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谷均的心思活跃了起来,尽管如今他已经停止了熬身,但身体依旧在继续虚弱,以他如今的摄入量连日常活动的消耗都无法满足,那种身体机能慢慢流逝的感觉越发的清晰,如果这次停留的时间依旧是七天的话,以这种消耗速度他绝对坚持不下来。
永生枝丫可以产出超凡食物,是否可以缓解自己如今的情况,想到这里他取出纸笔分析了一番其中利弊,然而分析到最后得到结果的都是必须要尝试,因为身体以这种速度衰弱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死,就算能坚持下去,那下次回来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
“回去得问问姐姐,这情况是怎么回事。”谷均收起纸笔杂物,回到教室继续上下午的课,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体衰弱的速度比起之前又快了几分,先前的计算的最坏情况还是发生了。
生命教堂——
谷均轻车熟路地开始打扫教堂内的卫生,谢里夫神父今天并没有在这里,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趁着没人注意他开始收集自己仪式所需的材料。
“神父今天不在吗?”一位看起来有些消瘦的少年来到教堂内,看到只有谷均一个人在打扫卫生,有些沮丧地开口问道。
谷均回头打量了一番对方,卷发、黄瞳、小圆脸,尽管衣服有些开线但并不脏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柔弱。
“嗯,神父去参加集会去了,最早明天才能回来。”
少年咬咬嘴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明天神父回来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对方犹豫了一番然后快步来到谷均面前低声说道:“我叫霍尔丹·西米奇住在外区33街道,我感觉我父亲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想要让神父帮忙看看。”
“怎么不对劲?”
“他昨天工作回家就说有人在他耳边唱歌,一开始我们都觉得他太累了,结果晚上睡着之后,我出去上厕所看到他一个人拿着菜刀站在门口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我叫他也不回应我,第二天问他这件事他说不记得了,我父亲是不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
“白天没事?”
“没事。”
“我记住了,等神父回来了,我会告诉他。”
“谢谢你了。”
送走了对方后,谷均将灵水、信仰粉尘分装,至于象征物他选择了神父经常用的教会律典这个最能代表生命教会的身份,为了保险他又将教堂墙壁上挂着的装饰图腾拿了下来。
至于邪神舞蹈他并不知晓,所以他改变了方式,前身的记忆中有父母关于那邪神的唱词与仪式,他打算截取一小部分仪式内容来当做舞蹈,这样哪怕出了意外也能因为仪式不完整及时中断,这些神父有跟他讲述过,完整的仪式是非常神圣的一旦完成就绝对不允许中断,所以如果只是一些小事想要祈福就要绘制残缺仪式。
对他来说这些步骤中最难的点,就是那个在仪式中窥见自身,他本身并不具备超凡手段先前也没有什么经验,但好在笔记中有记录窥见自身的方式能否成功就要看天赋了。
因为在教堂工作的原因,附近售卖祈福用品的老板认识他,所以他的赊账并没有遭到拒绝,两瓶纯净精露到手,剩下的就等晚上了。
到点来到工厂继续先前的搬运工作,不过他的这些工友不知道是晚上睡得太晚了状态不好还是怎么样,竟然连着好几次将摆放的位置给放错了,如果不是他谨慎地又看了一遍,晚上的工资恐怕要被扣完了!
这次比起先前来又多干了半个小时,这让原本觉得谷均是来占便宜的人,多了几分庆幸,幸亏找了个脑子灵敏的来。
结完账,那个黑袍神秘人再次出现,重现了先前的一幕!
待谷均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晚上的肉食买好了,没有多想的他带着东西们,鬼鬼祟祟的来到教堂附近,因为神父不在所以教堂关门非常早。
轻车熟路地撬开后门进入教堂内,随后钻进一处用来摆放杂物的小房间,关上门开始布置仪式,材料依次在周围摆放好,随后将蜡烛在左前方放置,点燃后,在火焰上泼洒了一些信仰粉尘,顿时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开。
谷均长吸了一口气,顿时感觉脑中一片清明,随后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做出一个手势,嘴中唱念着晦涩难懂的词句,不知道过了多久谷均只感觉一股极冷的气息在周身环绕,但并未钻入身体中,他惊喜地睁开眼睛:“成功了!”
邪神气息召唤成功,接下来便是窥见自身,从怀中取出一枚硬币,这枚硬币从他穿越过来便一直携带着多少应该能提升点成功率,随后又泼洒了一把信仰粉尘,取出纯净精露一部分滴在硬币上,一部分涂抹在自己双眼与额头上,然后盯着那硬币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同时放松身体不要抗拒任何幻觉。
谷均原本以为这一步会非常艰难,没想到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他便感觉自己的视野被放大了,准确的说是被拔高了,宛若上帝视角一般看着下方,盘膝而坐的自己,不过这视角并不能自由移动只能固定在自己身上。
没有多犹豫他按照笔记上的方法开始行动,先是触碰象征物,虚幻的手指触碰那律典的瞬间一股温暖的白光将他包裹了起来,甚至有种他可以脱离仪式自由翱翔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笔记上有记录一旦离开仪式那他的意识便会瞬间崩散,人也就死了。
“迷雾中永不消逝的存在、灵界赐福之徒、万物之神仆与你缔结交易契约、招来!”前两句是永生枝丫的名号,后面一句预示自己的身份为生命女神的神仆,至于最后的谷均怀疑是哪位前辈的恶趣味,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仪式最后还有这么一句的。
紧接着他便看到自己周围白光发出嗡鸣巨响,随后化作一双双大手向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黄色雾气中钻去,耳边接连响起威严的念诵声,仿佛真有人在自己耳边诵读律典。
片刻后便看到一根手臂大小的黑黄色枝丫被那大手拽了过来,近些看枝丫的顶端有很多青色小叶,宛若青玉柔滑清亮,看起来很是诱人。
然而对方过来后并未如笔记中所记录的那般开口询问自己想要的交易内容,谷均心中有些没底,虚幻的手掌抓向一旁图腾,就在他即将抓到的时候,一股波动从黄雾中传来,进入脑中的先是晦涩难以理解的怪异声音,紧接着不断变化最后成为了他可以理解的意思。
“你想要什么?”
