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来自夜莺的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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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弃电视塔的顶层平台上,陈子昂正用机械义肢接驳卫星信号接收器,金属指节在控制面板上敲出蓝莹莹的火花。阮惊天靠着生锈的栏杆,恐惧之刃斜倚在脚边,刀刃上的“镇影”古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他右眼的血色倒计时稳定在72天,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隐隐作痛。

“卫星频段找到了!”陈子昂突然喊道,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通讯请求,发信人ID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正是影卫局最高权限的标志。

苏瑶深吸一口气,按住了接听键。

全息投影骤然亮起,空气中浮现出夜莺的影像。她穿着影卫局高级将官的礼服,肩章上的镇影符纹熠熠生辉,但脸上却戴着半幅青铜面具,遮挡住左眼,露出的右眼瞳孔竟是诡异的血红色,像凝固的血滴嵌在眼窝中。

“小瑶,别来无恙。”夜莺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惯常的温和,却比永夜游乐园的冰雾更冷,“影卫局收到新情报,阮惊天的封印者血脉正在加速熵洞崩溃,你必须立刻逮捕他,带回H市接受‘净化’。”

苏瑶握紧了腰间的短刃,冻伤的小臂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净化?是像我母亲那样被当成祭品吗?”

夜莺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你知道了‘海女计划’。也好,那你更该明白,封印者与海女血脉相遇,只会加速灭世尊的苏醒。”她顿了顿,血红色的瞳孔在投影中收缩,“乖乖听话,我可以替你保守‘转世祭品’的秘密。否则……”

她打了个响指,投影画面突然切换——屏幕上出现苏瑶被绑在L市献祭祭坛上的照片,周围站满了戴海贝面具的人,而夜莺正举着一颗幽蓝的心脏,准备灌入她的口中。照片下方标注着:海女转世·003号实验体,献祭倒计时72小时。

“不!”苏瑶猛地后退,撞在栏杆上。

“72小时,小瑶。”夜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把阮惊天交给我,或者看着你的身世曝光,被整个觉醒者世界当成灭世的钥匙追杀。”

就在这时,阮惊天的预知能力突然启动!右眼的血色倒计时疯狂跳动,他看到夜莺影像背后的真实场景——那是一个装饰着扭曲心脏浮雕的圆形祭坛,祭坛中央燃烧着黑色火焰,火焰上方悬浮着一枚界纹徽章,与蚀心会成员佩戴的标志分毫不差!祭坛墙壁上刻着一行血字:灭世尊之心,将于海女献祭日苏醒。

“她在蚀心会的欲望祭坛!”阮惊天猛地抓住苏瑶的肩膀,“夜莺根本不是影卫局的人,她是蚀心会的高层!”

陈子昂的义肢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通讯源定位到H市……不,是G市金融中心顶层!蚀心资本的办公室!”

夜莺血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没料到阮惊天能看透投影后的真相。她不再伪装,声音变得尖锐如金属摩擦:“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一起去死吧!”

投影中的夜莺举起手,血红色瞳孔爆发出强光,苏瑶的投影影像突然被一层血色薄膜包裹,小臂的冻伤疤痕剧烈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海女契约……启动!”夜莺狞笑着,切断了通讯。

血色薄膜瞬间碎裂,苏瑶猛地咳出一口蓝冰碴,小臂的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的界纹图案,像蛛网般蔓延。阮惊天扶住她,能感觉到她体内的能量正在失控,冰霜与怨魂之力在血管里疯狂冲撞。

“她想激活我的血脉,把我变成真正的祭品……”苏瑶咬牙,冰霜短刃在掌心凝结又碎裂,“阮惊天,对不起,我之前……”

“别说了。”阮惊天握紧她的手腕,恐惧之刃自发升起黑色光雾,压制着她体内的异动,“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影卫局和蚀心会是一伙的,夜莺就是幕后黑手。”

陈子昂看着义肢投影出的G市地图,金融中心的位置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72小时……既是你的倒计时,也是灭世尊的苏醒时间。他们要在L市完成海女献祭,用你的血脉当钥匙!”

夜风穿过电视塔的钢架,发出呜咽般的响声。阮惊天看着手中的恐惧之刃,又看看苏瑶小臂上蔓延的界纹,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夜莺的视频通话不仅揭开了官方与反派勾结的真相,更将苏瑶推向了献祭的边缘。

“去H市。”阮惊天突然开口,眼神坚定如铁,“守夜人阿婆说过,初代封印手札在H市守夜人手里。我们必须在72小时内找到它,否则一切都完了。”

苏瑶看着他,血红色的瞳孔影像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好。但我有个条件——如果我失控了,你必须用恐惧之刃杀了我。”

阮惊天沉默片刻,重重点头。

陈子昂收起设备,机械义肢上的蓝色电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H市影卫局总部,老子来了!不就是救母打怪吗?哥最擅长了!”

三人站在电视塔顶层,望着H市方向沉沉的夜色。夜莺血红色的瞳孔像一道诅咒,烙印在他们心底,但同时,也点燃了反抗的火焰。72小时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他们必须在灭世尊苏醒前,找到封印的方法,揭开所有的真相,哪怕前方是影卫局与蚀心会布下的死亡陷阱。

而此刻,G市金融中心顶层的欲望祭坛前,夜莺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左眼同样血红色的瞳孔。她抚摸着腕上的界纹刺青,看着祭坛中央缓缓升起的灭世尊心脏虚影,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

“游戏开始了,小瑶。”她轻声说,血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看看你和你的封印者同伴,能不能活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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