷,听说赵掌柜的铺子最近出了些事,真是可惜。赵掌柜的手艺可是镇上一绝,他的铺子要是没了,镇上的铁器生意可就全归您了。”

钱万金眼神一凛,随即恢复了平静:“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赵掌柜的死是个意外,我和他虽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但绝无恶意。再说,生意归生意,人命关天,我可不敢做那种缺德事。”

苏瑶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冷笑,她知道钱万金在说谎,但她并没有拆穿,而是继续说道:“钱老爷说得对,生意是生意,人命关天。我也是听说赵掌柜的事,心里有些感慨,才随口一说。对了,钱老爷,您最近可有空?不如抽个时间,去我们布行看看,我们还有不少好货呢。”

钱万金点了点头:“好,改日我一定去。苏姑娘,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忙。”

苏瑶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钱府。她心里清楚,钱万金肯定有所隐瞒,但她也知道,要想让他说出实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与此同时,刘轩和萧逸尘则去了赵铁柱的家中,他们想从赵铁柱的妻子李氏那里了解更多的情况。赵家位于镇上的西头,是一座普通的民宅,院子里种着几株花草,显得有些冷清。

刘轩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李氏开了门。她年纪约莫三十出头,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看到刘轩和萧逸尘,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刘掌柜,萧大侠,你们来啦。”

刘轩点了点头:“李嫂,我们来看看赵掌柜的事,你可有什么线索?”

李氏叹了口气,将刘轩和萧逸尘让进屋内。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井井有条。李氏坐在桌前,眼中含着泪水:“刘掌柜,赵哥他……他平时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我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刘轩坐在她对面,眼神温和:“李嫂,赵掌柜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有没有人来找过麻烦,或者有什么事让他心烦。”

李氏摇了摇头:“没有啊,赵哥他平时就爱在铺子里忙活,回到家就陪陪小宝,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刘轩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赵掌柜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争执?”

李氏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一个人,就是镇东头的钱万金。钱万金一直想买赵哥的铺子,赵哥不卖,两人就有些不愉快。”

刘轩心中一动,这和苏瑶调查到的情况一致。他继续问道:“除了钱万金,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氏摇了摇头:“没有了,赵哥他平时朋友不多,除了铺子里的徒弟,就没什么来往了。”

刘轩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他站起身来,对李氏说道:“李嫂,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赵掌柜的事,给他报仇。”

李氏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刘掌柜,赵哥他……他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们可一定要帮他完成。”

刘轩点了点头,转身和萧逸尘一起离开了赵家。

萧逸尘在离开赵家后,便独自一人去了镇上的屠房。他心里清楚,张大是赵铁柱妻子李氏的情人,这个线索不能轻易放过。屠房位于镇上的北头,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张大正在里面忙碌,看到萧逸尘,他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萧大侠,你来啦。”

萧逸尘点了点头:“张大,我来是想问问你,赵掌柜的事,你可知道些什么?”

张大摇了摇头:“萧大侠,我真不知道。赵哥他……他平时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我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萧逸尘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张大,你和李氏的事,全镇的人都知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和赵掌柜的死没关系。”

张大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萧大侠,你可别乱说。我和李氏是有些情分,但赵哥他一直蒙在鼓里,我和他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他。”

萧逸尘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他继续问道:“那案发当天,你在哪里?”

张大想了想,说道:“案发当天,我一直在屠房里杀猪,有好几拨买肉的顾客可以证明。”

萧逸尘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张大的不在场证明似乎很充分,但他也知道,不能轻易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晚上,众人回到客栈,各自汇报了他们的发现。

苏瑶说道:“我去调查了钱万金,他虽然表面上装作不知情,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我怀疑他和赵铁柱的死有关,但他肯定不会轻易承认。”

刘轩点了点头:“我去了赵铁柱的家,李氏说赵铁柱最近和钱万金有些不愉快,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萧逸尘也说道:“我去屠房找了张大,他说案发当天一直在屠房里杀猪,有好几拨买肉的顾客可以证明。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在隐瞒什么。”

南宫灵则说道:“我留在客栈整理线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赵铁柱的伤口虽然在胸口,但伤口的深度和角度都很奇怪,似乎凶手并不是直接刺入的。而且,伤口周围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说明赵铁柱在死前曾与凶手有过激烈的搏斗。”

刘轩听完众人的汇报,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有了几个重要的线索,钱万金和赵铁柱的矛盾,可能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而且,张大的不在场证明虽然看似充分,但他的反应也值得怀疑。明天,我们继续调查,争取找到更多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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