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夫子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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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凤年瞅了眼身旁的沈匆悦,冷声问道:“沈小姐:还有何事?”

沈匆悦“阿?”了一声,视线终于从玉笛上移到徐凤年脸上。

沈匆悦反应过来时,手挥了挥,轻摇着头。

流苏在空中飘舞着,却并未荡得太高,只是轻轻地摇摆了一下。

沈匆悦说道:“太子只需当我不存在便可。”

要是现在就走了,便可惜了。

沈匆悦目标远至。

想任何事物都学,而且要学得很好,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除了琴棋书画之外,学任何事物她并不打算打着太傅万人及‘天女’的名号。

现在便走了,岂不能偷学了?

那她要如何学着玉笛?

徐凤年看了沈匆悦一眼。

沈匆悦也眨巴眨巴眼睛回望徐凤年,样子极为可怜,像一只求别人不要舍弃的猫。

徐凤年“……”这是求收养?

“太子只当臣女不存在如空气便可了。”

话虽如此,沈匆悦虽娇小无比,但一个大活人用赤热的目光在此死盯着他。

他岂能没感觉,尤其是在孤冷的小巷中。

徐凤年知道沈匆悦盯着玉笛,便拿到沈匆悦面前晃了晃,问道:“沈小姐可曾想要这玉笛。”

“不曾想过。”话必,沈匆悦轻摇着头。

此时徐凤年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那沈小姐想做何事?”

偷学?

当然不能这么说。

“呃……呃…”沈匆悦支支呜呜的,“这个……这…”

而后沈匆悦脑光一亮,说道:“太子殿下,臣女想学玉笛。太子殿下可否教臣女呢?”

沈匆悦抿着溥唇,眼汪汪的望向徐凤年。

反正徐凤年,只知道沈匆悦是当官或大臣之女,又不能确定她是哪一家大臣之女。

他不认识她,那她还摆什么架子?

那她还隐藏什么身份?

他都不认识她,她在隐藏身份有什么用?

不说就行了,怕什么阿!

沈匆悦别怂阿!鼓起勇气向前冲。

文笔好能奈我何?

随便编一编,或许徐凤年就信了呢?

徐凤年听闻,直直的盯着沈匆悦眼睛。

似乎在求证这事的真实性。

可沈匆悦不仅文笔好,演技也一流。

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眼睛带光,不扯上任何杂质,像一只无辜的小鹿般,弱小。

徐凤年败下阵来了,叹了口气,无奈的眼神看着沈匆悦,问道:“那沈姑娘可有玉笛?”

“没有!”

沈匆悦脱口而出,眼神自然,并没有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徐凤年“……”

没有玉笛学过锤子啊学。

徐凤年再次叹了口气,用手捂住额头,头低着,样子似乎很是头痛。

“那沈小姐先买好玉笛,我再以夫子之教。”

沈匆悦隆重的点了头“嗯,那太子殿下,下回再见。”

沈匆悦站起身,拍了拍后裙摆的灰,朝小巷门口走去。

沈匆悦快走出小巷时,似乎想到了什么,长“哦~”一声,转身看向徐凤年,问道:“那太子殿下。待臣女买好玉笛,又在何处与太子殿下相遇呢?”

低头捂住额头的徐凤年又叹了口气,后无奈地看向沈匆悦,说道:“明日未时(13时至15时)就在西城‘碧柔’客栈,天字号包厢见,定要记住未时(13时至15时)见”

沈匆悦呆呆的“哦”了一声,踢着脚边的石子,扬长而去。

而徐凤年却并未真正相信沈匆悦,沈匆悦走后便暗中调查着她,明日辰时(07时至09时),便可以查到,并知道关于沈匆悦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