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尾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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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又是半月,温侯期间也来了几次,不过也只是喝了点茶水就走了。

园门口也多了两个着甲的侍卫,我本着这属于免费劳动力进项的精神,就没有多去管这两个多出来的人。

由于园中多出了一个付巾眉,所以每日的休闲娱乐方式便多了不少,包括只能三人才能玩的松子牌。

这个牌是武商本朝才兴起的一种牌,据说是舶来的,她们俩教了我很久我才学会。

这天我们三正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打着牌,外面的侍卫低沉的声音绕过院墙传了进来。

“侯爷!”

温侯来了。

还好付巾眉在几次见面后,已经习惯了这个一见面“态度很奇怪”的侯爷。

我推了推她俩,让她们先进房等着,又转身走到园中的温侯身边。

几天不见他似乎又憔悴了不少,而且胡须和头发应该是没来得及整理,有些蓬乱。

“侯爷今日得空了?”

他听我一张嘴就是这句话,本来还有些温和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为何你每次都要问我得不得空?难道我的府我还得有事才能来?”

我被问的一噎,确实人家说的在理,换谁天天在自己家被这么问应该都会恼火。

“两日后要出去一趟,在祁山上的秋尾猎。”

我眉头一皱,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特意和我说这个干什么?不会...我也要上场?”

他摇了摇头,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模样,事情应该不是简单的一次围猎就能解释的,

“不至于让女子上场。只是原先的尾猎,官员家眷也可不到场,但是…”

说完,又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起我的神色,我被他这个但是弄得提心吊胆,忙推了推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右相特意向皇上提议,点了你的名。”

我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右相我有所耳闻,目前朝中势大的便是这一方,但是我与他并没有交集,特意让我去是几个意思。

不是冲着我来,那显而易见的是为了侯府,或者是冲着温侯来的。

我想了想,用探究的语气,靠近他低声问道,

“这人,是敌是友?”

他挑了下眉毛,应该是没想到我这么开门见山,也可能是事情复杂,所以不能这么简单的概括,只是将眼睛盯着我,和我解释道

“暂时你不用理会这些,总之到场后少说少做,不出错,自然就没有问题。”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当然也希望能不出错,但是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到场后那么多人那么多嘴,要一点差错都没有,那未免有点难了。

“权当是一场普通宴会,不过围场外是密布的丛林,不要随便踏足,出了事情很难及时赶到。”

我点了点头,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再多追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我之前查阅那么多侯府的事情,还有这几句问题,也只是简单的想弄明白所处的情况,以便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东西暂时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好的,我知道了侯爷。”

他见我终于干脆的回答了,脸上神色缓和了些,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惜这个动作在我的眼中显得有些刻意了,

“以后时间充裕,我再和你慢慢解释。”

我又点了点头,态度放恭顺了不少,毕竟人家态度都刻意低下来了,我再去拿捏着就不合适了,

“我知道了,你要是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去忙吧。”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抬脚往园门外走去,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往外走。

还没出园门他又调转回来,靠近我放低声音说道,

“她暂且可以用着,身份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她几年前离开柳都后就没有太多的痕迹了,凡事多留心。”

说完便负着手从园门离开了。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说的是付巾眉,对着空气点了点头,捋顺了思绪,才走进了房门。

刚一进门,便见青葡趴在关闭的窗户下,透过窗户纸往外张望着,见我走了进来,连忙凑近我,

“小姐,出府时老爷不是和你说了嘛,别去询问侯爷太多事情,这里面水可不浅呢!”

我转头望了望离得挺远,正坐在桌边摸着牌的巾眉,又回过头来食指点在青葡的脑袋上,把她推的远了点,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今人都进了侯府了,水就在面前,管他深不深的,肯定要伸脚过去探探不是?”

她一脸惊讶的捂着额头,似乎想不通为什么我要故意去探寻隐秘。

我叹了口气,耐心的和她解释

“如果你连大概的情况都不知道,万一哪天一个浪头将你卷了下去,死不死的先不说,你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卡住了,你可知道卡你的是什么?你又如何自救?”

她脸上的迷惑神色更浓了,想了想又没有头绪,一脸困惑的看着我。

我抚了下额,尽量把措辞放的简单点和她解释,

“去了解事情,并不意味着你就要参与,如果只是一味地不听不问,并不会让所有的事情都避开你,那只会让你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知道了吗?”

她眼中浮现一丝清明,似乎是想明白了一点,又将头低了下去,好像在琢磨其中的意思。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其他就得看她自己一点点想通了。

毕竟我这些经验,是上辈子从那么多电视剧、小说还有故事会里辛苦总结出来的,她不过才十几岁嘛,想一下就理解通透可能有点困难。

她想了想,忽然又抬头看向我,一脸天真无邪的问到,

“那…小姐,如果青葡弄明白了你说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我还想着以后能给小姐抱抱小侯爷呢!”

我脸一沉,话说的挺美啊,怎么净往人伤口戳呢!

“也不是,最多死的明白点!”