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青岭从办公室里拿着一个银色手提箱走出时,正好看见张潮将林莉抱出303室的门。一瞬间,眼中一丝深藏的怒意闪过。
“放下她,”傅青岭的声音平静如常,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张潮充耳不闻,径直抱着林莉往楼梯走去,脚步沉稳却带着决绝。傅青岭的目光如冰刃般紧跟着张潮的背影,那股压抑的怒火在胸腔中翻滚。他手中的手提箱被紧紧握住,指关节微微泛白,仿佛在拼命压制某种冲动。
走出研究院的大门,傍晚的空气有些凉意。张潮小心翼翼地将林莉放入车后座,轻轻替她盖好外套。她依然睡着,神情平静得仿佛毫无知觉。傅青岭跟在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幕。
张潮直起身,回头看向傅青岭,眼中满是戒备。傅青岭在他心中充满了神秘与危险。
“她怎么会突然睡着?”张潮毫不客气地冷冷问道,目光紧盯着傅青岭的脸,试图从那张冷漠的面孔上读出什么蛛丝马迹。
傅青岭淡淡地瞥了张潮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嘲弄:“你担心得太多了,她只是需要休息。”
张潮心里冒火,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她没事?”
“她会好好的,”傅青岭轻描淡写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说过,她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无用的担心。”
张潮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喜欢傅青岭的态度,更不喜欢他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可是眼前的事实让他无法反驳,林莉确实看起来像是在睡觉,而且呼吸均匀平稳,没有任何异常。这个冷漠的男人无懈可击。
“如果她出任何问题,”张潮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绝不会轻饶你。”
傅青岭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张潮,仿佛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张潮。”
张潮听到这话,拳头紧紧握起,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冲动。他知道现在动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必须把林莉安全带回去。
“东西给我,我要带她走了。”张潮沉声道。
“合同和药品都放在箱子里,下一次交货的时间我让助理提前通知你。”傅青岭淡淡道。
车子开走了,傅青岭依然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隐秘的怒意。张潮的存在让他感到无比厌烦,而且带着不好摆脱的预感。
他站在研究院的门口,目送着那辆车渐渐远去,冰冷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情感。
车窗外,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空,夕阳的余晖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缓缓隐没。
车内,林莉的睫毛微微颤动,慢慢睁开眼。
意识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只感觉车内安静得有些过头。她呆呆地躺在车里,目光迷茫地看着窗外。霞光的余晖透过车窗洒进车里,朦胧的橙色光晕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还在梦境里。
昏迷前,她记得傅青岭那冰冷的脸,还有他拿起注射器的动作。镇定剂的药效来得快且猛烈,她的身体在几秒内失去了控制权。四肢僵硬,无法动弹;舌头瘫软,无法说话。意识却几乎不受影响,触觉和听觉都依然运作着。
“我知道你听得见……”傅青岭的声音冷冷地传入她耳中,带着他惯常的沉稳和不近人情,“……就当睡一觉吧,这样等下也不会太痛。”
她试图抗拒,但身体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法动弹。傅青岭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可你让我别无选择。”语气依然冷淡,但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温柔有如冰雪般寒冷,令人不安。
片刻后,林莉感到一阵凉意袭向臀|缝,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撕裂般的剧痛。她心中惊恐万分想要尖叫,却叫不出来,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囚徒。
压抑的嗓音:“……林莉,我必须这么做……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明白。”
傅青岭靠得更近了,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冰冷,仿佛就在她耳边。他的声音压低了许多,“还有,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看到你和那个张潮在一起……”
“张潮”这个名字在她的耳中像是某种隐秘的咒语,傅青岭提到它时,语气里的冷意和不满是如此明显。他的声音低沉而控制欲十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刃,试图剖开她内心深处的防线。她想要抗拒,想要挣扎,但药效让她的身体瘫软无力,完全无法动弹。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身体的痛觉也逐渐消散。就在她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隐约听到傅青岭靠得更近,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对不起。”
那句话轻得几乎不成声,但又如此突兀,与他之前的冷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是歉意?还是他极力掩饰的某种情感?林莉已经无力去思考,意识迅速陷入了黑暗。
回忆逐渐模糊,林莉在车内慢慢眨了眨眼睛,窗外傍晚的天空依旧如画。张潮在前座,沉默地握着方向盘。她没出声,只是看着张潮高大的背影,脑海中那句“对不起”久久挥之不去。这句话在她的记忆里回荡着,难以捉摸。她努力想记住更多,却发现那时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她不确定这句“对不起”是因为对她下手,还是别的原因。傅青岭那冰冷的声音和近乎残酷的态度,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难以愈合的痕迹。
现在,随着车子平稳行驶,林莉慢慢睁开眼,车窗外的霞光映照着张潮的侧脸,眼前的现实和她残存的记忆交织,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迷惑。她躺在后排,感到脑袋发昏,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控制,嘴唇干裂,喉咙似乎堵着一团棉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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