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金融区的残垣断壁间,鎏金之喉赵金城站在黄金傀儡堆砌的尸山上,金色长袍被欲望黏液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虬结的血管纹路。他胸口的皮肤早已溃烂,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嵌入胸骨的黄金罪印——罪印表面浮着无数痛苦的人脸,每一张都在无声呐喊,而罪印中心,赫然嵌着半块初代骸骨的指骨。
「8级界隙污染者……」萧战局长拄着拐杖后退半步,银色义肢上的界纹光芒骤亮。6级光念感知清晰地「看」到赵金城体内的罪念能量如同沸腾的岩浆,每一次呼吸都让空气扭曲,「他把自己变成了罪符容器!」
阮惊天握紧拳头,手臂上的七芒星印记微微发烫。4级光念与罪念的平衡力量在8级威压下剧烈波动,他看见赵金城身后,上万名黄金傀儡正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它们的眼窝处嵌着统一的金币,皮肤下的液态人脸随着罪印的搏动同步扭曲,组成一支真正的黄金军团。
「尝尝贪婪的终极形态吧!」赵金城嘶吼着,双手插入胸口罪印。黄金罪印爆发出刺目金光,所有傀儡的心脏同时亮起,喷出的黄金黏液在空中凝成巨网,网眼处浮着无数贪婪的人脸,「这些灵魂将永远为吾主金魇歌唱!」
苏瑶举起海女徽章,却发现徽章已碎成粉末。脖颈处的蓝色七芒星印记首次主动发光,5级光念医师的血脉与黄金黏液产生奇异共振,她看见黏液中的人脸残像正在重组,逐渐变成初代封印者的模样。「它们……在寻找七情容器!」她大喊,指尖射出的蓝色光流击中一张黏液人脸,却被瞬间同化。
琳展开镜像屏障,6级镜像操控形成的光膜勉强挡住前排傀儡的冲击。但傀儡们举起手臂,集体喷射黄金触须,光膜上立刻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罪符链接太强了!」她咬牙,破妄之刃斩碎触须,却感觉刀刃越来越沉,「它们的核心……在赵金城的罪印里!」
就在这时,陈子昂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准备好了!反黄金EMP炸弹已部署在傀儡军团地下!」
阮惊天猛地抬头,看见金融区广场的地砖下闪过微弱的蓝光。陈子昂操控着义体,从废墟中跃起,手中举着一枚篮球大小的银色装置,装置表面刻满流动的界纹——那是用纯银矿石和海女光泉能量打造的反物质脉冲炸弹。
「3,2,1——」
陈子昂将炸弹砸向地面。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银色脉冲波以炸弹为中心炸开,瞬间覆盖整个广场。黄金傀儡们的动作同时一滞,皮肤下的液态人脸开始剧烈闪烁,像是信号不良的屏幕。最前排的数千只傀儡突然集体倒下,金币眼窝失去光泽,皮肤表面的鎏金纹路迅速黯淡,变成普通的金属雕塑。
「有效!」萧战局长眼睛一亮,银色义肢挥出光刃,斩碎剩余傀儡的黄金锁链,「EMP干扰了罪符的神经信号!」
赵金城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猛地按住胸口罪印,黄金罪印爆发出更强的金光,试图重新链接傀儡。但地面下的EMP装置持续释放脉冲,金色光芒刚触及傀儡就被震散,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烧焦的气味。
「不可能……」赵金城低吼,胸口的罪印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半块骸骨指骨。指骨表面的界纹符号正在疯狂闪烁,与阮惊天手臂上的七芒星印记产生共鸣,「你……你身上有初代的气息!」
阮惊天没有回答,4级光念全力运转,七芒星印记爆发出淡金色光芒。他看见赵金城罪印里的骸骨指骨,正是海底遗迹中那枚左臂残件的碎片,而碎片上的界纹,正在引导罪念能量,试图重组七罪核心。
「抓住他!」萧战局长喊道,银色义肢化作光刃刺向赵金城。
赵金城突然狂笑起来。他猛地撕开胸口的罪印,将整只手伸进伤口,再抽出时,掌心握着一枚燃烧的金色心脏——心脏表面刻满与阮惊天手臂相同的七芒星纹路,只是颜色为纯粹的罪念金。「既然傀儡无用……那就用我的血肉来献祭吧!」
他将心脏按在阮惊天的七芒星印记上。
刹那间,阮惊天感觉一股滚烫的罪念能量涌入体内,七芒星印记疯狂闪烁,光念与罪念在体内剧烈冲突。他看见赵金城的身体正在融化,变成液态黄金,汇入他的手臂,而那些被EMP瘫痪的傀儡,竟开始吸收赵金城的血肉,重新站起,皮肤下的人脸变成了赵金城的模样。
「这才是鎏金之喉的真面目……」琳的声音带着恐惧,破妄之刃的镜面首次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他不是污染者,是……初代骸骨的罪念分身!」
陈子昂拼命重启EMP装置,义体显示屏上跳出红色警告:「能量核心过载!无法继续干扰!」
阮惊天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断扩张的金色纹路,又看了看重新站起的黄金军团。4级界纹行者的心智在罪念冲击下摇摇欲坠,他终于明白赵金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当鎏金之喉的血肉融入七芒星印记,真正的罪潮……才刚刚开始。
而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被EMP瘫痪的黄金傀儡们同时抬起头,金币眼窝反射着罪念之月的光芒,集体发出一个声音:
「寻找……七情容器……」
阮惊天的通讯器里,传来陈子昂绝望的喊声:
「阮哥……H市的欲望信号……强度超过G市了!还有E市的巨茧……正在孵化!」
他握紧拳头,手臂上的七芒星印记与胸口的罪念能量产生共鸣,发出刺目的金光。而在金光深处,他仿佛看见初代封印者的脸,正在无数黄金人脸的缝隙中,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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