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巡捕房监狱。
诺大的空间,摆满了各种刑具。
数千根钉子朝上的钉床,可以夹断十个指头的竹夹等等。
此时此刻,九叔双手被绑在铁链之上,双脚被束缚在铁脚铐上面,整个人只能够踮脚站着,十分煎熬。
“嗤嗤嗤!”
哪怕如此,阿威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九叔,早早让人准备了一盆炭火,将‘奸’字铁器烤的通红,准备严刑逼供。
“林凤娇啊林凤娇,我劝你还是趁早招了吧,省得吃皮肉之苦。”
阿威高举着烧的通红的铁刑具,目光死死盯着九叔厉声道。
“阿威,你明知道事情不是我做的,非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
“难道你不怕我徒儿卓文找你麻烦?”
神色毫无畏惧的看着阿威,九叔中气十足的喝道。
普通人可能被阿威的架势吓到,九叔可是老江湖,连魑魅魍魉都不害怕,怎么可能怕阿威?
“你!”
听着九叔的话,阿威眼眸闪过一丝忌惮,神色清白交加起来。
一听到叶卓文的名字,阿威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下意识的恐惧。
刚才在任家大宅发生的事情,让阿威明白,恐怕那日让自己名声散尽,被任家镇口口相传的‘舞娘威’事件,就是叶卓文一手炮制,问题是阿威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
越是如此,阿威对叶卓文越是忌惮。
未知才最可怕。
“哼,刚才我只是不愿意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计较罢了!”
“真以为我怕了叶卓文?”
“行了九叔,别浪费时间了,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我表姨夫?”
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阿威压下内心对叶卓文的惊惧,再一次朝着九叔恶狠狠的质问道。
那语气,不是将九叔当做杀死任发的嫌疑人,而是证据确凿的人犯。
“我根本没有任何杀你表姨夫的动机。”
“任老爷还是我的主顾,给任老太爷迁坟的事情都没做完,钱也没拿到,我杀了他,有任何好处吗?”
“卓文说的没错,你动动脑子啊,笨死了!”
满脸无奈看着阿威,九叔连连摇头大声解释道。
“哎呀,还敢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字?‘奸’啊!”
“我当保安队长这些年,常常给像你这样的坏人胸口上烙印‘壊’字。”
“每次一烙上去,那些坏人胸口的皮就皱成一堆。”
“现在我改用‘奸’字,笔画是少了点,但胜在够清楚,而且跟‘壊’字一样疼。”
“来,忍着点,我很快的。”
奸笑着靠近九叔,阿威点头示意旁边的两名巡捕。
“嗤!嗤!嗤!”
在巡捕拉开九叔衣服,露出胸膛的时候,阿威狠狠将手上烧红的烙铁印了上去。
只是阿威期待中的场面没有发生。
九叔低着头,看傻子一样的盯着装腔作势的阿威。
“你不怕?”
“为何不怕?”
“没闻到自己的肉香?”
阿威错愕抬头,盯着九叔,一脸懵逼的问道。
以往任何被关押到这里的囚犯,无一不在这烙印面前吓得腿软,痛哭流涕的求饶。
九叔未免淡定过了头,大大超乎了阿威的预料之外。
“卓文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外强中干,只会装腔作势的纸老虎。”
“我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能不知道你的烙铁印在猪皮上?”
看着阿威,九叔无语的说道。
“又是叶卓文!”
“哼!”
“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胸口跟这块猪皮一样,那就在天亮之前就要把你的供词给我想好了。”
“否则的话,我绝不会再只是吓唬你,而是真的用烧红的烙铁,在你胸口烙印‘壊’‘奸’这些字!”
目光死死盯着九叔,阿威恶狠狠的说着狠话。
“如果天亮之前你不把我放出去,一切后果你来负责!”
九叔没有半点害怕,第一时间大声驳斥阿威。
“哎呀,嘴还真硬,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手中的烙铁印。”
“来人啊,压下去!!”
“表姨夫,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你安息吧。”
“婷婷表妹有我,任家有我。”
“每年今日,我都会给你烧很多很多冥币,让表姨夫你死后也能够享尽荣华富贵。”
阿威朝着周围巡捕大喝命令出声,自己则是一个丝滑的滑跪,跪在了任老爷的尸体面前,声情并茂的开口说道。
话音落下,阿威手动闭上了任发的眼睛,随即转身离开了监狱。
就在阿威刚刚转身的时候,任发刚刚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怒目圆瞪的盯着房顶。
丝丝缕缕的尸气在任发周身流转,随着时间推移,尸气越发壮大。
“踏踏。”
阿威离去没多久,关押九叔的牢房上空,响起一阵细微的声响。
本来已经躺上床的九叔,顿时弹射跳了下来,下意识将头伸出去监狱牢门的铁栅栏四处张望。
发现根本没人,九叔下意识缩头,那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直接被卡在了铁栅栏之外,疼得九叔直叫唤。
“我都看见你了臭小子,还不快来帮忙,等什么呢?”
九叔第一时间朝着牢门旁边的墙壁拐角说道。
“我这不是怕师傅你尴尬吗?”
身穿黑衣,身姿矫健灵活的秋生,干笑着出现在了九叔面前说道。
“少废话,快帮忙。”
九叔连忙朝着秋生大喝道。
现在任发随时可能化作僵尸,脑袋卡在铁栅栏缩不回去,怕是脑浆都要被任发吸椰子水一样给吸个干干净净。
“那师傅,你要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怪我。”
秋生嬉笑着朝九叔开口请求道。
“要是卓文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你这么多废话,快点行不行?”
九叔跟秋生四目相对,连声催促道。
“嗖!”
九叔话音还没落下,秋生瞬间蹲了下去,伸手将九叔外裤被吧啦了下去。
就在秋生要将最后的遮羞布也给拉掉的时候,九叔下意识目露惊恐之色,身体做出本能反应,朝着后面狠狠一缩,被卡在铁栅栏外面的脑袋,果然脱困了。
“糟了,任老爷不见了,他尸变成功了!”
原本九叔还想要埋怨秋生两句,眼角余光忽然发现本该躺在监狱正中的任发尸体不在原地,顿时惊声开口喊道。
秋生害怕的用后背紧紧贴在监狱牢门之上,不断吞咽口水,眼睛四处张望,但寻不到任老爷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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