“将这些赐福为超凡食物,可以维持生命的那种。”
谷均的话说完了,对方又沉默了,他的手再次抓向了图腾。
波动再次出现:“就这个?”
“没错。”谷均总觉得不对劲,怎么这流程跟笔记上记录的差这么多。
随后一股青白色辉光闪烁,他身旁的那袋肉食上迸发出一股香气,在虚幻身影的视角下还能看到有淡淡的辉光散发出来,谷均有些惊喜不过他并未因此失态继续谨慎地问道:“代价是什么?”
这次对方没有犹豫直接道:“没有代价。”
谷均皱眉再次伸手,对方似乎特别害怕谷均动用图腾,再次传达意思:“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满意的话就可以。”
尽管交易条件跟笔记上记录的不同,但这也并未出乎谷均的意料,笔记上也记录过灵界生物喜好收集现实信息,然后他给对方讲了一个农夫与蛇的小故事,对方对此很满意,然后瞬间就消失了。
但他依旧漂浮在空中并未因为对方的离去中断仪式,他又在这种状态下坚持了十分钟左右,才感觉到疲惫涌来,中断仪式将周围的痕迹清扫干净,带着赐福过后的食物离开教堂后,他才松了口气。
将那肉食塞进嘴中吞咽下去,强烈的饱腹感让他欣喜不已,成功了!
这赐福后的食物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尽管比不上姐姐的腊肉,但胜在量大,这次不仅能补足他的消耗还能支撑住他的熬身消耗。
有赐福食物的加持他再次加强了熬身的强度,不过他害怕仪式次数太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一般都是攒个两三天一次赐福个够,而那永生枝丫每次都是让他讲个故事就结束了,谷均都是开始考虑要不要考虑一下连载故事。
第十天时,熟悉的低语声再次浮现,正在锻炼的谷均起身吐出一口热气:“终于来了。”,如今的他早已不复先前的瘦弱,身上肌肉都充盈了起来,最关键的是那药力在他拼命的熬炼下被彻底消耗完了,熬身终于结束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那种昼夜不停的痛苦有时候真是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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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声变成呼喊、环境变换,待周围恢复正常后,熟悉的泥土芳香钻入鼻孔,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磊哥!吃饭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二牛气喘吁吁地找到蹲在角落的谷均。
“尿个尿。”
“今天脚叔出去了,王林那狗日的管着给咱们分饭,这咋办啊。”
谷均闻言起身跺了跺脚,熟悉了熟悉自己如今的力量:“脚叔什么时候出去的,干嘛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是有几个城里人想要进山挖药材,脚叔对林子里的路熟,俺爹把他叫过去帮忙了,要回来得有个一两天了。”
“城里人?”
“对,四个人,一个老爷两个护卫还有一个女的不知道是干啥的,脸上还蒙着块布,磊哥我跟你说,那女的身上真好闻......”
“他们是干啥的?”谷均打断了二牛的意淫。
“俺不知道,俺爹不跟俺说,他说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能多议论。”
谷均摸着下巴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不多时笑了笑拍了拍二牛的肩膀:“走,吃饭去。”
“那王林会给咱们饭吃吗。”
“放心吧,他会给的。”
来到院子里,那些少年们已经蹲在地上吃了起来,不过有五个少年却是蹲在锅边吃,时不时拿筷子从锅里夹块肉吃,那几个人便是跟着王林混的。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匀称肤色白浅的高挑少年,对方的穿着比其他少年好不少,发丝束在脑后眼神锐利,看起来干净整洁,不像是个土里刨食的猴崽子,他反倒更像是“小少爷”。
谷均两人踏进院子对方就抬起了头,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戏谑,周围的少年们也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吃一边抬起了头,准备看好戏。
没有理会众人,谷均径直拿起了桌子上的大碗,就要盛饭。
下一刻,先前欺负过二牛的少年站了起来将勺子拿在手里笑道:“想吃饭就干活,去把那些水缸填满,不然就试试你爷爷的拳头。”
二牛面色难看攥着拳头怒视道:“你怎么不去。”
“敢犟嘴,今天别吃了。”对方拿起勺子趾高气昂地指着二牛的鼻子,一旁的王林等人笑出声来。
二牛心中恼怒,对他来说没饭吃就是最大的酷刑,他脑中混乱如果不是谷均还没开口,他此刻已经冲上去给对方打起来了。
“我要是不去呢。”谷均微笑着将手中的大碗放下,扭头看向一旁的王林。
王林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神与他对视,王林身边的几人也站了起来,一时间气氛充满了火药味。
“不去也行,跪下给咱们叫声爷,往后你爱吃多少吃多少。”王林说完挑衅地看着谷均。
“你配吗。”
“不服就练练,看看谁更配。”
“走。”
瞬间少年们都热闹了起来,呼喊着将周围清了出来,毕竟碗筷都还得用要是打坏了也不好交代。
二牛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毕竟谷均才来这里练了六七天,那王林都来了一年多了,想到这里他从地上捡了一块儿石头藏在后面,一旦有任何不对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也不欺负你,土猴子来这里也才二十多天,让他上你也不算吃亏吧。”王林并没有自己出手,他作为“老大”自然不能随便动手,当然他也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出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