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是如猎豹一般锐利,他快速扫了一圈。
“如今京城各处戒备森严,各位务必小心谨慎,若是被抓住了,当知如何应对!”
“是!我等明白!”
男人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凶狠。
“近日我们的窝点为何频繁被发现,可有查到原因?”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主人,摄政王那边得到了一股不明势力的协助,所以我们才会节节败退。”
男人心中十分疑惑,难道京城中还有另一股强大势力。
只是不知上面那位是否已经知晓。
男人手一挥,十几个黑衣人赶紧做鸟兽散。
另一边太后宫中,杯盏碎了一地。
一众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太后坐在高位上,面色十分难看,“可恶!”
身边说得上话的赶紧递上一杯热茶,又轻轻地为太后揉了揉肩。
“太后娘娘请息怒!”
“皇上居然也培养了一个组织,还以江湖门派做幌子,当真是小瞧他了。”
越想越生气,太后用力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
“哀家亲手培养的修罗刃,耗费了多少心血,绝不允许别人赶尽杀绝。”
太后的目光凶厉,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茶杯,仿佛要捏碎一般。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事情还不至于如此糟糕。”
谁知太后直接抓起茶杯砸到了那人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咱家该死,请太后恕罪!”
“哀家已是处于下风了,什么叫不至于糟糕,还不够糟糕的吗?”
那人也不敢捂一下,任凭鲜血流得满脸都是,看着十分狰狞。
太后却觉得十分解气,最近她内心的郁结实在是无处排解。
“下去吧,哀家身边可心的人越发少了,好生休养。”
“谢太后娘娘体恤,咱家告退!”
那人赶紧撤了出去,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宫里顿时鸦雀无声。
“来人啊!”
太后一声令下,马上就有心腹应声进来。
“属下在!”
“传令藏兵切莫轻举妄动,马上就要到万国会了,切忌再出什么漏子。”
“是!”
底下的心腹赶紧跑去传递消息去了。
太后这边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皇上的耳边,使得皇上心情颇好。
只是这修罗刃还没有完全铲除,藏兵还没有抓住,始终是心腹大患。
皇上赶紧连夜召见了南宫安。
南宫安接到宫里急召的时候,正在跟沐漓一起。
孩子睡着了,两人难得有时候独处,最近忙着追捕修罗刃,倒是总不得空。
“沐漓,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完成?”
南宫安看着沐漓满眼的柔情蜜意,沐漓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两个人自从成了亲就一直没有圆房,此刻夜色入户,确实是有些撩人。
她的心变得好柔软,南宫安适时地凑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位英俊不凡的面孔,沐漓有些愣住了。
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安静地看看这个男人了。
南宫安目不转睛地看着沐漓,忍不住轻抚了一下她的脸。
突然觉得很是对不起眼前的这位女子,她跟着自己总是忙了不停,几次三番差点有性命之忧。
“沐漓,答应我,以后一定不要轻易冒险,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
沐漓睁大了眼睛,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他们还有两个孩子,谁都不能有什么闪失。
“嗯。”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南宫安,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以身犯险,不准让我和孩子担心!”
南宫安笑了起来,好好的怎么说得那么伤感呢。
他堵住了面前人的嘴,吻住了她的唇。
沐漓只觉得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南宫安撬开她的唇齿,正准备攻城掠地,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爷,宫里来人了!”
南宫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两片柔软的唇,又平息了一下。
“等我回来!”
轻声跟沐漓交代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沐漓半天才缓过神来,痴痴地又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南宫安骑着快马进了宫,勤政殿里皇上正在翘首以盼。
“摄政王你终于来了,寡人等你半天了。”
南宫安行了礼,在皇上赐的座位上坐下,“陛下今日急召微臣入宫何为何事?”
皇上看了他一眼,然后浅浅一笑。
“这么晚召爱卿过来,王妃不会不高兴吧?哈哈”
南宫安似是在回忆什么,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会?微臣食君之禄当然应该担君之忧。”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寡人心里挂着一事,想要当面问一问爱卿才好。”
“陛下,恕臣愚钝!”
南宫安心里很清楚皇上心中挂念何事,却又不得装傻称愣。
太后在宫中发了火,南宫安自然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皇上略有深意地看了眼他,心中冷笑,面上却又是波澜不惊。
“修罗刃的头目还没有抓到,寡人心有不安啊!”
南宫安连忙站了起来,又跪了下去,“微臣办事不力,望陛下责罚!”
皇上上前一步,扶起他。
“摄政王言重了,寡人知道你最近殚精竭虑,已经是尽心尽力了,连新婚的妻子都无暇顾及。”
南宫安见皇上说得冠冕堂皇,不免也只好奉陪到底。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不足挂齿。只是没抓到藏兵令陛下忧心,臣深感惭愧。”
皇上似是被南宫安的忠心所打动,沉默了良久。
“摄政王可知区区藏兵寡人为何如此忧心。”
南宫安并不接话,只是低着头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
“万国会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各国来朝,切不可生出事端。”
南宫安心中又岂会不知皇上的担忧,只是修罗刃潜藏得很深,最近更是停止了一切行动。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挖地三尺捉拿藏兵!”
皇上看着摄政王点了点头,北乾一直在密切关注摄政王的一举一动。
可是皇上还是很不放心,对于摄政王他始终有些忌惮。
他甚至有些怀疑摄政王会不会在有意放修罗刃一马,因而他必须要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