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白霖发现自己呼吸紧促,“肯定是回来得太急了,累的。”自己对着自己说。
吃过午饭以后,寒逸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来到白霖的房前通告:“公主,城主找您有话要说,想请您过去一趟。”
正躺在床上发呆的白霖听到又有人以公主叫她,心里的火又上来了:“都说了我不是寒锦沫。”冲门外喊道:“他找我要说些什么?”
“在下也不知,还请公主亲自过去一趟便知。”门外的人没有丝毫感情的像个机器一样的说。
白霖又躺了一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去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来:“城主说如果公主不愿过去,他过来找公主您也是可以的。”
白霖听到寒逸可能会过来找她,想起来在花园的事便赶紧做起来说:“不用不用,我马上就过去,比稍等一下。”
白霖刚踏进寒逸的房间内,那侍卫便在身后把门关上了,白霖赶紧转身准备开门,而屋内传出声音来:“我还没说话你就要走啊,就这么对我不放心吗?”声音悠然闲志,听起来让人觉的此人必定温文尔雅。
白霖虽也没见过寒逸令人害怕的一面,但直觉告诉白霖这个人一定不好惹,所以白霖这几天才要躲着寒逸,避免和他单独相处。但终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白霖只好硬着头皮向屋内走去。这才发现这是一间书房,但也并未因此放心多少。
进入里屋,白霖看见的是身穿一身墨绿色素衣的寒逸在低头写着什么,阳光从侧面窗户进入一粒粒光粒都争先恐后地向寒逸身上扑去,被阳光照射的寒逸一半显现着那优越的脸庞,一半在阴影面若隐若现。
这不就是小说里描述的美男子嘛~白霖心里泛着花痴,虽然自己直觉寒逸有些危险,但每次靠近的时候却总觉得莫名放心。
白霖在内心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点儿”,然后晃了晃脑袋问寒逸:“你找我要说些什么?”
“坐吧。”寒逸没有抬头。
白霖也没有客气,便就近坐在寒逸对面,写字桌的另一面,等着寒逸说话。而寒逸也没有立即抬头,而是把手中正在写的东西写完以后,把笔放在一旁写好的纸晾在一边以后才抬头看向白霖。
“不管你是否还记得往事,承不承认自己是公主。我们两个可以试着做一个约定,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从现在开始以寒锦沫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生活下去,你将得到锦衣玉食的生活条件和众人对你的尊敬,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用看别人的眼色的去生活。这个提议怎么样?”寒逸看着白霖的眼睛严肃地说。
白霖看到寒逸如此严肃的和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的话,便躲开寒逸的眼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边思考着寒逸的话。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不用急着做出决定,你可以回去慢慢思考我说的话,以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末了又补充道“我相信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
像是在劝白霖做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像是引着对方向自己走来。
从寒逸的书房回来以后,白霖就一直在纠结,到底该怎么决定呢?自从脑子里涌现过几段寒锦沫的记忆以后,现在白霖自己都要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寒锦沫的记忆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但这具身体也的确是和灵魂一起穿越来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白霖一时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经过几天的纠结,白霖终于做出了决定,在这种下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架空世界里,白霖没有信心自己可以好好的活到最后。因此,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白霖独自来到寒逸的书房前。
敲门,没有回应,白霖鬼使神差的推开房门进到屋内,呆呆地看着房间内的一切,脑海里涌现的,是寒锦沫的记忆。
寒逸在案牍前写着什么,而寒锦沫就在不远处的坐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一本书,嘴里嘟囔着自己好久没有下山,转手扔掉书起身坐到寒逸身旁,挽着那只正在书写的胳膊撒娇。字写花了,但寒逸并没有责怪身旁的人儿,而是满眼宠溺却又板着脸拒绝下山的要求...
白霖又一次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傍晚时分,寒逸从外面回来,看到自己的书房门是开着的,便警惕起来,轻声地进入房间。看到的,是晕倒在地的白霖,寒逸便赶紧上前扶起到书房的床榻上,一边找来大夫为白霖把脉。
大夫把完脉以后,告诉寒逸这是恢复记忆的后遗症,并无大碍,听到大夫的话以后寒逸才稍许放下心来。
大夫走后,寒逸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坐在书房中的案牍前看书。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但白霖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寒逸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样一直坐着看书。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在看书,还是在等床上的人醒来。
烛光一闪一闪,照亮这间房,成为这黑夜当中唯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